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心情不佳,或許是因為不想以后再被老金纏,陸慕白今晚基本上一直都在輸錢。
“慕白,怎么回事?你這一直無精打采的,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兒啊?”趙子遇在一邊打趣的問。
趙子遇剛從國外回來,他還不清楚陸慕白和秦芷芯已經(jīng)離婚一事。
“能有什么事兒?”
陸慕白打了個哈欠回答:“忙完了唄,今年的任務(wù)提前完成,現(xiàn)在都是賣明年的了。”
“你們房地產(chǎn)就是肥的流油,不像我們,都快要活不下去了。”老金在一邊接話。
“前兩年我們房地產(chǎn)低谷期,有些人甚至沒熬過寒冬,你怎么就不說?”
陸慕白對老金的話嗤之以鼻:“你們前幾年開煤礦的不也肥得流油?”
“就是。”
彭昱暢也笑著說:“前兩年房地產(chǎn)最冷時,耀光集團(tuán)資金鏈斷了,直接倒閉了,你咋不說啊。”
“你說的耀光集團(tuán)啊,我知道,就是做那個將軍湖樓盤的那個吧?”
老金打出一張八萬接過話去:“當(dāng)初耀光的老總還曾找人來跟我說,希望我入股或者借錢給他,原本我也是打算入股的,后來打聽了下,耀光已經(jīng)資不抵債了,這時候入股很可能是肉包子打狗,然后我就拒絕了……”
兩年前耀光最慘的時候,恰好云天也在困難時期,整個房地產(chǎn)遇寒冷,所以整個行業(yè)的人日子也都不好過。
當(dāng)然,除了這些原因,另外一個原因也和耀光老板不會管理,然后民間高利貸借債太多有關(guān)。
總之最后整個行業(yè)幾乎沒人出手挽救耀光集團(tuán),包括當(dāng)時現(xiàn)金流最多的誠興集團(tuán)。
麻將一直打到凌晨兩點才結(jié)束,陸慕白今晚的手氣特別不好,輸了近兩百萬,而且大部分都是輸給老金的。
老金今晚滿足而歸,自然非常的開心,然后就對陸慕白說,今晚他住的吃的他全包了,別跟他客氣。
陸慕白連說話的精神都沒了,也就顧不得跟他客氣,于是點著頭道:“成,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是哪個房間?”
“陸總自然是要住最好的房間,頂層的VIP壹號就是我專門為陸總你留下的,這是房卡,你直接上樓享用就可以了。”
老金說著直接遞給陸慕白一張黑色的卡,陸慕白二話沒說就接了過來。
而彭昱暢,趙子遇和老金也都是在頂樓,他們分別是VIP七號,VIP12號和VIP17號。
“老金,你這就不公平了啊,既然請客,就不能厚此薄彼。”
趙子遇笑著打趣;“給慕白最端頭的位置,給我們的卻是中間的位置。”
“這棟樓最端頭的位置就兩間,一間給了陸慕白,另外一間聽說的金色年華老板自留的,不對外。”
老金趕緊解釋著:“不是我不給你們端頭的房間,實則是沒有,我也不是省那個錢,我自己不也住的中間房嗎?”
趙子遇也只是純粹開玩笑的,金色年華他們不是來第一次,自然知道這棟樓的構(gòu)造,而老金也是贏了陸慕白那么多錢,自然就把最好的房間留給他了。
“今晚打牌打到這么晚,大家都累了,要不要找?guī)讉姑娘上來放松放松?”
進(jìn)入電梯后,老金又笑著說:“今晚的開銷都算我的,包括找姑娘。”
“我只想睡覺,要找你們找吧,不要算我的。”陸慕白打著哈欠回答。
自從和秦芷芯結(jié)婚后,他就極少熬夜了,平日里一般都是晚上十一點左右就睡覺了。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不習(xí)慣熬夜的生活了。
“怎么能漏掉你呢,老大?”
老金以為陸慕白故意那樣說的,于是又趕緊獻(xiàn)殷勤的道:“我聽說金色年華剛來了幾個極品,要不我們今晚就叫上來……”
“再說一次,我不要!”這一次陸慕白的臉直接冷了下去。
他是個人,又不是種豬,是個女的都能撲上去。
那種事情自然是需要感情支配的,人又不是動物,那種事情只要一公一母就可以發(fā)生。
見陸慕白有些生氣了,趙子遇也趕緊說:“行了,都這么晚了,我們明天還有事,回房間趕緊睡吧,別的事情就不折騰了,還消耗體力,我們疲憊得現(xiàn)在都沒精力打牌了,哪里還有那個精力做別的。”
“就是。”
彭昱暢也符合著趙子遇的話:“老金你精力好要叫自己叫,不要拉上我們,我們現(xiàn)在只想睡覺。”
“不是吧,彭少?”
老金詫異的看向他:“你又不是童振東,你一向吃肉的啊,現(xiàn)在怎么對肉沒興趣了?”
“滾滾滾,我現(xiàn)在修身養(yǎng)性了不行啊?”
走出電梯,彭昱暢不耐煩的朝老金揮揮手:“晚安,我們休息了,你一個人想做啥做啥。”
陸慕白拿了卡走向最端頭的房間,在刷開門后,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這讓他本能的想到了七年前的夜晚。
沒錯,七年前也是在金色年華的VIP壹號房間,當(dāng)時也是這樣的味道,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床頭柜,一束香檳玫瑰在那安家的開放。
一切都這般熟悉,不光是擺設(shè)還是味道,都跟七年前一模一樣,卻讓他本能的想要逃離。
七年前那一夜是美好的,可那樣美好的一夜,卻給他留下了這般不美好的后續(xù),讓他連同對那一夜的美好都無比的厭惡。
看了眼茶幾上的夜來香,房間里放夜來香的極少,但金色年華貌似喜歡放這種花,也不知道是誰的設(shè)計。
看著那張鋪滿玫瑰花的大床,他本能的抗拒和反感,于是直接轉(zhuǎn)身走向門口,為了不被老金發(fā)現(xiàn)說他嫌棄他的準(zhǔn)備,他干脆選擇了走旁邊的樓梯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