有人卡頓的時候,會呈現(xiàn)一種大動物的放空狀態(tài)。
沈懷郎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旁人看的出來。
本心里不滿的他,因為她后面的話而情緒幾遍,自然,他完全自動忽略“可愛”這個詞,對他來說,這種詞在江苒口中說出來,就并不是表明上的那種意義。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他,好像她剛剛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江苒都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了。
“要放燈嗎?”她只能提醒一句。
不管是不是會被回收,這種不浪漫的結(jié)局還是不要考慮了,看別人不都沒想這么多嘛。一溜兒的河燈飄在水上也是挺好看的。
兩人相繼把河燈放入河中。
江苒不知道的是,她跟沈懷郎親手放的河燈,一到下游就被一直盯著的人把花燈給撈了上來,然后放入特意準(zhǔn)備的盒子之中,一路護(hù)送到了某個地方供起來。
賞燈回來,身體準(zhǔn)備好休息了,時辰也差不多。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江苒用很正常的語氣問:“我如果再送你幾個城鎮(zhèn)的話,日期上就可能趕不及了。”
躺在地上的少年猛然抬頭。可少女依舊面仰著,閉目沒對上他的視線。
“我是沒關(guān)系啦,再送一段路也成,但我算了算,會拖累你回程的日期。”
她似乎只是為了說這個,說完之后就背對了他然后放緩了呼吸。她也是真的沒去等他做出反應(yīng)啊,疲憊涌上來之后便陷入了到睡眠之中。
沈懷郎觀察到了她的呼吸狀況,確認(rèn)她睡熟了之后起了身。
他神色復(fù)雜的盯著床榻上的人好一會兒,然后從懷里拿了一包東西出來,轉(zhuǎn)身到桌案,點(diǎn)了熏香之后他出了門。
并沒有去哪里,就在門口靠著門。
大概一盞茶的時辰他再次進(jìn)入房間,屋里熏香把整間房熏的味道濃重。而床上的人就睡的更熟了。
這種時候,誰都該擔(dān)心一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吧。沈懷郎心里角角落落的各種思緒混亂,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只是順著本意脫了鞋襪躺到了她身邊。
這樣還不夠,他整個人都纏上了她。
因為身量不夠,他還無法做到把少女整個都擁在懷里,回想一下幾年后的自己,那個時候他就能辦到了。他真的有些迫不及待。
到那個時候,他能做的必然是更多。
可是,她太不一樣了。
還有一件他從來沒放心上但現(xiàn)在卻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她比他大!
現(xiàn)在就前有魏寧則,后有鐘平志!魏寧則是明確表達(dá)他的那心思,至于鐘平志!他居然還敢派人來找她!真是不知道“自知自明”這四個字怎么寫啊。
她都未及笄,就這么惹桃花怎么行,以后誰知道還會有多少。
但他呢,“身子”比她晚了三年,這三年的差距可夠讓他不喜的事情發(fā)生。
不行呢!絕對不行!
因為心緒起伏,表現(xiàn)出來的力道就有些無法自控了。江苒因為熏香陷入到睡眠中醒不過來,卻在夢境中以為被猛獸纏上了,她整個晚上都無法掙脫這種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