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云深穿著白色燕尾服以新郎的身份出現(xiàn)時,全場但凡見過凌風的人都震驚了。
換新郎了?!
新郎換人了。
好在見過凌風的人不多,尤其是安家,因為安然和凌風回來也還不久,安家也就濱城的近親去安然見吃飯見過凌風。
婚禮在十二點準時舉行,司儀按照西式婚禮的流程進行。
在念了一長串大家都聽得云里霧里的陳詞之后,終于進入正軌。
司儀對新娘說:安然,你是否愿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安然稍微猶豫了片刻,在眾目睽睽之下,最終點頭:“我愿意!
司儀看向新郎:白云深,你是否愿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jié)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貧窮還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白云深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愿意!”
司儀又看向全部起立的賓客問:“你們是否愿意為他們的結(jié)婚誓言作證?”
眾人笑著答:“愿意!”
司儀滿意點頭,然后看向安然的父母:“請問是誰把新娘嫁給新郎的?”
安然的父母面面相覷,然后是安然的父親回答:“是她自己愿意嫁給他的,我們做父母的祝福他們。”
司儀又看向白云深的父母輩:“請問是誰讓新郎娶新娘的?”
白悠和凌晨恒也面面相覷了下,然后白悠才說:“是他自愿娶新娘的,帶著我們的祝福。”
司儀笑著點頭,然后又看向新郎和新娘。
“現(xiàn)在,請新郎和新娘相互起誓!”
白云深即刻拉起安然的右手,一臉嚴肅的開口。
“我以上天的名義鄭重發(fā)誓:從今天開始接受你成為我的妻子,從今天開始,結(jié)婚誓詞無論貧窮與富有,無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我都永遠愛你,珍視你,直到生命停止的那一刻止!
眾人聽了白云深的誓言也都還是非常感動,尤其是安然的媽媽,她偷偷的抬手抹了眼淚。
女兒雖然沒能嫁給凌風,但這個白云深也并不屬于凌風,而且從他的誓言來看,他應(yīng)該也是會真心實意對安然好的。
而安然的心卻有千斤重,她跟白云深的婚禮是沖動下臨時決定的,當時更多的是考慮到不讓父母丟臉沒了面子。
可如今,婚禮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了,再退縮已不可能,而且——
退又能往哪里退?
她跟凌風,終究是不可能了。
于是,在白云深放下她的手后,她稍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舉起了白云深的手。
“我以上天的名義鄭重發(fā)誓:今天開始接受你成為我的丈夫,從今日起,結(jié)婚誓詞無論貧窮與富有,不論禍福,貴賤,疾病還是健康,都愛你,珍視你,直到生命終結(jié)的那一刻止。”
安然說完放下手,然后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他們身后的伴郎和伴娘都被他們的誓言感動了。
司儀看向他們,然后鄭重的宣布:“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正式成為夫妻,可以交換戒指了!
聽到交換戒指,安然這才想起她和白云深貌似沒有定過戒指,而之前定制的,是她和凌風的。
換而言之,男戒的尺寸是按照凌風的手指來定制的,而白云深。
她正想著這些時,白云深已經(jīng)從旁邊伴郎手里接過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打開,里面是一對銀光閃閃的戒指。
白云深取過女戒來幫她戴上時在她耳邊低聲的道:“這是我從安哥拉帶回來的戒指,這上面的花紋是千歲蘭!
“……”安然震驚的望著他。
白云深幫她戴好戒指后,又輕聲的道:“該你幫我戴戒指了,你的手指稍微有點松,你這兩天瘦了點,結(jié)婚后趕緊補起來。”
“……”安然默,而身后的伴娘低聲提醒她,然后她才拿了首飾盒里的戒指給白云深戴上。
還真是度身定做,這手指戴這戒指剛剛好,沒多一分,也沒少一分。
“禮成!”司儀大聲的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這個吻原本也都是象征性的,可白云深拉過安然時卻不是象征性的,而是狠狠的深吻,弄得安然手足無措到想要掙扎,卻又不敢掙扎。
而她身后的伴娘都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她。
嫁給這么英俊帥氣的男人啊,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賓客們紛紛鼓掌,大家都為他們祝福,然后司儀宣布開席!
賓客們逐漸坐下,服務(wù)員開始上菜,然后司儀宣布慶祝文藝節(jié)目開始。
首先上場的是小提琴手孟云帆,當孟云帆身著黑色燕尾服出現(xiàn)在禮臺上,當他拿起小提琴那一刻起,臺下即刻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原本以為只是來參加一場婚禮,吃吃喝喝而已,卻不想居然還能聽到小提琴王子親奏《致愛麗絲》,這是多么讓人驚喜的事情。
在孟云帆的《致愛麗絲》音樂里,整個婚宴顯得其樂融融,是否大家都忘記了今天新郎換了人這件事情。
而秦芷芯作為安然的閨蜜,今天是安然的婚禮,她自然不能沒有任何表示,所以她也會登臺唱兩首祝福的歌曲。
孟云帆的《致愛麗絲》結(jié)束,臺下即刻響起經(jīng)久不息的聲音,然后有人在喊‘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孟云帆其實并不想再拉一首,可他見秦芷芯還沒上來,不得已,又再拉了一首。
秦芷芯不是沒上去,她是被陸元灝給絆住了,陸元灝吵著嚷著要跟她一起上臺表演節(jié)目,她一時間沒想到哪個節(jié)目適合她跟陸元灝一起表演。
“就表演那個《吉祥三寶》啊!标懺獮谝贿吿嵝阎,“去年我跟你和爸爸在車上唱過的呀。”
“那要三個人唱啊,我們倆人怎么唱?”秦芷芯真是服了陸元灝了,到底是孩子,想一出是一出。
“對哦。”
陸元灝用小手拍拍自己的小腦瓜道:“倆人是不好唱,那要不……讓林叔叔跟我們一起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