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抓到看大門老頭,也將他臉上人皮撕下來,露出花百萬真面目。司徒靜顯得很滿意,以為這件案子,終于可以結束了,誰知花百萬突然說道:“各位朋友,你們相信我還是相信這個年輕人?我是被他害的,人皮是他被他貼在臉上的,一切都是他布的局,想把華氏集團控制到他的手里!”
此話一出,得到很多人響應:“我們當然相信你,警方怎么辦案的,還不快把真兇拿下?”
這下情勢逆轉,讓司徒靜都笑不出來了,花肆更是不知所措。我和藍小穎以及我媽,不由面面相覷。這還真是不容易辯解,連警方都沒查到花百萬裝死,我怎么知道的?而對他臉上人皮,又怎么一清二楚?何況我自己也用這種法子做過偽裝,很難讓人不猜測,這一切是我干的。
而這些人之中,還有不少高官,連警局局長都得罪不起。在他們施壓之下,即便花百萬還有嫌疑,但只要一口咬定是我,而我又拿不出任何證據,最終當炮灰的肯定是我!
我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請大家安靜,我想問花先生幾句話,問完后該怎么處置,警方會有正確選擇的。”
這話居然很有效果,眾人全都閉嘴,一時四周靜悄悄的鴉雀無聲。其實他們心里也都想知道真相是什么,而我要問的,必定是他們想知道的結果。
我盯著花百萬笑道:“花百萬,沒想到你到窮途末路,還是這么狡猾。你當年帶我媽私奔,這筆仇恨,我確實該將你千刀萬剮。可是我沒殺你之心,你卻反過來要害我,可見你內心有多卑鄙,有多狠毒!”
“你媽是纏著我帶她離開石巖村的,你問她是不是?”花百萬冷聲喝道。
我心頭一顫,沒有回頭,卻聽到我媽哭聲從身后傳來,這件事應該不假。十八年前,老爸死后,全家陷入恐慌之中,作為一個年輕女人,她想獲得新生,逃離這個地獄,我到現在已經想通了。她盡管不對,但也有情可原,可是她卻瞎眼跟錯了男人!
我長出口心中悶氣說:“不管當初什么情況,這么多年的夫妻,你為什么要害死她……”
“我沒有,是你恨她,與我有什么關系?”花百萬大聲打斷我的話頭。
我冷笑道:“好吧,咱們不說這件事了。其實我也沒啥要問你的,只想跟你說一聲,你做的這種易容術,中途不能撕下來,一旦揭掉人皮,必須馬上用尸液涂抹臉孔,不然便會出現皮膚潰爛的情形,直到慢慢地侵蝕到骨頭里,再然后你整個人都會變成一灘尸液!”
花百萬嗤之以鼻地說:“你少挖坑,人皮是你幫我貼上去的,出現什么后果,我要你碎尸萬段!”他嘴上這么說,但眼睛里還是隱隱閃現出一絲驚懼,忍不住用手撓撓臉頰。
我嘿嘿笑道:“信不信由你。你現在最多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何雨欣此刻不知道逃了什么地方,除了我沒人能救你。”
花百萬這次沒出聲,臉上肌肉抽搐幾下,然后不住在臉上抓癢。可是越抓越癢,撓了一會兒,都快把臉皮撓破了。
“警察,快把他抓起來,他要害死我,快逼他說出來解毒的辦法。”花百萬終于慌了,沖著司徒靜等人指手畫腳,大聲喝叫。
司徒靜看看我,見我一臉滿不在乎的神色,于是說道:“花先生,現在你也有殺人的嫌疑,所以請你們一同回警局協助調查……”
“閉嘴!沒聽我說要逼他說出解毒的法子嗎?他媽的,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話就能剝了這身警服,然后把你賣到夜總會,天天去接客?快他媽的照辦!”花百萬瞪大一雙血紅的眼珠,臉上已經撓出血痕,顯得非常猙獰。
這話把司徒靜給激怒了:“花百萬,你這是侮辱警察,妨礙公務。給他戴上手銬,帶回警局!”
有倆警察剛走過來,周先生出面了:“等等,先把事說清楚,不然我要和你們局長打電話。”
司徒靜冷冷說道:“你就是和市長打電話,今天也要照章辦事!”
周先生可能還沒被人駁過面子,氣的滿臉通紅,拿出手機就撥號碼。
這時花百萬啊一聲慘叫,趴在地上不住用力抓撓自己的臉,這會兒已是鮮血四流。再這么撓下去,非把自己活活撓死不可。
“白宇,你快想個法子救我爸!”花肆跑過來求我。
我搖搖頭說:“我不能救他。他殘忍殺害羅千、鄒雪妮以及袁瑟,非但不認罪,還往我頭上扣帽子,你叫我怎么救他?”
“放屁!他們都沒死,羅千是裝死的,鄒雪妮本來早死了,無非是袁瑟玩的花招。你有什么證據說我殺人了?”
我冷哼一聲,然后哈哈大笑道:“恭喜你露餡了!你怎么知道羅千這個人的,又怎么知道鄒雪妮早死了呢?還怎么知道他們在裝死?”
“我……我……聽說的……”
“你很厲害,佩服,佩服!兇手殺人這么機密的事情,都讓你聽說了,你讓警方情何以堪?”我忍不住又笑起來。
再笨的人,也能聽出來老小子確實說露餡了,不然他不可能對此案了解的這么清楚。周先生剛和警局局長打通電話,這會兒發現這個情況,于是馬上說,沒事了,沒事了,改天我請你喝茶。
老小子見事已至此,終于承認了:“是我一手安排的,不過何雨欣才是幕后主謀,是她勾引我的……啊……快拿解藥!”
我滿意地站起身,跟花肆說:“綁住他的雙手,找點……”忽然覺得跟她沒法說,又把陳希叫過來,在他耳邊如此如此一番交代,這小子便興沖沖地去了。
花肆叫人找來繩子,一邊綁住花百萬的雙手,一邊問:“還要找什么?”
正好這時候陳希迅速返回,遞給我一個礦泉水瓶子,里面裝著少半瓶的黃色液體。這小子趴在我耳邊低聲說:“還熱乎著呢。”
我擰開瓶子,靠,這么臭,轉頭跟陳希說:“你現在火氣大,回去泡點菊花茶泄泄火。”
“這到底是什么啊?”花肆隱隱明白了點什么。
我說你別問那么多,不是女孩子家管的事。說著將瓶子里的液體倒在花百萬臉上,沿著他的臉頰,流到嘴里。這讓我心里特別痛快,丫的讓你接受審判之前,先喝點尿。你這么有錢,什么都喝過,恐怕沒喝過這么高端的液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