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白坐在車上,等了差不多一刻鐘,就在他快要等不下去時,卓不凡終于撈得嗨出來了。
只是,卓不凡是一個人,他揉揉眼睛坐直身子再看,卓不凡依然是一個人,他身后并沒有跟著他想象中的秦芷芯。
“怎么回事?”卓不凡剛到車邊,他就冷著臉問。
“總裁,夫人說她還沒吃完,等吃完飯了會回去的。”卓不凡如實的匯報。
“沒吃完?”陸慕白近乎咬牙切齒的問。
“是!弊坎环膊桓铱搓懩桨,低著頭道:“夫人和她的朋友們正涮鍋呢。”
“朋友們?”陸慕白在們字上加重了語氣:“不止一個人朋友!
“夫人和兩個朋友一起涮鍋!弊坎环踩鐚嵉幕卮。
“哪兩個?”陸慕白皺著眉頭問:“選秀的選手?還是生活中的朋友?”
“一個是她的閨蜜,另外一個是……”卓不凡望著陸慕白,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個名字。
“另外一個是誰?”陸慕白問這話時,心里已經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就聽到卓不凡道:“另外一個是白云深。”
“白云深,他這會兒還在?”陸慕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是!弊坎环卜浅?隙ǖ幕卮穑骸爸笆盏较ⅲ以為他只是說幾句話,沒想到一晚都陪著少夫人在!
“知道了!
陸慕白抬手皺眉,看向卓不凡道:“你去吃點東西吧?我就在這等著。”
“總裁,你也還沒吃呢!
卓不凡趕緊說:“要不,我去幫你買個飯過來?”、
“不用了,我這會兒沒胃口!标懩桨讚]揮手,示意卓不凡可以走了。
卓不凡看了陸慕白一眼,想再說什么,可話到嘴邊,還是又咽了回去。
倒不是人微言輕,而是陸慕白的感情原本就不那么容易摸透,偏偏秦芷芯又是那樣一個不肯服軟的性格。
卓不凡走開后,陸慕白把座椅調低了點,靠在座椅上,默默的注視著窗外的撈得嗨火鍋招牌,想到秦芷芯居然和白云深正在樓上涮鍋,他覺得眼睛都疼了。
稍微停頓了幾分鐘,等眼睛適應了撈得嗨招牌的霓虹,他這才推開車門下車,然后朝著大門口走去。
晚上,燈光有些昏暗,而他又戴著墨鏡,倒是沒有人一眼把他給認出來。
“先生,幾位?”
迎賓員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可能大學剛畢業,或者沒畢業的兼職,臉上的笑容熱情而又燦爛。
“有位!彼f完這句,直接朝里面走。
“好的,先生,您慢點!蹦贻p小伙子叮囑完,即刻又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陸慕白走上樓才想起,他剛剛忘記問卓不凡秦芷芯他們的包間是哪一間了。
其實現在打電話問也來得及,可他卻不愿意打,或者說,他不愿意讓卓不凡知道,他自己親自來找秦芷芯了。
走上二樓,發現兩邊都是包間,一間挨著一間,而每一間的包間門上都有個名字,什么暖風閣,聽濤閣,煙雨閣的。
所有的包間門都緊閉著,偏偏撈得嗨火鍋店包間的隔音效果做得極好,站在門外,根本聽不到門里談話的聲音。
“先生,請問您要去哪個包間?”見陸慕白從中間過道里走完,都沒推開其中任何一扇包間門,二樓的服務員即刻上前來熱情的詢問。
“我不記得包間名字了!
陸慕白略微有些尷尬,抬手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鏡:“我有三個朋友在包間里,兩女一男!
“好的,先生,我幫你看看!
服務員即刻拿過點菜單來看了看,然后面帶微笑的看向他:“先生,目前有三個包間是三位食客的,偏偏這三個包間都是兩女一男!
“我的朋友都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标懩桨宗s緊說:“他們三人都是二十幾歲!
“好的,我知道了!
服務員即刻把陸慕白領到煙雨閣的包間門口:“這個包間里是三名都是年輕客人,應該都是二十多歲的。”
“好的,謝謝!”陸慕白對服務員說了謝謝,待服務員走開才抬起手按下了門鈴。
秦芷芯和安然正燙著鴨腸吃,安然正叮囑秦芷芯,鴨腸不要燙久了,燙久了就不好吃,最好按這上面說的時間燙。
“難不成還要定時一分鐘?”秦芷芯笑著說。
“定時干嘛,定時沒那么準!
白云深笑著對她說:“你把鴨腸放進鍋里就開始數秒,數到六十就……”
白云深話還沒說完,門鈴再次被按響。
“我們的菜已經上完了呀,沒叫服務員啊。”安然看向門口皺了皺眉頭。
“估計是陸總的助理去而復返了!卑自粕钚χf:“陸總的面子多重要啊,這專程來接妻子,居然還沒接回去,這讓他面子往哪兒擱?”
“不理他!鼻剀菩镜牡溃骸拔覀兂晕覀兊,不要讓他來影響我們的食欲!
“就是,不要管!卑踩恢苯影验T鈴給拔掉了電源,然后外邊按也不會響了。
“這些,我們可以安心的涮鍋了!
安然笑著對秦芷芯說:“先把肚子填飽,回去才有力氣戰斗呢!
秦芷芯聽了這話笑,不過也沒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吃著剛剛燙好的鴨腸。
她其實并不是那種遇到事兒就喜歡暴飲暴食的人,她其實更喜歡找個地方躲起來,可躲起來又怕自己鉆牛角尖,雖然她并不是一個喜歡鉆牛角尖的人。
“芷芯,你吃這個!
白云深把燙好的鱈魚放秦芷芯碗里:“鱈魚容易消化,吃了對身體好的,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