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壞？！”

她驚喜的呼喚才出口，那撐傘的少年就將傘移開了頭頂，露出那越長越妖孽的臉來。

他看著她笑，兩人之間雨簾都擋不住在中間聚焦的視線。

“呀，被認出來了呢～”

江苒一頭黑線。

他“呀”什么“呀”啊。

她急忙跳下馬車往他跑去，到他面前就問：“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科舉考試就到了吧？他人在這里算什么啊！

“等姐好久了呢。”他回避了問題。

江苒一看，他肩頭衣擺的確都濕透了。

把要質問的話先塞回去，她抓住他手臂想先把人給帶上馬車。只是一拉沒拉動，回頭就見他給她撐著傘，笑瞇瞇的看著她。

“先離開這里。”她解釋。

“恩，但我覺得姐姐還是坐我這邊的馬車比較好，不是嗎？”

這又什么好猶豫的，江苒馬上轉身往另一輛馬車去。她果斷不猶豫的舉動倒是讓本來知道她最近跟誰在一起之后一直惱怒著的人稍微緩和了一些。

本還想著要怎么把人給強帶也要帶走呢。

江苒上馬車之后又問了一遍自己想知道的問題，至于鐘平志那邊，她已經完全顧忌不上了。

沈懷郎享受著被她整個人惦記的模樣，從她離開就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現在終于是緩和下來，他側躺下，靠著她的腿。

不等江苒驚訝完做出反應，他已經翻個身子抱住她的腰，“就躺一會兒，因為著急來見你，我都好幾天沒好好睡了。”

“……”江苒要拒絕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喉嚨。

馬車進了城，但貌似他要帶她去的地方是城中心，所以又走了小半個時辰。

等馬車停了，沈懷郎都沒醒。

江苒低頭看，小少年睡的過分安穩，抱著她一點都沒不自在。

“小壞？”雖然看他疲憊的樣子有點不忍心，但總不能一直在馬車坐著。

沒喚幾聲，他就睜開了眼睛。

剛開始的一瞬他似乎有些茫，只是眼睛不眨的看著她。然后坐起來整了整衣衫，繼續盯著她，把江苒盯的差點要毛骨悚然之前終于說了話。

他說，“真好。”

盯著她說真好？

什么意思？

沒等她弄清楚，他已經起身往馬車外走去。其實他后悔了，才這么短的時間他就后悔了。逞能什么呢，這種一睜開眼睛就看到，把人拘在眼皮底下才是最正確的，才是他要的。

兩人到的地方客棧，沈懷郎已經訂好了房間。

“小壞！你……”

“姐，有點冷～我先洗澡可以嗎。”

“呃，當然。”

這次來的沈懷郎簡直太好說話了，讓她都沒法黑臉。小二送來洗澡水進來，江苒沒地方去還是坐在房內，一個屏風之隔的地方，沈懷郎在沐浴。

“小壞，什么時候回去？”她還是找了話，背對著屏風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可耳邊的聲音還有一個房間里的氣氛總歸不是很好。

沈懷郎勾了勾嘴角，眼里陰沉沉的，他把雙臂靠在澡桶邊緣沒說話。

“小壞？”

“恩～”

“……”她要問這個問題幾遍啊。

這樣幾次下來她再不知道他故意不回答就蠢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