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那是越說越氣。
做生意不容易,受氣是肯定的。這不,定一個包廂也是。一方是說一定要去那酒樓,那酒樓卻又搞什么玩意兒啊,有錢不賺,傻子!
姚氏突然用了力道。
“呲,你輕點,想掐死老子啊!”古大一把拍開媳婦的手。
姚氏手都被拍紅了也不顧,一屁股往旁邊一坐,“你剛剛說哪里?”
“什么哪里!”煩著的男人嗓門也大。
“就要定的酒樓!”
“還能哪里,叫什么‘在水一方’,那狗屁地方可夠折騰,當是‘金鑾殿’啊!總有一天我要砸了那破地方!”
罵罵咧咧的是沒完了,姚氏急忙站起來,早上江苒帶來的東西,各房分了,她趕緊去拿來放到桌子上男人面前,“看看,這是什么。”
“什么?我這真心煩著,你讓我看什么東西!”
“你那二弟新婦的便宜女兒拿來的,我看就是那酒樓的東西,那丫頭也承認了,就是從那酒樓買的。但我看量很多,這種普通買家是不可能的,她肯定是用了點門道,不是沈家堡的門道就是那京城來的世子。”
“什么!”古大激動,手往桌子上一拍起身,然后就要往外跑,“我去找她。”
“埃,等等!這都什么時辰了,你現在去像什么樣,反正也不差一時半刻,明天也一樣。”
這話自然是在理的,而且,“我看啊,她們藏著掖著,也不一定會幫忙,你也知道的,二房那媳婦最會裝了。就好像怕我們占他便宜似的。”
“她進了我們古家的門,自然要為了我們古家謀士,我看她敢!”
“別氣了,正好我們想想讓她絕對拒絕不了。”
這邊惦記上的時候,江苒這邊正強忍著要翻臉。
“認床?認床跟我睡也會認啊。”她真對沈懷郎的用心很尷尬好嘛。
沈懷郎卻是一門心思的,“但是有你在旁邊就沒事了啊。”
江苒正要拒絕,沈懷郎馬上跟秀娘撒嬌。
秀娘根本就擋不住這小子的要求,正要開口呢,江苒趕緊打斷,“娘,人家都說了男女七歲不同席,小壞他長大了,您可不能慣著他。”
“那我不睡了。”沈懷郎板著臉。
秀娘笑呵呵的拉了江苒過去,“小苒,你們還小呢,小懷更是。娘知道為難你,娘從沈家堡離開沒能把你帶出來,但你要相信,娘是看小懷親近你,這幾年小懷對你啊,娘都看在眼里,你不是一直說當他是弟弟嗎?姐弟親密一點是好事。”
“娘!”
“好了,明天他還得回去,就一個晚上而已。”
說不過她們的江苒最后回房還是帶了一個沈懷郎。
自然的,她其實也覺得沈懷郎小,如果是自家弟弟一起也沒什么,但隱約感覺到這個小家伙心里某些想法的她,不得不警惕些。
當然不是警惕會發生什么事情,而是警惕自己說出什么讓沈懷郎傷心的話。
“這么討厭跟我一起睡?為什么?就是因為我長大了,你怕有什么會發生?”洗漱完畢穿著睡衣的沈懷郎坐在床榻上。
明明是萌萌噠正太,看著人的時候卻好像被毒蛇盯著一樣。而且這話!不是在撩!是什么!
江苒是心大,既然已經成了定居,她也就不多想了,熄滅燭火,“想什么呢,我這不是可能染上風寒嘛,現在還不明顯,但萬一嚴重傳染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