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這個星期是真夠累的,她周一到周五,幾乎每天都有手術,最少的一天也有一臺手術,她覺得自己殺人都殺麻木了。
周六周天原本是她休息調整的時間,偏偏因為白云深買了這些破家具,一大早她就被安裝師傅的電話給吵醒了。
從銀石公寓到濱城灣壹號,她打車都花了近一百塊錢,心疼死她了。
偏偏,過來后事情還多得不得了,這個問這部空調裝哪里?哪個問這個衣柜是放哪個房間的?然后書柜又放哪里?電視機要怎么裝置?
面對一堆的問題,她頭大得差點沒爆炸,于是只能打電話跟秦芷芯求助,誰知道秦芷芯人家以陸慕白的孩子為重,不過來幫忙。
就在安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排時,孟云帆趕來了,她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孟云帆,一時間恍如看到了天神降臨一般。
“哎呀,小提琴王子啊,你總算是來了,你再不來啊,我肯定要愁死。”
安然看到孟云帆就像見到了大恩人一樣,即刻過去握住他的手搖晃著。
孟云帆聽了她的話笑,不過看著各種家具擺在那,再看著忙著安裝的工人師傅,他終于明白安然為何會這般激動了。
一大堆的東西,的確是不好排整,別說安然是個女生,就他,整天就拉小提琴,對這些也都是非常的陌生。
不過兩個和尚抬水吃比一個和尚擔水吃要輕松一些,于是安然和孟云帆商量著沙發怎么擺放,超寬屏幕的電視機怎么掛,然后電視柜,茶幾等弄好。
把客廳布置好,然后就是房間的床和衣柜,好在三個房間的床都不一樣,而主臥的床和衣柜明顯的要高一個檔次,所以分起來沒那么難。
空調這個他們倆都不懂,還是空調師傅跟他們說的,大P的肯定是裝客廳的,因為客廳空間大,小P的應該是掛臥室的,臥室空間小。
弄完這些就是空調冰箱洗衣機等,這些倒是找得到地方擺放,安裝起來也不那么難。
然后廚房的煙機和燃氣灶什么的也沒那么麻煩,雖然裝煙機時費了點周折,不過總得說來,也都幫忙安裝好了。
整整一天,從上午忙到下午六點半,把最后一位安裝師傅送走,安然整個人癱軟在白云深家那又寬又大的沙發上了。
“他沒事怎么會想著買房子?”孟云帆在另外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問。
“我哪里知道啊?”
安然笑著說:“他就說他想在濱城有個家,然后就買了房子買了車,對了,他的輝騰還在地下車庫呢,車鑰匙在我這里,你要開嗎?”
“我開車過來的。”
孟云帆笑著說:“車放久了可不行,你有空得幫他把車開出去溜溜。”
“我哪里有空啊?”
安然打著哈欠說:“我上班忙死了,周六周天就想睡覺了,才沒心情開他的車出去溜溜呢?”
“再說了,他那車六個格的,多耗油啊,我溜車都溜不起呢。”
安然搖頭,她可是工薪階層,每個月就那么點工資,有時候同事聚餐還要請客,她可得省著花。
“你也是心好,還把名額借給他買房。”
孟云帆笑著說:“萬一哪天你結婚了,要買房,自己都沒名額了呢。”
“那就等結婚的時候再說吧。”
安然伸了個懶腰說:“我已經被他騙了,現在也沒男朋友,結婚還早著呢,到時候用老公的名字買房唄。”
“你還沒男朋友?”
孟云帆看著她:“這不太可能吧?你是醫生,醫院里男醫生比女醫生多,你怎么可能沒男朋友呢?”
“怎么就不可能呢?”
安然笑著說:“醫院里男醫生的確很多,但是這事兒得講緣分啊?我沒遇到我的緣分唄?”
“哦,也是。”
孟云帆搖搖頭說:“人跟人之間,有時候還真得講緣分,你看芷芯跟林逸城,他們自小就定下婚約,可最后呢?卻還是分道揚鑣,走不到一起。”
“可不就是嗎?”
安然淡淡的說:“秦芷芯跟陸慕白認識不久就結婚了,這說明她的緣分是陸慕白而非林逸城啊。”
“那你知道你的緣分是誰嗎?”孟云帆忍不住問了句。
“我不知道啊。”
安然聳聳肩膀說:“緣分還沒到,誰知道是誰呢?也許遠在天邊呢。”
“也許近在眼前呢。”孟云帆開玩笑的說。
“近在眼前?噗……”
安然笑出聲來:“小提琴王子,別開玩笑了,我對音樂一竅不通,唱歌都跑掉。”
“我對醫學也一竅不通,菜刀都拿不好,更別提手術刀了。”孟云帆笑著說。
“那不就得了。”
安然起身朝準備朝門外走:“所以我的緣分應該是遠在天邊。”
“那么確定?”
孟云帆跟著她一起朝門外走:“是不是……已經有人了?”
“沒有啊,要有就好了。”
安然搖搖頭說:“緣分這東西,來了擋不住,不來求不來的,誰知道它啥時候降臨啊。”
“成了,那就隨緣吧。”
孟云帆見她把門關上,這才說:“走吧,我請你吃飯,想吃什么?”
“都行啊。”
安然打趣的說:“小提琴王子請吃飯,吃什么都是賺啊,哪怕是喝一杯白開水啊?”
“嗤……”
孟云帆聽了她的話笑:“哪里有你說的那么夸張?我平日也跟人吃飯啊,而且跟助理吃飯的時候最多。”
“所以羨慕你的助理啊。”
安然笑著說:“早知道,我就不學醫了,學經紀人去,沒準就有機會當你的助理呢。”
“你現在想當也來得及。”
孟云帆打趣的說:“如果你愿意辭職當助理,我馬上就把我的助理辭退聘請你。”
“那還是算了吧。”
安然聳聳肩膀說:“我還是覺得當醫生更適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