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秦兩家的家長見面是在周天中午舉行,但周六陸慕白便帶著陸元灝回了云頂山莊的云舒苑的陸家。
而秦芷芯,則要回秦家去住一晚,因為第二天她要陪父親一起去云頂山莊跟陸家人見面。
明明倆人已經結婚了,明明倆人連結婚證都領了,可現在走過程,依然還是要一本正經的演繹一遍。
秦芷芯其實不愿意回秦家,她的意思是去銀石公寓和安然住一晚,然后第二天去接了父親一起前往云頂山莊大酒店。
可秦遠明不肯,說她早晚都是要回秦家的,不管怎么說,秦家是她的娘家,即使她要和陸慕白舉行婚禮,她也得從秦家嫁出去才行。
秦芷芯無奈,周六這天一直拖著,直到傍晚五點多,才不得不讓柳成君開車送她回秦家去。
御用出租車把秦芷芯送到距離秦家還有五十米的地方就停下來了,其實也就是在路口拐彎的地方,然后秦芷芯自己走路回的秦家。
剛到院門口,就聽到屋子里傳來羅云雪和秦欣悅說話的聲音,因為隔著院子,聽不清究竟在說些什么。
王媽正在廚房門口整理菜肴,聽到院門口的響動,抬頭望過來,當看到是秦芷芯時即刻驚呼出聲。
“大小姐,你回來了?”
王媽丟開手里的菜來給她開門,然后又有些激動的說:“快進來吧,先生都在窗戶邊看幾次了。”
“是嗎?”秦芷芯抬頭朝樓上望了望,果然看到父親正站在書房的陽臺上看她。
這樣的場景讓她鼻子微微泛酸了下,不由得又記起上一次回家來的情景。
那一次,是因為秦欣悅添油加醋,說她被有婦之夫的男人給包養了,然后父親大怒,便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了她。
那天是陸慕白帶著陸元灝來接他離開的,而離開的時候,她曾在心里發誓,以后再也不要回到秦家來了。
而今,因為陸家老太太要讓她和陸慕白舉行婚禮,而秦家是她的娘家,最終,她的誓言敗給了現實。
她還是回來了,打臉自己的誓言,但——不后悔!
她很自然的走進去,正跟羅云雪說話的秦欣悅看見她走進來,即刻睜大眼睛,就跟看到了鬼似的。
“欣悅,怎么了?”
羅云雪即刻發現自己的女兒神色不對,回轉身來,便看到秦芷芯走進門來了。
“你……你怎么回來了?”羅云雪當即驚呼出聲。
“這里是我家,我回這里來不是很正常嗎?”秦芷芯淡淡的反問著。
“很正常?”
羅云雪冷哼出聲:“原本是很正常,只是,你不是看不起秦家么?你不是說了不回來么?怎么,現在說話不算數了?”
“我就說話不算數,怎么了?”
秦芷芯冷冷的反問回去:“這些年來,雪姨說過的每句話都算數么?”
“我……我自然是說話要算數了。”
羅云雪像是被人踩到痛腳似的,回應這句話都沒什么底氣。
“那我記得五年前,雪姨因為我讀書的事情跟父親吵架,當時父親執意讓我去國外讀書,雪姨不肯花錢,還說什么,如果送我去國外,就跟我父親離婚,可后來我父親還是送我去國外了,到現在,雪姨也沒跟我父親離婚呢。”
“你……”
羅云雪被秦芷芯嗆得臉紅筋漲,忍不住狡辯著:“當時我跟你父親吵架,夫妻之間吵架說的是氣話。”
“那天你們打我,尤其是秦欣悅編排我,說什么我在外邊被有錢的男人包養,我當時氣不過,也說的是氣話。”
秦芷芯冷冷的道:“這個家里,總不能只允許雪姨你一個人說氣話,其他人連說氣話的權利都沒有吧?”
“……”羅云雪當即被嗆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秦欣悅在一邊給自己的母親幫腔:“姐,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媽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
“過分?”
秦芷芯冷冷的看著秦欣悅,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秦二小姐不提起這兩個字,我還真忘記了,要說過分,誰能比得上秦二小姐你?”
“我對你做什么了?”
秦欣悅當即就氣急敗壞的喊起來:“秦芷芯,不要以為嫁了陸慕白就可以仗勢欺人,我告訴你……”
“你不用告訴我,我也知道你秦欣悅不好惹。”
秦芷芯冷哼一聲道:“我們剛剛討論的是過分,如果秦二小姐覺得自己一點都不過分,那我不介意把秦二小姐流掉的孩子是林少的一事告訴給妹夫劉正根。”
“你……你血口噴人?”
秦欣悅的臉色當即嚇得蒼白如紙,整個人怒目瞪著秦芷芯,恨不得把她給生吞活剝了。
“血口噴人么?”
秦芷芯嘴角上揚著譏誚出聲:“我有沒有血口噴人,你自己心里沒數么?”
“你……你……”
秦欣悅用手指著秦芷芯,連著你了兩個字,最終卻是沒有把后面的話你下去。
秦芷芯都懶得理她,扭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羅云雪道:“這件事情,我可以閉口當不知道,但前提是,我在秦氏百分之十的股份該給我了。”
“秦芷芯,你少威脅我。”羅云雪被人踩到痛腳似的喊起來。
“威脅嗎?”
秦芷芯疑惑的看向羅云雪:“雪姨是不懂什么叫威脅吧?要不要幫你查一查字典?”
“你拿欣悅的事情來跟我談股份,這不是威脅是什么?”羅云雪氣急敗壞的喊起來。
“這是談判的籌碼。”
秦芷芯非常肯定的說:“雪姨雖然一直在家當家庭婦女,但好歹也替我父親去公司上過將近一個月的班,不可能連談判的籌碼都不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