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原本在和秦芷芯聊天,才聊幾句就被打斷了,然后她便一直在那邊等著。
白云深端著剛切好的水果上來,看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正盯著筆記本畫面。
“看什么呢這么入迷?”白云深在她旁邊坐下來問。
“跟芷芯聊天呢,她聊著聊著就不見了。”
安然皺著眉頭道:“她今天心血來潮,突然就要去坐普通火車,而且還坐的硬座,我有些擔心她……”
“擔心她?”
白云深瞥嘴,叉了塊火龍果遞給安然才開口:“她又不是三歲大兩歲,她是二十六歲,她一個成人,正常出行坐個火車,需要你去擔心嗎?”
“她之前在國內沒坐過火車。”
安然忍不住就為自己辯解著:“她以前去海城都是坐大長途大巴車和輪船……”
“不管她之前有沒有坐過普通火車,這都只是一種交通工具,她那么大個人了,不可能連出行起碼的知識都不懂。”
白云深不等她說完就把話接了過去:“再說了,她又不是一個人出行,她身邊還有經紀人和助理,她需要你去擔心嗎?”
“……”安然默,好像是不怎么需要。
“趕緊吃點水果,然后早點休息,我們明天還要早起趕飛機呢。”
白云深不想跟安然繼續討論秦芷芯,秦芷芯一個人在國外那幾年,她的生存能力有多強他親眼見證過。
“趕飛機?”安然疑惑的看向他:“我們不是十號回紐約嗎?明天趕飛機做什么?”
昨天結婚,今天白云深就帶陪她回了娘家,過了所謂的歸寧,其實一般都是三天才歸寧的,可白云深硬提前了。
關于安然和白云深結婚,安然的父母還是今天她回去才細問的,然后她用最簡單的話語給父母解釋了下自己和凌風的婚禮突變的原因。
她沒說大多,把主要的原因歸為凌風有責任心,有責任感,他想留在那片山區,他要守著那群孩子。
安然的父親聽了安然的話倒是對凌風又高看了幾分,他說凌風這樣的男人才是靠得住的男人,才更適合做女人的依靠。
安然的母親也覺得凌風更好,但凌風要留在那片山區,安然的媽媽還是覺得安然不能跟著去那片山區,畢竟安然還要繼續深造。
其實凌風也還在繼續深造,但現在凌風為了那群孩子們要放棄自己的學業和事業了,這一點大家雖然都敬佩他,但也并不是完全贊同他的做法。
安然媽媽說,其實為那片山區做貢獻的方式方法很多,不是非要自己留下來在那里的,凌風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固執。
安然父母對于安然不能跟凌風結婚是遺憾,但對安然和白云深結婚卻是擔憂。
安然父母覺得白云深就是一浪子的形象,而且白云深除了母親是大學教授外,貌似他自己沒有一個正經的工作。
白云深靠什么為生?這一點是安然父母非常焦慮的,畢竟白云深好像沒有上班。
安然趕緊告訴自己的父母,白云深是做金融的,他看上去好似沒有上班,但實則上是用網絡賺錢的,并不是所謂的游手好閑之輩。
雖然安然在父母面前為白云深做了解釋,但安然的父母對白云深顯然沒有對凌風那么放心,所以他們對這個新女婿,更多的是擔心,就怕自己的女兒跟了他不會幸福。
“原本是十號的航班,但我今天改簽了,明天就走。”
白云深淡淡的說:“留在濱城也沒什么事做,我們這結婚了,怎么著也要度蜜月幾天不是?”
“度蜜月?”
安然皺眉看向他:“我們倆……需要度蜜月嗎?”
“我們是正常結婚,為什么就不需要度蜜月?”白云深反問回去。
“因為我們沒時間啊。”
安然很自然的說:“我十五號就要上課了……”
“所以我們明天八號就要出發。”
白云深接過她的話來說:“我幫你請假了,你22號上課,接下來有半個月的假期,我們可以用來度蜜月。”
“你幫我請假?你憑什么幫我請假?”安然不高興的喊起來。
“因為我們要去度蜜月啊。”
白云深很自然的說:“何況你那些課可上可不上,而蜜月卻必須要度……”
“誰跟你說蜜月必須要度?而我的課卻可上可不上的?”
安然當即暴怒:“白云深,我和你的婚姻是什么性質你不知道嗎?我自己的事情,誰讓你擅作主張了?”
安然真是要被白云深給氣死了,結婚當初是迫不得已,她是嫁給他了,然后也和他做了夫妻,但不代表他就可以隨便掌控自己的人生。
“什么性質?”
白云深的臉當即就冷了下去:“安然,你現在跟我說清楚,我們倆的婚姻是什么性子,嗯?”
“我們倆原本就是迫不得已的假結婚,雖然舉辦了婚禮,但我們實質上并沒有辦理結婚證,在法律上并不是真正的夫妻,頂天了只能算是非法同居而已。”
“非法同居?”
白云深的聲音當即提高了兩個分貝;“謝謝你提醒我,你不說我還真把這一茬給忘記了,成,非法同居是吧?那我們明天早上就不飛了,我現在把機票改簽,明天上午去辦結婚證,明天晚上從港城那邊飛……”
“喂,我什么時候說了要跟你辦結婚證的?”安然當即大喊起來。
“剛剛啊,你剛剛不說我們還沒辦結婚證嗎?”
白云深趕緊說:“這可是大事,馬虎不得,明天一早就去辦結婚證,都上船了,得趕緊補票,到時候被查票就麻煩了。”
“可我沒想過要補票。”
安然聳聳肩膀道:“要辦結婚證你一個人去辦,我是不會去跟你辦的,我大不了現在下船好了,才不要補票。”
“上了賊船就得做賊,別告訴我你沒聽過這句話。”
白云深看著安然冷冷的道:“我這條船是那么好上的嗎?你說上來就上來了,說下去就下去,誰給你勇氣?寧靜如嗎?”
“那你想怎樣?”安然被他給逼急了。
“我想怎樣你不知道?”
白云深伸手,直接把她推倒在沙發上,然后整個人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