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是三日之后。”慕容蘭兒輕蔑一笑,“到時候也不知道賀蘭希能夠走出房門,等她病好了只怕也錯過了三日之后的較量了。”
“是否能錯過,只怕也不是慕容小姐說了算。”
留下一番意味深長的話,賀妍轉(zhuǎn)身離開,不想再與她們多做糾纏。
而旁邊的秀女們,眼見沒熱鬧可看了,自然而然的散開了,只留下宮鈴還站在慕容蘭兒的身旁,憤憤不平的瞪著賀妍的背影。
“慕容姐姐,你瞧瞧,只不過是一屆庶女,就敢拿這么大的架子,一點(diǎn)也不將你放在眼里,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
將她怨恨的眼神看在眼里,慕容蘭兒冷笑一聲,揮動著手里的團(tuán)扇。
“我看,你心底就是太過不平,今日你尋晦氣,萬一她在暗地里再整你呢?你呀,就是太沉不住氣了。”
慕容蘭兒的話教宮鈴白了臉,攪著手里的帕子,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想了想,宮鈴咬緊唇瓣,“姐姐的話我記住了,我以后定然不會急躁了。”
將宮鈴的話聽在耳里,慕容蘭兒忽然冷笑一身,一道厲光從眼底倏然迸發(fā)出來,“不過,急躁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宮鈴雙眸發(fā)亮,趕忙看向她,“慕容姐姐,你可想到了什么整治她的法子?”
淡淡瞥了一眼雙眼發(fā)亮的宮鈴,慕容蘭兒回頭看向倒在桶內(nèi)的藥渣,絕美的容顏瞬間浮上一層詭異的笑意,陰狠之色越發(fā)的明顯。
“好戲還在后頭呢,她不是最為看重賀蘭希嗎?那就讓她有來無回。”
被慕容蘭兒臉上的陰狠嚇了一跳,宮鈴攥緊手里的帕子,但隨后便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討好的握著慕容蘭兒的手臂。
“還是姐姐聰明,懂得收買太醫(yī)院里的太醫(yī),要不,真的是讓那個賀蘭希獨(dú)占鰲頭了。”
他們賀家是什么東西,就算是尚書府又如何?沒權(quán)沒勢,哪里比得上慕容家的權(quán)勢?只要靠著慕容家,她就不信,她沒有出頭之日。
龔林恭維的話教慕容蘭兒桀驁的抬高下巴,“哼,縱有才女之名又如何,能活的下來才行。”
想她慕容蘭兒有著花容月貌,比那賀蘭希更美上三分,上次的比舞竟落于賀蘭希之后,教她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她不服!
幸好老天爺眷顧她,讓賀蘭希生病,她想要活下去,那也得看她能不能熬得過這場病才是!
將慕容蘭兒臉上的陰狠看在眼里,宮鈴笑瞇瞇的靠在她身邊,“慕容姐姐,若你能留在后宮之中,可是要記得提拔妹妹我,我不奢望能與您平起平坐,只要將我留下就好,我愿意天天幫姐姐你端茶遞水。”
此話一出,慕容蘭兒的眼底瞬間涌上一道詭異的光芒,連山的笑容頓時淡了幾分,可還是笑容滿面的望著宮鈴,體貼的握著她的雙手。
“妹妹放心,你若是能幫姐姐留下來,日后我封妃了定然不會忘記你的,我會向皇上進(jìn)言,讓你也留下來的。”
一聽到自己也能留下來,宮鈴頓時笑的合不攏嘴,雙眼放光的盯著慕容蘭兒,面容有著堅(jiān)定之色。
“有了姐姐的這番話妹妹我就放心了,姐姐放心,我一定會幫著您留下來的,賀蘭希算個什么東西,怎么能爭得過姐姐你呢?”
恭維的話讓慕容蘭兒十分滿意,隨后宮鈴又寒暄了幾句,就暫且離開了。
望著宮鈴離開的背影,慕容蘭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無蹤,反而透出了陣陣冰冷,眸光陰沉,唇畔忽然揚(yáng)起一道嘲諷的弧度。
“想與我爭皇上,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所謂的姐妹情也只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慕容蘭兒利用宮鈴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而宮鈴則是想靠著慕容蘭兒留在后宮之中罷了,究竟是誰利用誰,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慕容蘭兒身后的丫頭附和道:“小姐放心,區(qū)區(qū)一個宮鈴哪里有與您相爭的資格,她只是您手中的一把刀而已,您讓她往哪里走,她就要往哪里走。”
婢女的話教慕容蘭兒心底得到了很多的寬慰,冷笑一聲,“連你都能看得懂的事情,為何宮鈴會看不清楚?說白了,她也只是心存僥幸而已。”
微微抬起下巴,一道厲光從眼底深處迸發(fā)而出,“等著瞧吧,等我封妃了,就沒她什么事兒了,她是死是活又與我何干?”
“小姐說的極是,您只不過是與她說了幾句賀蘭希病重,而慕容家在太醫(yī)院又有熟悉的御醫(yī),她便去太醫(yī)院替您傳了話,由此看來,宮小姐不足為懼。”
“你說的不錯,去太醫(yī)院的是她,可不是本小姐,到時候出了任何問題也與我無關(guān)。”想到宮鈴想著對她邀功而匆匆跑去太醫(yī)院的聲音,慕容蘭兒就忍不住的發(fā)笑,“就她這樣愚蠢的人也想留在宮中,愚蠢之極。”
說罷,慕容蘭兒轉(zhuǎn)身離開庭院,而被傾倒在桶內(nèi)的藥渣,更像是一種嘲諷的存在。
與御膳房的公公說了好久,紫煙才得到了出宮采買的機(jī)會,來到集市,大家伙都各自分頭去買東西,只要在傍晚時分在宮門口集合便好,之后去哪里都不會有人管你。
眼看著其他人都走了,紫煙才從小路繞道去了賀家。
望著近在眼前的高門府邸,紫煙緊張的握緊手中東西,抿了抿唇,終究還是從胡同里走了出來。
守門的侍衛(wèi),在看到一瘸一拐的女人上門來,不耐煩的揮手驅(qū)趕。
“走走走,尚書府豈是你能來的,沒事趕緊離開。”
被驅(qū)趕的紫煙倒是不急不忙,從懷中取出賀蘭希給的牌子,遞了過去,“我是從宮中來的,面見尚書大人。”
瞧著那塊牌子,侍衛(wèi)神色立刻變得凝重,那塊令牌只有三塊,除非必要之時,這塊牌子是不會出現(xiàn)的,莫不是兩位小姐在宮中遇到了什么事情。
既然是宮中來的人,他們自然不敢怠慢,趕忙給讓出了一條路。
“姑姑快請,小的這就去請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