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樂聲和舞蹈的婀娜在眾人的掌聲中散去,天空上飄落下無數大朵大朵的雪花,可愛的飄落進亭子里,引起一陣陣的歡樂。
只有賀妍和徐如義淡然的說著話,完全不受四周的影響。
顧煙容和華容的眼眸一直就沒有從賀妍的身上移開過。
華容轉頭看著顧煙容眼眸里帶著的嫉妒,忍不住的捂著嘴巴笑起來。
顧煙容轉頭看著她,厲聲問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娘娘怎么這么可愛?”她說,眼眸不經意的看了看賀妍的方向。“一直盯著妍才人看,也不怕她害羞嗎?”
聽見華容的話,顧煙容的臉上不由的露出幾分尷尬之色,狡辯的說道:“你不關注她,怎么知道我也在關注她?”
“我關注的可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那個女人。”
華容說,從上次般若回來告訴她,賀妍和徐如義的不一般,她便注意到了這個隱匿在宮中許久的女人。
她似乎無欲無求,即使眼睜睜的看著墨熠對賀妍的寵愛,也和賀妍的關系極好,甚至看起來,并不是刻意的那種友好。
聽到華容的話,顧煙容也注意到了徐如義,眼眸不由的一驚。
她不是什么宴會都不來的嗎?
上一次的出現已經讓她大驚失色,而這一次,她越發的感到一種危機向著自己靠近。
她想,她會不會是第二個賀妍?還是不能把她困死在一地。
看著徐如義和賀妍相談甚歡的模樣,她心頭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
華容看著顧煙容的模樣,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重幾分。“娘娘,要生氣嗎?”
顧煙容回頭給了華容一記白眼。“我可不想你,是個小肚雞腸的婦人。”
聽到顧煙容的話,華容的手掌忍不住的握拳,臉上露出幾分恨意,便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妃嬪中有人站起來提議道:“皇后娘娘,你看,今日的雪花十分可愛動人,可否讓各位妃嬪們作詩一二首,添添雅興。”
聽到這個提議,顧煙容的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絲看起來十分和藹的笑容道:“這提議甚好。其他妃嬪可有意見?”
顧煙容的眼眸打量了一番,并沒有人反對。她看著剛剛站起來的嬪妃道:“就由你先來吧。”
嬪妃一笑,歡快的答應道:“是,娘娘。”
說著,她的眼眸一轉,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如月之皎兮,不凡于宮宇,如水之潔兮,不同逐于波流。”
女子的話音一落,四周頓時響起了無數的掌聲,顧煙容滿意的點了點頭。
“兩句點其特點,甚好。你先坐下吧,有賞。”
嬪妃的臉上一笑,激動的連連謝道:“多謝皇后娘娘。”
就在這時,頓時間沒有人再說話,所有人都在思索著如何做出更好的詩句。
顧煙容說道:“可有人愿意再做一二首?”
顧煙容的話音落下了許久之后,依舊沒有人說話。她的眼眸不自覺的看向徐如義的方向。
徐如義可謂沒有半點兒興趣,自顧自的喝著茶水,一副心思飄遠的模樣。
顧煙容嘴角一笑。“不如就讓徐才人為我們吟詩一首?”
聽到這話,徐如義端著茶杯的手突然一頓。她完全沒有想到顧煙容竟然會注意到她。
她慢慢的站起來,表情淡漠的說道:“妾身無能想不出來。”
聽到她的話,顧煙容的眉頭微微一皺,假裝鼓勵似的挖苦道:“像當年,徐才人可是同圣上一起在謝太傅門下學習之人,怎么會連一首吟雪的詩都做不出來呢。定然是徐才人謙虛了。”
聽到皇后提示的話語,徐如義并不愿意讓所有人都知道的往事,就這樣被曝光在眾人面前。
頓時間,宴會之上許多人都在竊竊私語。
“原來她的背景如此深厚。”
“又是一個被皇上寵幸的女人。”
“真可惡,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一看就是心計頗深。”
“……”
聽到耳邊不斷傳來的話語,徐如義依舊保持著自己的鎮定。
依舊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看著顧煙容說道:“我所學習的都還給了謝太傅,如今一無所成,也不會吟詩作對,皇后娘娘不必為難。”
說完這話,徐如義便自行坐下,她是軟弱可欺,卻沒有人能夠讓她做她不愿做的事。
她甚至希望因此觸怒顧煙容,一道打入冷宮的話語,讓她得以自由逃出宮去。
但是,她的舉動卻絲毫沒有引起顧煙容的憤怒,反而對她多了幾分欣賞。如果有這樣的女子能夠為她所用,但不失為一步好棋。
顧煙容淡淡的說道:“既然徐才人無法作出,還有誰能作出來嗎?”
顧煙容并沒有糾纏徐如義,而是自己轉入了下一句話,不由的讓眾人對徐如義更加的刮目相看。
賀妍看著身子發抖的徐如義輕聲的安慰道:“阿羲,別怕,皇后不會拿你怎么樣?她也沒有追究。”
徐如義的眼眸紅紅的看著賀妍,小聲的說道:“我倒是希望她如何,這樣我便可離開這里。”
聽見這話,賀妍不由的瞳孔放大,驚訝的看著她。裝作不明白的說道:“阿羲,你……你在說什么胡話?”
徐如義突然發現自己的言語過失,連忙喝了一口酒道:“有些生氣,才說這樣的胡話。”
賀妍放松下來,淡淡一笑,輕輕的拍了拍徐如義的后背。親昵的說道:“別氣,別氣,過一會兒就好了。”
表面上歡快的氣氛還在繼續,所有人的心里卻是各有各的心思。
賀蘭希看著賀妍的方向,生氣的將酒杯重重的一放。有些氣惱的說道:“她的身邊倒是各各都是能人,先是晴雨公主,如今又來了個同陛下青梅竹馬的女人。”
慕容蘭兒看著賀蘭希憤怒的模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沉住氣,沉住氣,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女人罷了。”
賀蘭希憤怒的說:“不受寵?保不齊那天就是陛下的枕邊人了。”
慕容蘭兒看了徐如義一眼,淡淡的說道:“這個女人的性子太淡薄,陛下不會有什么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