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叮鈴鈴的聲音依然在持續(xù)的響著,而且完全是不罷休的架勢。
她愣愣的站起身來,在客廳里轉(zhuǎn)了兩圈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響的不是手機,而是門鈴。
她邁著踉蹌的步子來到門口,以為的安然那丫頭回來了,很自然的拉開門,然后——
門外站著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米白色的襯衫深藍色的領(lǐng)帶,深刻的五官鑲嵌在神色不是太好的臉上。
秦芷芯本能的想要關(guān)上門,可陸慕白沒給她機會,直接推開門擠了進來。
芷芯本能的后退兩步,因為退得太急,后背直接撞在鞋柜上,身體受慣性朝前撲,然后——
直直的撲進了陸慕白的懷里。
陸慕白伸手摟著她,芷芯還想掙扎出他的懷抱,可陸慕白根本沒給她掙脫開的機會。
秦芷芯被迫依偎在他懷里,他身上帶著一股風(fēng)塵仆仆的氣息,還有淡淡的綠茶香。
陸慕白很高,喝醉酒的芷芯這會兒又是赤足,堪堪直到他的肩頭處,現(xiàn)在被他一拉,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影子里。
她喝得酩酊大醉,臉頰通紅,滾燙的肌膚貼在他胸前的襯衣上,冰涼的感覺讓她瞬間清醒了不少。
秦芷芯覺得,喝得酩酊大醉的自己站在一臉冷清淡然的陸慕白跟前,簡直就是一跳梁小丑。
高高在上的濱城鉆石王老五,濱城首富的獨子,她秦芷芯有什么資格去高攀?
真的是自不量力!
想到這里,她用力的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忍過一陣眩暈感,后退幾步,拉開和他的距離。
“晚上為何不回楓苑?”陸慕白一步一步的朝她逼過來。
秦芷芯不斷的后退著,最終退到墻角邊,再也退不動為止。
“現(xiàn)在,跟我回楓苑去!标懩桨咨焓秩ププ∷氖滞笠獛摺
“我不去!避菩居昧Φ南胍獟昝撍氖郑伤綊暝サ迷骄o。
“聽話,跟我回去。”陸慕白耐著性子哄她。
“不去!鼻剀菩鞠耦^犟驢似的站在原地。
陸慕白低頭看著她,眉頭在瞬間皺緊:“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去?”
秦芷芯不回應(yīng),垂著頭,臉頰紅彤彤的,好似一個耍小性子的孩子。
陸慕白看著這樣的秦芷芯,聲音低沉黯啞:“不回去你給我打什么電話?”
聽著他這又冷又硬的質(zhì)問聲,秦芷芯只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于是,她把頭別到一邊:“你趕緊走吧!”
“鈴鈴鈴……”單調(diào)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陸慕白一手攥著她的手腕,一手掏出手機接電話。
“回去就讓她回去?留什么留?她又不是什么貴客。”
秦芷芯想趁機溜走,可陸慕白的手死死的把他攥著,沒給她逃脫的機會。
陸慕白漆黑幽深的眼眸盯著她,講電話的語氣變得不耐煩起來:“就說我今晚有事不回來了,讓她不用等,讓管家開車送她回去……”
秦芷芯的手腕被攥著,陸慕白用力太大,她只感覺手腕生疼生疼的,而且是越掙扎越疼。
“你……放手!”秦芷芯酒勁上來,掙扎不脫,猛的用力一推。
陸慕白沒防到她這一招,當(dāng)即身體朝后踉蹌了下。
而秦芷芯趁機掙脫掉他的手,連著后退兩步,轉(zhuǎn)身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明明最得厲害,可她卻跑得很快,在陸慕白的指尖觸到她的衣領(lǐng)前一霎拉,她跑掉了。
沒有選擇電梯,因為電梯要等,那樣會給陸慕白抓住她的機會,于是她轉(zhuǎn)身朝消防電梯跑去。
秦芷芯自認為跑得很快,可她的快在陸慕白的眼里真算不得什么,所以,她還沒跑到一樓,就被后面追上來的陸慕白給抓住了。
“怕什么跑?我又不吃你。”
陸慕白抓住因為醉酒臉色托紅,頭發(fā)有些凌亂的女人板起臉訓(xùn)她:“在樓梯跑這么快,萬一摔跤崴腳了不疼么?”
“放開我!”秦芷芯的頭脹痛得厲害,而陸慕白這會兒也一丁點都不溫柔。
發(fā)酒瘋的秦芷芯拼命掙扎,陸慕白還有些拉不住她,干脆直接用力,抓在她的身子一個轉(zhuǎn)身,然后直接把她抵住在樓梯轉(zhuǎn)角處的墻壁上。
秦芷芯的后背突然抵住又冷又硬的墻壁,傳來一陣冷硬的痛,也讓她在瞬間清醒了不少。
陸慕白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困在自己和墻壁之間,垂眸看著她,皺眉問:“你跑什么?我是恐龍嗎?”
秦芷芯垂著頭,借助樓道里微弱的光線,看到他因為奔跑此刻不斷起伏的胸膛,因為樓道安靜的緣故,甚至能清晰聽到他的心跳聲。
“對不起!避菩咀旖抢冻鲆荒ɑ《鹊狼浮
陸慕白微微瞇起眼睛,看著突然變得溫順的她:“無緣無故道歉?做錯什么事兒了?”
“我不該打擾到你的生活!避菩居挠牡拈_口。
“不該打擾?”陸慕白嘴角咀著一抹冷笑:“可你已經(jīng)打擾了!
芷芯抬頭望著他繃得緊緊的俊臉:“以后不再打擾,你回去吧!
陸慕白沒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安靜的看著她,好似要把她這張紅坨坨的臉給盯出一個洞來。
芷芯受不了他這赤果果的目光,忍不住就用手推了他一下:“你趕緊走吧,從今以后……”
話還沒說完,他的薄唇印了下來,直接堵住了她的嘴,把她剩下的話全部堵在她的喉嚨里。
“唔……”秦芷芯中招,身體本能的朝后退縮,可身后是墻壁,無法退縮。
他的吻又強勢又霸道,帶著一股狠勁,好似要把她整個人都吞入腹腔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