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紫煙嚴肅的模樣,賀妍的心不由的“咯噔”一下。
她不解的問道:“為何戴不得?”
紫煙的眉頭微微一皺,猶豫的說道:“我怕說出來,才人可能接受不了。”
這樣帶著暗示性的話語,越發(fā)的讓賀妍疑惑不已。然而,好奇是會害死貓的,但是,在這宮中,好奇也許會救了貓。
賀妍說:“紫煙有什么話你就說吧,沒有什么是我接受不了的。”
她已經(jīng)厭倦了猜測。
紫煙嘆了一口氣道:“才人,這木簪的味道是藏紅花的味道,這木簪的紅色想來也是藏紅花的顏色。”
聽到這話,賀妍原本還鎮(zhèn)定自若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木然,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破碎成片。
“這……這萬萬不可能……”
她怎么也不會相信,賀蘭希會害她,也不會相信,是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我就說,奴婢說出來,才人一定不會相信。”
紫煙說,她明白賀妍的憂慮和糾結(jié),但是,現(xiàn)在的賀蘭希早已不是入宮時候的人。
“才人,現(xiàn)在的希妃已經(jīng)不是剛剛?cè)雽m時的她,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
賀妍反駁道,這讓她如何明白,權(quán)勢地位,到底比不上姐妹的親情嗎?
看著賀妍的固執(zhí),紫煙明白,多說無益。便要轉(zhuǎn)身離去,讓賀妍冷靜下來想一想。
賀妍盯著桌上被紫煙拔下來的木簪子想了想,及時的叫住了紫煙。
“等等。”
紫煙回頭,看著賀妍的眼眸里閃出一抹光芒。
“去請?zhí)t(yī)過來看看,這木簪到底有沒有問題。”
她必須弄清楚,她受不得蒙蔽,更不愿意用日后和墨熠的愛情做賭注。
紫煙點頭一諾,轉(zhuǎn)身便去請來太醫(yī)。陳太醫(yī)是墨熠一人的專屬太醫(yī),讓他來,賀妍覺得很放心。
“陳太醫(yī),麻煩你看看這簪子可有什么問題?”
陳太醫(yī)接過紫煙遞來的木簪,不過是簡單的聞一聞,看一看,臉色卻已大變。
陳太醫(yī)拿著木簪,看著賀妍問道:“這東西,才人是從何處得來?”
一看太醫(yī)的表情,賀妍便已猜到三分。“這簪子從何處而來,太醫(yī)不必深究,只需告訴我,它可有什么問題?”
陳太醫(y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才人有所不知,這簪子是用藏紅花水泡過的,顏色香味都是藏紅花汁水所致。若長期佩戴,會造成娘娘不孕。”
聽完太醫(yī)的話,賀妍的一顆心算是徹底的涼透。她從未想過,賀蘭希真的會用如此殘忍的手段。
她強裝著堅強。說道:“今日之事,還望陳太醫(yī)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皇上也不能。多謝。”
看著賀妍的鄭重一拜,陳太醫(yī)有些驚慌的站起來。
“才人,這大禮使不得。您放心,臣有分寸,定然都會多一分口舌。只是這深宮之中,才人還是小心為上。”
賀妍點了點頭。“多謝陳太醫(yī)關心。紫煙,送送陳太醫(yī)。”
她看著桌上的簪子心頭的痛苦無法言說,原來,一個人改變是等不到風云扭轉(zhuǎn),時間變換的。
“紫煙,將這簪子放好,重新去打造一枚一模一樣的。”
姐姐的心意,是要隨時戴著的。
春桃?guī)е恻c回宮。
賀蘭希正在焦急的等待著她。一見春桃回來,便問道:“東西可給她了?”
春桃點了點頭,將食盒中的糕點放在桌上。“這是妍才人讓我?guī)Щ貋斫o娘娘的糕點。”
賀蘭希冷冷的掃了一眼吼道:“我不是說了嗎?她的東西,不要讓我看見,拿去喂狗。”
春桃聽到賀蘭希的話,眼眸里帶著憂傷。
“娘娘,好歹是她的一片心意,您多少吃點,以前,您不是可喜歡了嗎?”
“可是,我現(xiàn)在不喜歡,快給我拿走。”
賀蘭希再次憤怒的說道,嘴角勾起一絲冷冷的笑容。
賀妍,我看你還能掙扎多久?
后宮之事,深深地挑戰(zhàn)著每一個人脆弱的神經(jīng)。而灶臺之事,何嘗又不是心頭的痛呢。
每每想到宿云是被小若害死,李廣全的心里就瞬間怒火騰騰。
手中的面團揉的愈發(fā)的用力起來,桌上無數(shù)的精致糕點都是他憤怒的成果,和對比賽勝利的期望。
南風看著師父賣力的模樣,心里不由的有些難受。
師父到底還是放不下師兄的好。可是,宿云,你到底什么好的?
他一直憤憤不平,耿耿于懷的無非就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會把宿云推向死亡。
南風說:“師父,你要相信那賤丫頭贏不了你的。”
李廣全將手中正在揉著的面團,狠狠的摔在案板上,眼眸中憂慮重重。
“南風,你可小看了那丫頭。她可是宿云一手教出來的,你難道沒有吃過那日她做的菊花糕嗎?可以說,比宿云做的更出色。”
李廣全的憂慮全部暴露無遺,相反的只是南風的冷冷一笑。
“不就是個菊花糕嗎?我做的不比她差。”
南風最受不了的,便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你做的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李廣全直接給南風潑了一盆冷水,讓南風的臉色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南風不悅的撇了撇嘴。“師父這話,不是在長那賤丫頭的志氣嗎?”
“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這丫頭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么簡單對付得了的。”
李廣全憂慮的說,繼續(xù)揉著面團。這桌上的糕點云云,卻都沒有達到讓他滿意的地步。
南風看著師父的模樣,一想到,倘若輸了,總管之位就要讓給小若,和讓給宿云有什么區(qū)別呢?苦了他當年的用心。這樣一想來,南風的眼眸里瞬間帶上殺意,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總管之位,不翼而飛。
他看著李廣全道:“師父,徒兒想到了一個可以不費功夫便能獲勝的方法。”
李廣全抬起頭來,看著南風眼眸里的殺意,低聲吼道:“你可不要亂來,她現(xiàn)在可是公主的人。”
南風輕輕一笑道:“師父我怎么會亂來呢?我不過是想讓她從哪兒來到哪兒去罷了。”
李廣全一愣道:“把她送回冷宮?”
“師父不必擔心,徒兒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