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芯和秦暖先到醫院士多店買了巧克力和牛奶,然后又去繳費窗口買產包,好在這個不需要醫生開單,一說是生孩子用的,即刻就賣給你了。
“今天第一次到產房門口,看到那些順產的家屬,這才知道順產原來比破腹產還緊張!
秦芷芯感嘆著說:“聽到里面產婦喊痛,我的心都跟著緊起來了,原來一個孩子的到來是這般的不容易,而當年我媽生我,肯定也是非常不容易的。”
聽到秦芷芯這樣說,秦暖沉默了,好半晌才道:“生是一道坎吧,作為女人,生孩子都跟死過一回差不多,但是……不是每個母親把孩子生下來,都會愛自己孩子的!
秦芷芯:“……”她這才想起,秦暖是從小就被母親拋棄的,而她是被養母養大的。
秦芷芯伸手拍了拍秦暖的肩膀,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其實秦暖已經做母親了,按說她早已經體會到生孩子的不容易了。
“我沒有追究他們遺棄孩子的罪,這是我對他們給予我生命的回報。”秦暖淡淡的說:“別的恩情,他們也沒給我別的恩情,這一世,我和他們已經沒任何恩情了!
秦芷芯這才想起安暖已經改姓成秦暖了,至于當初為什么讓安暖改姓,她聽王媽說好像是因為安暖懷的那個孩子,但具體原因,王媽說得不清楚,而她也沒追問。
但安暖放棄原來的姓,認了她的父母做父母,由此可以看出,安暖跟曾經的安家是斷絕了關系的。
父母和孩子之間鬧到斷絕關系的地步,由此可見這中間的矛盾有多深,應該是到了不能調和的地步了。
秦芷芯和秦暖回到產房門,見白云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而秦欣悅已經趕過來了。
“他怎么回事?”秦芷芯問孟云帆。
孟云帆低聲的道:“他想給安然轉單人產房,結果沒轉到,然后又想給安然開單人病房去病房里生產,被告知沒有多余的接生醫生和護士,最后想轉院,我說現在轉院風險大,萬一在路上生產……”
秦芷芯聽了孟云帆的講述,這才知道白云深是覺得安然跟大家一起用一個產房委屈了,當然,最主要的是,他想陪產,而這家醫院現在的條件是不可能讓他陪產的。
于是,她走過去對白云深說:“陪產這個是需要提前訂好產房,然后在預產期到來時去生孩子,產房里就她一個產婦的情況下,而安然現在是突發情況生孩子,這自然不能滿足你的要求了,你生啥氣?”
“我生我自己的氣!
白云深略微有些惱怒的說:“她懷孕三十八周了,這臨近預產期也就兩周了,我為什么不提前把產房訂好呢?如果提前兩周訂下產房,這兩周產房就是空著的,她隨時可以入住……”
“你這樣太自私了吧?”
秦芷芯沒等他說完就把話接了過去:“你咋不從她懷孕那天開始就預定下產房,直接包了一年,這一年那間產房都是空著的,她隨時能入。俊
秦芷芯白了他一眼:“安然是婦產科醫生,她給多少孕產婦接生過啊,什么樣的情況都有,她自己不會在乎是大產房生孩子還是小產房生孩子的。”
“她不在乎我在乎啊。”
白云深郁悶的道:“我早就說了,她生孩子的時候我要陪產,她也同意了,可現在,你看,我連陪產都陪不了!
“噗……”秦芷芯笑出聲來:“你生氣是因為你陪產不了,陪不了就陪不了嘛,那么多老公都沒進產房陪產,我想安然也不會因為你這一次沒有陪產就跟你生氣的。”
“我知道安然不會生氣,但我有遺憾啊!卑自粕顕@了口氣道:“自從知道她懷孕,我就一直想著等她生產時要進產房陪產,可等她真生產了,我卻不能進去陪她生產了。”
“哎呀,人生一輩子,誰還沒個遺憾啊!鼻剀菩拘χf:“我遺憾的事情可多了,有些遺憾是可以彌補的,有些遺憾是一輩子都彌補不了的,遺憾就只能成為遺憾了,對了……”
“你這遺憾可以彌補啊。安然這生第一胎,你等她生第二胎的時候,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就可以陪產了呀。”
白云深聽了秦芷芯的話眼睛當即一亮,然后用手拍著大腿道:“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我跟她再生一胎,一定要再生一胎……”
秦芷芯看到由郁悶轉為接受并開心的白云深笑了,都說女人懷孕是一孕傻三年,她看安然倒是沒傻,不過白云深是真的傻了。
秦欣悅和秦暖站在一邊聊天,秦欣悅有些擔憂的問:“安然今天下午還在參加婚禮,晚上突然要生產,不會吃了什么食物造成的吧?”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啊。”秦暖想了想說:“按說今天的菜肴都很好,也沒什么孕產婦需要忌口的食物吧?”
秦芷芯勸好了白云深走過來,見秦欣悅來了,趕緊問:“你過來了,你女兒誰照看。俊
“劉正根啊,讓他當一下奶爸!
秦欣悅笑著道:“平日里都是我照顧孩子,他就當甩手老爸了,現在得讓他體驗一下奶爸的滋味!
秦欣悅的話剛落,手機就響了,是劉正根打過來的,說孩子餓得哇哇叫,要給孩子沖奶粉,問秦欣悅要多少水,放多少耐煩,水的溫度是多少?
秦欣悅拿著手機遙控指揮老公怎么給孩子沖奶,怎么喂孩子喝奶,孩子喝完奶之后,又還要給孩子喝溫水,換尿布什么的。
秦暖在一邊見到這一幕就笑著說:“看來二姐夫的確是甩手掌柜啊,這都第二個孩子了,還不會給孩子沖奶,我們家林逸城第一個孩子時就全都學會了,他比我還會奶孩子!
秦欣悅聽了秦暖的話怔了下,林逸城,那個男人,曾是她的夢中王子,也曾是她的未婚夫。
只是,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現在的林逸城,距離她已經很遙遠很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