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即奔向那幾只繞道攔截的死鬼,但很快它們便形成前后夾擊的局勢。我攥著鬼晶沖上去就是一通狂掄,前頭這幾只死鬼,哪經得住鬼晶拍擊,一個個被拍飛出去。我立馬沖出重圍,向前方沒命地狂奔。
有幾只成精的老鬼追到屁股后頭,單打獨斗我都不一定是敵手,何況有幾個。我急中生智,一個急剎車停下腳步說:“七爺八爺,你們來的真好!”
那幾個老鬼一怔,也停了下來,慌忙轉頭去找黑白無常的蹤影。它們都是黑戶口,現在又在陰陽路上圍追死鬼,那可是罪加一等。我趁它們不防備,掄鬼晶拍飛兩個,然后拔腿接著往前跑。
剩下這倆老鬼發現上當,差點沒氣吐血,跟著又急追上來。我猛地再停下腳步,它們這次不上當了,各自掄巴掌拍向我的腦門。
“等等!我送你們鬼晶要不要?”
倆老鬼早就在覬覦這件寶貝了,一聽此話急忙懸崖勒馬,鬼爪子硬生生在我額頭上邊上停住。12304;39740;38376;104;116;116;112;58;47;47;119;119;119;46;98;105;113;117;103;101;122;119;46;99;111;109;47;49;95;49;50;49;57;47;12305;
“是鬼晶,給我!”左邊的發出貪婪目光,就要伸手來接。
右邊的不干了:“憑什么給你?我是大哥,這個我要了!”揮爪子打開它的手,要來搶鬼晶。
我把鬼晶收回來,兩只手合住,然后再各自攥緊分別伸出去說:“你們二位也別爭,誰猜到在哪只手里藏著,鬼晶就是誰的。不過為了防止耍賴,選中的要摸手為準。”
倆老鬼也覺得這法子合適,瞅了瞅我的兩只手,左邊的老鬼摸到我右手上,右邊的老鬼沒得選擇,只有摸住我的左手。我嘿嘿一笑:“要開牌了……”說話同時,兩只手往下一沉,各豎起一根食指猛地捅到它們倆手心上。
“哎喲……”倆老鬼猝不及防中招,當即軟倒在地,無法動彈了。
我伸腳在它們倆身上各踢一下,然后和哈哈大笑著跑了。
“王八蛋,你耍詐!”
我心說不耍詐怎么逃出你們手掌心?再說了人老成精,鬼老更精,你們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耍了,這張老臉還要它干啥,扯下來當手紙吧!
往前疾奔一陣子,這些死鬼怨魂不散,又追到屁股后頭。不過就在這時,看到了鬼門關。而那些死鬼也紛紛止步,迅速掉頭往回跑了,顯然害怕被守關的鬼差發現。
我松了口氣走到鬼門關前,立馬被鬼差攔住,向我要過關令牌。我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應該就是門票吧。我撓撓頭說:“我是被斗笠哥找來簽契約的,誰知走的匆忙,忘了帶過關令牌。二位幫忙給斗笠哥通報一聲……”
“通你個頭!”鬼差黑著臉訓斥,“你以為爺是誰,你的傳話筒啊?沒令牌趕緊給我滾蛋,不然我把你丟進泥犁灣大牢里去!”
他大爺的,挺不好說話。我犯愁的轉個圈,又小聲和這鬼差說:“爺,我和斗笠哥關系挺好的,您要是幫了這次大忙,我保證讓它送您一個井里釣出來的好貨色。”
這家伙立馬一怔,斗笠哥井里釣女鬼,在地府里鬼盡皆知。但人間不可能知道它有這嗜好,這家伙肯定會想既然我清楚內情,必定和斗笠關系非同一般。于是臉上陰沉的表情逐漸化解,說了聲:“你等著。”
它走開兩步打個響指,似乎是鬼差之間通訊的手段。過了片刻,這家伙怒氣沖沖地走過來罵道:“王八羔子,你居然敢騙大爺,斗笠這老色鬼叫你去死!我現在就捉你去水牢……”
鬼差剛要動手,只聽斗笠哥說道:“等等……”突然在面前現身,瞅見是我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奶奶的,我以為誰呢,敢冒充老子名頭隨便往外許大魚。原來你小子來了,怎么不提前打個招呼?”抬起斗笠瞪我一眼。
“我有急事,咱們進去再說,不然我就完了。”這小子來了,我便松了口氣,不過我還是挺急的。
斗笠哥回頭和鬼差嘀咕兩句,估計答應送對方一條大魚,于是開關放我進去。走進九幽大街,這貨就迫不及待問:“什么事急著找我,都不提前說一聲?你以為幫過我一次,就能隨便使喚了?”
我把被人陷害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然后說道:“兄弟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如果我死了,你再遇到被女鬼打腫臉的情況,可就沒人幫你治了。”
斗笠哥馬上捂住我的嘴:“小爺,你小聲點。”說著跟做賊似的左右瞧望,仿佛肚兜經常偷偷跟蹤它,讓它不得不防。
它看了會兒后,似乎沒發現情況,愁眉苦臉地說:“進了鬼門關,就真正變成鬼了。你想繞道回陽間可以,但還魂簽在短時間內搞不到。”
“現在不用還魂,我先回去找到兇手,然后再回來找你拿還魂簽。”我理解它的難處,也不強人所難。
“你奶奶的,以為地府是為你家開的,說要還魂簽就有啊?上次幫你求的那個,知道我事后送了幾條魚嗎?”斗笠哥沒好氣罵道。
“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你個大頭鬼,我是你上司,以后別和我套近乎!”
“好吧,好吧,上司大人,您對我的恩情,我銘記在心。您以前的所作所為,絕不會和肚兜說的。”我擺出一副很謙恭的樣子。
“你……趕緊跟我上泥犁山,滾回人間去吧!”
趕巧今天又是小黑子在泥犁山值守,被斗笠哥一條大魚的承諾給打發了,于是不用它帶路,自己屁顛屁顛地跑到石灘上找到那條石縫,投身進了人間。
還好之前斗笠哥指點過,穿出石縫一瞬間往左去,嘴里要念著黃瑜市仨字。果然按照它的法子,準確無誤地站在了市中心。這兒距離店鋪并不遠,抬頭看看一座大廈墻上的電子屏,上面有時間,現在是凌晨兩點半。
回來的速度還算夠快,留給我的時間很充足。當下先飄身去了陳希鋪子,不過兩分鐘就到了,這比坐車快多了。
可是店里到處都是道家法器,我不敢進去,在外面叫了幾聲,陳希似乎不在。一尋思便猜到怎么回事,我在獄中突然死亡,可能都在忙這事吧?想到這兒,我突然一驚,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在司徒靜和陳希的質疑下,很有可能會讓法醫對我“尸體”進行解剖檢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