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開泰在旁邊眼睛在發光，他對數學很感興趣，對水利工程方面也很有興趣！

“苒苒。”親近的稱呼不能表達他對江苒的喜愛之情，“你師父，還缺徒弟嗎？你還缺師弟嗎？”

少年真是對那個只聽聞沒見過的門派有了十二萬分的向往。

江苒尷尬摸摸鼻子，其實這本關于水利方面的書籍，真是相當寶貴的財富，當年她因為跟一個水鬼交好，有在現在的涇河，以后的三角洲地區游蕩很久，那個時候她就跟在一個水力方面的大人后面跟著造了修了三年的河提水壩，說實話從一無所知到跟著熱愛真是一個相當無解的經歷。不過在之后的歲月，看著這個水壩在未來滋養成了糧食的天國，心里也還是驕傲的很。

她這次給的書，真是寶貴財富中的一部分，很多她也不記得了，而記不太清的知識點她又不愿意隨便糊弄以免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要的只是能讓對方能夠“相信”她之后要說的話。

至于之后要怎么辦，她也不擔心，她靠的只不過是在漫長無盡的歲月，但世界上真的有天才的人。如果這次危險過去，大秦朝肯定會重視水利方面的建設。

馮昭看著笑的有點尷尬的江苒，他心里總感覺有什么想法，但又抓不住。

“那苒苒你拿書出來是什么意圖？”

這個問題就很關鍵了，“我知道都水監那邊涇河到汾河端的水利按照計劃在過兩月能通，但為了謹慎起見，定的日子卻是在來年。”

她先把大方向說了，馮昭和吳開泰對她的那個“師門”很服氣，所以現在聽她說關于個人家部門的內部事情，他們都沒懷疑。

看吧，這就是裝逼到一定程度之后的效果。

江苒小心觀察他們的表情，發現這點之后默默還是有些內疚，但還說的還是繼續，“開泰，你腦子好，我上次聽你說你在天氣上也有研究。”

此研究不是仆卦算命，而是按照節氣還有規律達成一種想對穩定的推測。

吳開泰不明白突然的話題轉換，但還是很認真的點點頭，眼神亮的嚇人，學神的世界凡人是不懂的，巨人的肩膀是值得人敬佩的。雖然現在這個巨人還只是一個對知識渴望的小少年，但江苒已經產生了尊敬的心。

之后的話有些長了，她表示之后馮昭把人領到暖閣，不同年齡不同性別的三人從上午開始聊到了晚上，江苒貌似有個人在家里等著了。

晚上回去，農房燈火通明。

她才進入院子就看到沈懷郎站著陰影處。或者應該說是被嚇了一跳之后才看到他。

之前她就不是以常規的方式跟他冷戰，所以現在她也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一樣走過去。小男孩身子還沒有養好，看起來卻是在這里站了很久，身上都沾染了水汽。

“站在這里干嘛呢？”

明知故問。她也以為按照他的性子，按照兩人現在的狀況他是不會好好回答的。

但是……

“等你。”

“……”

“江苒，我在等你。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