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白接到老太太電話時正和彭昱暢童振東等人打高爾夫球。
周五讓他心情不爽,周六秦芷芯和林逸城帶陸元灝吃粥的緋聞上了圍脖熱搜讓他更不爽得厲害。
這兩天他都沒去找秦芷芯,一是心理憋著氣,二是怕自己沒控制住朝她發火,然后又和她把關系搞僵了。
“圈子里已經有人在議論,陸元灝是不是你跟蘇落的孩子了。”
彭昱暢低聲的對他道:“甚至有人說,蘇落人品靠不住,沒準陸元灝真是她背地里撿來充數的呢。”
“滾——”
陸慕白狠狠的瞪了彭昱暢一眼:“這樣的話再說朋友都沒得做,陸元灝百分百是我兒子,他跟我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樣,怎么可能并不是我兒子?”
“這個好難說的啊。”
彭昱暢不怕死的開口:“知道馬爸爸吧?網上有個小馬,長得跟他就是大小版,可那小馬跟他其實半點關系也沒有。”
“你的意思是——陸元灝和那小馬一樣,雖然跟我是大小號,但……很可能跟我半點關系也沒有?”
陸慕白皺眉,不過這一次卻是沒有再發飆。
“我就這么猜測一下,畢竟蘇落母女……總之,都是圈子里有人猜測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不是?”
見陸慕白認真起來了,彭昱暢又有些不敢說了,當初蘇落大肚子,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過的。
“應該不可能。”
陸慕白想了想說:“當年蘇落生孩子時,我也趕去醫院了的,我親自看到她和孩子一起從手術室推出來的,她臉色蒼白,孩子就躺在她身邊,怎么會有錯?”
“那就是圈子里的人閑得無聊,見網上有人腦洞大開,然后以訛傳訛,不要放在心上。”
彭昱暢趕緊說:“回想起來,七年前蘇落也才二十一歲,即使孩子生下來就夭折了,也不可能去撿一個孩子來冒充,她哪里來那么大心機?”
“即使隨便撿一個,她當時也在國外生孩子,要在同一家醫院同一時刻遇到同樣是華人生孩子幾率不大,而且生同樣性別的更少,再長得像慕哥的幾乎比中六合彩還難。”
站在旁邊安靜聽著的童振東笑著接話過去:“所以那些胡亂猜測真不要放在心上,完全經不起推敲。”
“振東說得對,那些說陸元灝是秦芷芯當年流產的孩子完全是胡說八道的,陸元灝眉眼間是像秦芷芯,但那是因為秦芷芯和蘇落是表姐妹,她們倆原本就像。”
彭昱暢也趕緊說:“但陸元灝跟林逸城卻是不怎么像的,看不出有父子像,陸元灝還是像你更多一點。”
“廢話!”
陸慕白不想討論這個話題:“打球打球,該誰打了,我剛剛是不是兩桿子進洞的?”
“慕哥,你今天狀態一直不在線,怎么可能兩桿進洞?”
童振東笑著道:“你明明是四桿子才進洞的,我都不好意思提醒你了。”
“……”陸慕白有些尷尬,他的球技現在居然退到這個地步了?
正要拿起球桿,手機在這時響起,他有些無奈的掏出手機一看,是云舒苑的座機打過來的。
抬手揉捏了下眉心才按下接聽鍵,還沒開口老太太生氣的聲音就傳來了。
“慕白,你這會兒在哪里?”
“我在外邊跟朋友打球。”陸慕白淡淡的回答:“奶奶,有事嗎?”
“不說了今晚孟小姐要來?現在都下午四點多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孟小姐都到了。”
“晚飯不是六點多才開始嗎?”
陸慕白依然淡淡的應著:“我回趕回來吃晚飯的,就這樣。”
說完也不等老太太那邊發火直接就掛了,扭頭,就看到彭昱暢和童振東都盯著他看。
“怎么了?”陸慕白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問。
“說好晚上一起吃烤魚的。”
童振東悶悶的道;“我這好不容易從北城過來陪你打球,結果你說話不算數。”
“今晚孟小姐到我家了,我奶奶勒令我回去。”
陸慕白一臉歉意:“等我下次到北城,再請你吃烤魚,今兒個這一頓先欠著。”
“孟小姐?孟晚亭?那個拉拉?”彭昱暢在旁邊略微有些驚訝的問。
“你確定她是個拉拉?”陸慕白扭頭看向彭昱暢。
“不確定。”
彭昱暢聳聳肩膀道:“都是圈子里的小道消息,沒有查證過,而且你知道的,我對孟家向來不感冒。”
“孟晚亭,二十九歲,多才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想北城名媛圈里的名人。”
童振東微微皺著眉頭道:“聽說十六歲時就上過裝墊兒臺的春晚,當時很多人以為她要進娛樂圈,后來她卻沒進娛樂圈,反倒是進了服裝界,還曾走上過巴黎的T臺,大家都以為她要進軍模特界,她卻轉身放棄了模特的路線,現在是一名時裝設計師……”
“可以啊,慕白,你這前妻是主持人,后妻是時裝設計師,而且孟小姐長得不比秦芷芯差。”
彭昱暢在一邊笑著說:“今晚相親,估計很快訂婚結婚吧,看來我又得給你準備紅包了。”
“要準備就準備個大的。”
陸慕白冷著臉道:“不要整天準備紅包,倒頭來一個紅包都沒送過,說起來丟人。”
“喂,這能怪我嗎?”
彭昱暢當即就不高興的喊起來:“你跟秦芷芯結婚我原本是要送的,可結果你說等你和秦芷芯舉辦婚禮時再說,然后那紅包我就一直放在那等你和秦芷芯舉辦婚禮,結果這等來等去,沒等到你們的婚禮,先等來你們的離婚。”
“嗤……”
童振東在一邊笑出聲來:“所以,紅包這個東西,我們其實不需要太早準備,準備太早,沒準送不出去。”
“烏鴉嘴——”陸慕白罵了句,不過自己也笑了起來。
“好了,不跟你們聊了,球也不打了,走吧,馬上五點,我該回去了。”
“真要相親啊?”彭昱暢詫異的看向陸慕白,這不是他的性子啊。
“她都到我家里來了,我總得回去應付一些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