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迫不得已,就像你當(dāng)初迫不得已跟劉正根訂婚一樣!
陸慕白嘴角上揚,想到她的鬼主意,他心情瞬間大好起來。
“放心,只要是你的迫不得已,我都一定協(xié)助你到底,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你高興就好!”
“她是你孩子的媽!
秦芷芯淡淡的提醒著某人,最近兩天,陸慕白好似忘記了蘇落的另外一個身份——陸元灝的生母。
“她要不是陸元灝的媽,她早就沒有蹦跶的機會了。”
他之所以沒有向蘇落下狠手,就因為還念著她是陸元灝的媽這個身份上。
“……那后天蘇老夫人的葬禮,你要參加嗎?”
秦芷芯淡淡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不去!
陸慕白非?隙ǖ牡溃骸叭绻齻兿胱岅懺獮,那你就讓蘇云澤幫忙帶去吧,蘇云澤應(yīng)該會去吧?”
“嗯,我問過蘇云澤了,他說會跟蘇落母女一起回去。”
“那就行,讓蘇云澤帶陸元灝去,然后……我會派人暗中跟著,不會讓陸元灝有危險的。”
當(dāng)然,暗中跟著的人自然也會幫他做調(diào)查,他不會因為秦遠明不需要坐牢就真的不再調(diào)查這個案子了。
之所以和蘇落母女簽署協(xié)議,就是想讓她們放松警惕,誤以為他們的目的只是讓秦遠明免于坐牢。
他的確想讓秦遠明免于坐牢,這不僅僅因為秦遠明是秦芷芯的父親,還因為秦遠明是濱城上一輩人里少見的儒商,是他較為尊重的人。
但他更想的是找出蘇落母女背后的那個高人,他隱隱約約覺得那個人好似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操控著整個事件的走向。
而那只手是什么時候伸向他的?
是蘇落蘇醒后,還是,蘇落昏迷前?
等陸慕白和秦芷芯在秦家吃了晚飯回到云舒苑,陸元灝都已經(jīng)和楊子辰在云頂山莊小廣場玩夠回來了。
“媽媽,爸爸,你們倆今天怎么一起回來的呀?”
陸元灝很少見父母一起上下班過,偶爾見一次就感到大為驚訝。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下班后去接了你媽媽,然后我們倆在外邊吃的晚飯,吃完一起回家!
“那你們倆吃晚飯為什么不叫上我?”
陸元灝當(dāng)即就不高興起來,有一種被父母拋棄了的棄嬰感覺。
“因為時間緊,來不及了,何況我們只是吃個商務(wù)套餐而已。”
陸慕白笑著給他解釋:“我跟你媽吃個夫妻餐,你去當(dāng)個小燈泡好意思嗎?”
“好意思啊,沒有燈泡,你們看不見菜,萬一喂到鼻子里去了怎么辦?”
“……”秦芷芯轉(zhuǎn)身走開,陸慕白這廝臉皮厚,跟兒子討論電燈泡的事情了。
要知道,陸元灝才六歲啊,六歲的孩子有必要這么早就灌輸燈泡這個話題嗎?
關(guān)于讓陸元灝跟蘇云澤一起去參加蘇落外婆的葬禮一事,是等陸元灝洗完澡,秦芷芯哄他睡覺時跟他說的。
陸元灝聽得云里霧里,等秦芷芯講完了才問。
“親生母親的外婆,那跟我什么關(guān)系?”
“就是你的老外婆,也算是你的外曾祖母,她的葬禮,你親生母親要出席,你作為曾孫子,也有出席的必要。”
“一定要參加嗎?”
陸元灝小臉皺成一團,他壓根不知道那么個人的存在,他也不想去陌生的地方。
“建議你參加,當(dāng)然你不想去就不去吧,不過……你親生母親還是希望你能參加的呢!
“那媽媽是你陪我去嗎?”
陸元灝睜大眼睛望著秦芷芯問。
“不,我不去參加,我的身份也不適宜去參加,不過你可以跟著你的小舅舅去,他明天下午要過去!
“哦……”陸元灝應(yīng)了聲,顯然不太愿意去。
“先睡覺吧,明天早上再告訴我去不去也行,不勉強。”
“嗯……媽媽,你好幾天沒給我唱催眠曲了。”
陸元灝嘟著小嘴撒嬌。
秦芷芯著實沒心情唱歌,可見陸元灝這委屈的小模樣,想到也的確好幾天沒給他唱催眠曲了,于是便同意了。
云對虹,雨對光,鳥語對花香。
天邊對崖上,柴門對軒窗。
青草地,綠陰塘,落日對朝陽。
開口思靜默,瘋狗驚餓狼。
早春風(fēng)吟蒲公英,暮秋心懸毛地黃。
……
等秦芷芯把陸元灝哄睡了下樓來,陸慕白已經(jīng)翻閱完文件在房間里等她了。
“你怎么不去洗澡?”
秦芷芯詫異他還坐在沙發(fā)那翻愛派,這會兒時間還早嗎?
“等你一起!
陸慕白把手里的愛派丟開走過來。
“我們倆好久沒有洗鴛鴦浴了,我還是喜歡幫你搓背……”
“去去去,我今天不需要搓背!
秦芷芯用手推開她,她父親還在警局呢,她哪里有那心情?
更何況,他們倆明天上午就要‘離婚’了,離婚前夕還在搓背,像離婚的夫妻嗎?
“那我需要。你幫我搓!
陸慕白笑著道:“也是,不能每次都是我?guī)湍愦,你偶爾也得幫我搓一下是不是??
“陸慕白,我們倆明天……”
秦芷芯的話喊到這里就沒機會再喊下去了,因為陸慕白嘴迅速的覆蓋上來,好似杯蓋扣在杯口上,絲絲入扣,密不透風(fēng)……
嗚嗚嗚,秦芷芯心里大喊,陸慕白,我們倆明天就離婚了,今晚還這般的難分難舍,真的好么?
當(dāng)然好了,陸慕白完全沒有覺得有哪一點不違和,跟心愛的人,做親密的事,這才是他該擁有的人生啊。
至于‘離婚’什么的,那都是給蘇落母女看的,完全不影響他跟秦芷芯的夫妻感情!
他說了這輩子只結(jié)一次婚的,他是一個一諾千金的人,又怎么可能去跟別的女人結(jié)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