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墨駿的背影離開之后,賀蘭希牽著賀妍的手從慕容蘭兒身邊而去。
“有些人最好有自知之明,沒本事得到皇上的關(guān)心,就別企圖能夠勾搭上王爺。”
這句話分明就是說給賀妍聽,賀妍的腳步一頓,就要轉(zhuǎn)過頭去。
賀蘭希連忙拉住賀妍輕輕的搖了搖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賀妍雖然有些不甘心,卻還是默認(rèn)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著賀蘭希離開御花園。
回到住處之后,紫煙倒上兩杯熱茶遞給賀妍和賀蘭希。
賀蘭希輕輕的品了一口茶,覺得口中微甘,完全不是平日里喝的碧螺春。
“紫煙今日換茶了嗎?”
紫煙沒想到,不過是一口茶,賀蘭希就能品出其中不同的滋味。
“嗯,今日換了雨前龍井。”
“原來是這樣。”賀蘭希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喝了一口。“沒想到,宮里對秀女也愈發(fā)的好起來了。”
聽得這話,紫煙只能沉默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茶可不是別的秀女能喝得的。
賀妍一臉沉默還在思索著今日在湖邊之事,眉頭緊緊的皺著。
賀蘭希看著賀妍思索的愁眉苦臉的模樣問道:“妍兒還在想方才之事嗎?”
“姐姐,這個駿王到底是什么人?我真的見過他嗎?”
賀妍回憶著,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的腦海里都沒有這個人的半點(diǎn)兒印象。
“這個駿王是皇上唯一的兄弟,不過是個閑散王爺罷了。上次家中設(shè)宴,駿王也來了,只不過,妹妹你……”賀蘭希猶豫著,把一部分的內(nèi)容省略,繼續(xù)說:“所以,妹妹沒有看見駿王。”
“可是他看見我了。”賀妍說,眼眸里帶著些許的悲傷。這個皇宮里,又有一個知道她出身卑微之人。
一想到方才墨駿說的那些話,賀妍的心里忍不住的耿耿于懷。倘若不是這個所謂的身份,前世和今生她都不會如此被人欺負(fù),看不起。
賀蘭希明白賀妍的疑慮,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輕的說:“妹妹不要多想,你要相信,在這宮里只要我上了妃位,一定會好好保護(hù)你。”
賀妍看著賀蘭希溫柔的笑臉,此刻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她唯一能信賴的也只有賀蘭希一人。
“姐姐,選妃的日子也快到了,姐姐可有想到表演什么?”
賀妍將壞情緒連忙拋到一旁,說著開心的事。
“跳舞吧。”賀蘭希想著說:“謝千尋已死,這些秀女中沒有一人的舞技能夠勝之于我,定然能夠讓皇上歡喜。”
“嗯,對。姐姐跳舞是最好看的。”賀妍也拍手叫好道:“姐姐可有想好跳什么?”
“驚鴻舞。”
賀蘭希思索著說,她必須在選妃之日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聽到兩人說話,紫煙突然插嘴問道:“那小主你打算表演什么呢?”
聽到這話,賀妍的眉頭微微一皺。不論如何,她都不能成為眾矢之的。
“妹妹,你有想好表演什么嗎?”
賀蘭希也關(guān)心的問道,雖說,賀妍沒有爭奪之人,但是難免皇上看中呢。
賀妍深知自己唯一能夠拿出手的也只有吹簫,在賀蘭希的心中,她的簫也不過一般而已,那么她還是繼續(xù)吹簫。
“我還是繼續(xù)吹簫吧。”賀妍輕輕的笑了笑說:“好像我能做的也只有吹簫了。”
聽到賀妍要吹簫,賀蘭希的心也算安定了下來。紫煙和小若卻顯得格外激動的鼓起掌來。
“小主能吹簫真是太好了,皇上一定會喜歡的。”
紫煙說道,小若也比劃著認(rèn)同著。賀蘭希看著兩個人輕輕的搖了搖頭,這……會不會有些盲目的崇拜自己的主子。
春桃將制作舞衣的布匹拿過來,主仆幾人便開始趁著燭光縫制起來。
一夜?fàn)T光搖曳的卻不知賀妍的房間,御書房中的燭光更是從白日亮到了夜里。
“落子無悔。”
墨熠連忙說道,阻止墨駿悔棋。
“大哥,你是皇上,不就是一盤棋嗎?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墨駿嘟囔著說道,一臉哀怨的看著眉開眼笑的墨熠。
“不能。”墨熠輕輕的搖了搖頭。“你想想,我都讓了你多少次了。”
“哼。”墨駿冷哼一聲,眼神里充滿了不甘心。“我就不信我會贏不了你,再來一局。”
墨駿說著,便自顧自的將棋子分別放進(jìn)各自的棋簍中。
墨熠問:“再來一局,你又賴皮怎么辦?”
“那我就去告訴你的那些秀女們,你不是每月的十五去御花園賞花,是每月的初一。”
墨駿表情嚴(yán)肅的回答著,立刻搶占先機(jī),在棋盤之上放下黑子。
“又是這些老把戲,那些秀女們也信?”墨熠輕輕的搖了搖頭。
“誰說她們不會去,她們今日就去了呢,我還遇見了。”墨駿說道,得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頭。“你太高估你未來的妃子的智商。能夠見到你,只要有法子就會去。唉,女人吶……”
墨熠不解的問:“你明明知道,為何還要戲弄那些姑娘?”
“好玩兒唄,再說總有那么幾個是特別的嘛。”墨駿說,看著墨熠輕輕的挑了挑眉。“我今日就遇到了一個。”
墨駿回想著繼續(xù)說道:“她真的很特別,好多人都圍在御花園里不出來,唯獨(dú)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湖邊。”
聽著墨駿的話,墨熠的興趣也被提了起來,心里想起來的是她的模樣。
墨熠忍不住的問:“這個女子是誰?”
“我就知道大哥你肯定會感興趣。”墨駿得意的說,放下棋子后,漫不經(jīng)心的說:“就是賀家的那個二小姐。”
“賀妍?”墨熠輕輕的呢喃出她的名字。
“對,就是她。”墨駿肯定的說道,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她為什么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湖邊?”
墨熠問道,眼睛里流露出幾分的心疼。離開我之后,她還是那么孤獨(dú)嗎?
“聽她說話,好像是受不了那些女人身上濃重的脂粉味道。其實,我也受不了。”墨駿說道,做出一個厭惡的表情。
“這倒是她的性子。”
墨熠說,回想起她的模樣,嘴角浮起溫柔的笑容。
就在墨熠恍惚的時候,墨駿突然開心的大叫起來。
“哈哈……這一局我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