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芯和陸元灝下午回到云舒苑時,發現好久沒回來的陸董事長陸云訊居然回來了。
“爺爺!”
陸元灝看到陸云訊就開心的跑過去:“爺爺,你好久沒回來了。”
“爺爺忙啊。”
陸云訊彎腰把陸元灝抱起來,樂呵呵的說:“這不,爺爺忙完工作就回來看我們的小灝灝了,今天媽媽去哪里玩了呀?”
“今天媽媽帶我去書城和玩具城了,我們明天要去山區,媽媽帶我去給山區的小朋友買禮物……”
陸元灝興奮的給自己的爺爺匯報著今天的行程。
“對了,今天中午我和媽媽還有安然阿姨跟奶奶一起吃的午飯。”
陸元灝把手里的一個拼裝車遞給陸云訊道:“看,這就是奶奶送給我的。”
“哪個奶奶?”
陸云訊心里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什么,于是趕緊追問了句。
“就是奶奶啊。”
陸元灝到底是個孩子,也說不清楚秦芷芯跟白悠的關系:“我聽媽媽有時候叫奶奶叫媽,有時候叫白老師,反正我一直都是叫奶奶的呀。”
“……我知道了。”
陸云訊嘴角揚起笑,然后不動聲色的問;“那你們一整天都和奶奶一起玩嗎?”
“沒有啦。”
陸元灝如實的匯報著:“上午是我和媽媽,快中午時安然阿姨過來了,然后吃午飯時才跟奶奶在一起的,可吃完午飯后,奶奶一個人又先走了。”
“奶奶為什么要先走啊?”陸云訊順著小孫子的話問。
“奶奶家里來客人了呀。”
陸元灝搖頭晃腦的說:“奶奶說她最愛的男人之一要她趕緊回去,于是她就不跟我們一起玩了,回去陪她最愛的男人去了。”
“……”陸云訊默,臉色卻已經陰沉了下去。
白悠真的有男朋友了,而且還對外稱是最愛的男人?
秦芷芯和柳成君替著東西在后面跟上來,等她走到院子里時,陸元灝都已經把今天的情況跟陸云訊匯報完了。
“灝灝,剛剛跟爺爺說什么了?爺爺看上去好像不怎么高興啊?”
秦芷芯看著陸云訊正走向釣魚臺涼亭的背影低聲的問兒子。
“我沒說什么呀。”
陸元灝一臉無辜的說:“爺爺問我今天玩得開心嗎,我就把我們今天的情況如實的回答了啊。”
“哦,沒說什么就好。”
聽陸元灝這樣說,秦芷芯倒也沒有朝更深處去想。
白悠和陸云訊離婚二十六年了,他們之間二十五年不聯系,彼此早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
雖然說陸云訊去年就恢復了單身,但是白悠貌似沒有要跟陸云訊做朋友的意思,更別說倆人恢復關系什么的。
白悠有白悠的人生,陸云訊有陸云訊的生活,他們早已經是形同陌路的倆個人了。
陸云訊剛到涼亭就接到助理卓新城的電話。
“董事長,剛剛小李來電話,說發現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去了白教授家,中午去的,到現在還沒出來……”卓新城在電話那邊匯報著自己得到的消息。
“中午過去的,那白悠是什么時候回去的?”陸云訊緊張的問。
“白教授好像是下午三點左右回到家的。”
卓新城在電話那邊繼續說:“不過,小李說白云深今天在家的,所以,應該不會……”
“這跟白云深在不在家沒多大關系。”
陸云訊略微有些煩躁的道:“最重要的是,她居然允許別的男人進她的家門?”
說到這個就是氣,他也去濱城灣壹號找過白悠幾次,可每次白悠不是不在家,就是她不肯讓他進門。
直到現在,他這個前夫都還沒進過白悠的家門呢。
憑什么那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就可以隨便進她家的門?
“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全部資料然后再給我匯報。”
“是,我馬上讓小李他們去查。”
卓新城在電話那邊應著,然后又小心翼翼的道:“對了,小李他們一直沒取到白云深的頭發,主要是白云深在濱城有家,他不住酒店了,然后……他居然連理發店都不去,這要取他的頭發太難了。”
上次小李他們發現白云深去了少夫人閨蜜家里半個多小時,原以為他和少夫人的閨蜜之間會不會有一腿,他們想辦法撬開了少奶奶閨蜜的家門溜進去,可進去后卻只找到女人的頭發,男人的頭發一根都沒有。
“頭發慢慢找吧,先把這今天去他們家的男人情況弄清楚……”
陸云訊有些著急了,他無形中感覺到了潛在的情敵,不對,應該是在明處的情敵,而那個人,很可能已經得到了白悠的青睞。
要知道,白悠是多么清高的人啊,她允許一個男人進她的家門,那就說明這個男人對她來說是特別的。
凌晨恒對白悠來說的確是特別的,因為他是白悠最黑暗時照進去的那一束光,也是他把白悠弄到國外去任教的。
倆人認識其實也三十幾年了,準確的說白悠和凌晨恒是大學校友,只不過凌晨恒比白悠高兩個級而已。
當年白悠和陸云訊離婚,然后被江映蓉追殺,如果不是凌晨恒幫忙,白云深應該都是保不住的。
所以,凌晨恒于白云深來說,相當于半個父親了,這或許也是白云深喜歡凌晨恒的原因之一吧。
此時,白云深頂層復式豪宅樓里,凌晨恒和白悠正喝著飯后的綠茶,而白云深則化身成家庭小保姆在廚房里洗洗刷刷著。
“之前不在海城挺好的,怎么突然想著要來濱城任教?”
白云深是聽凌晨恒說他已經在濱大應聘上了職位,九月份要來濱城工作,于是便有此一問。
“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
凌晨恒看著白悠道:“你之前不也在美嗎?現在不也回過來了?”
“倒也是。”
白悠聽了他的話笑,然后隨口問了句:“對了,你上次說你孩子要回國了,他回來了嗎?”
“哦,你說凌風啊,他已經回來了。”
凌晨恒說起兒子,又嘆息了聲:“不過……他回來后去了一趟以前支教的地方,從山區回來,好像受到了什么打擊,現在整個人精神不振的,我有些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