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賀妍笑逐顏開的跑了過去,“太好了,二姐出嫁府里又該熱鬧一回了,想必二姐現(xiàn)如今正式高興的時候,我這就去給二姐道賀!
說罷,她就要跑出去,卻被王媽媽給一把攔住了,面露為難的望著她,張了張嘴,終是在賀妍疑惑的眸光下開了口。
“三小姐,眼下二小姐正在表少爺鬧得不可開交,您就別去添亂了!
“添亂?”賀妍一愣,眼角余光不自覺的望向墨熠,迷茫的看向王媽媽,“我是去恭賀二姐的,并非添亂啊!
見三小姐一臉天真,王媽媽深深嘆了口氣,“這親事雖是定下來了,但因秦家答應(yīng)柳家親事在前,所以二小姐只能是平妻之位,且拜堂當(dāng)日是二女侍一父,柳家小姐和二小姐同時入門,說是雙喜臨門,圖個吉利!
“唉,誰人聽不出秦家的不愿,若非是老夫人的極力喝阻,只怕二小姐連平妻之位都沒有呢!”說著,王媽媽又是無奈的搖頭,“可憐二小姐一心掛在表少爺身上,一聽她要屈人之下,一時不快就和表少爺鬧起來了!
“呀,二姐和表哥都要成親了,現(xiàn)在鬧起來以后可怎么辦?”賀妍小聲嘀咕著。
聽在王媽媽的耳里,也是著實無奈,“可不是,可二小姐誰的話也不聽,府里的人攔也攔不住。”
攔都攔不住,這得是多大的火氣?這一點點心疼的滋味,比起她被殺的痛,只是九牛一毛,成親錢便鬧成如此,更何況成親后了,又有柳夢在,她以后算是沒好日子可過了。
挑了挑眉梢,賀妍笑瞇瞇望著王媽媽。
“二姐成親可是喜事,麻煩您和大姐知會一聲,但凡有我能幫忙的,我定會全力以赴,不會給二姐添亂的!
望著乖巧伶俐的三小姐,王媽媽心有感觸,“若二小姐有您這般懂事,如今也不至于鬧到如此地步!
“那就要麻煩王媽媽了!
又和賀妍說了一句話,王媽媽便離開了,還要交待給下面的丫頭一些事情,雖說是成親,但王媽媽心底卻感覺不到絲毫的喜悅之情,只覺得像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終于結(jié)束了。
眼看著王媽媽離開,小若立刻關(guān)上房門,賀妍挑了挑眉梢,眼底掠過一道詭異的笑意,轉(zhuǎn)身走向軟榻上,繼續(xù)手執(zhí)棋子落下一子。
“該你下了!
抓起黑子,墨熠從容不迫的落子,“現(xiàn)在的你還有心思下棋?”
她不該是想著該如何整治那兩個人嗎?她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現(xiàn)在不下棋,我還能做什么?”目光專注的望著棋盤。
“你就打算這么放過那兩個人?”下棋的間隙,墨熠挑眉望了一眼賀妍,“這不像是你的行事作風(fēng)!
琢磨著該往哪里下才能有活路,賀妍莞爾一笑,“誰說我放過他們了?”
“那你這是……”
“現(xiàn)在,有人替我出馬,我自然樂得其成。”
玩弄著手里的棋子,賀妍意味深長的望著墨熠,周圍散發(fā)著詭異的氛圍,“今晚,我要你偷偷出府辦件事!
聞言,墨熠輕挑眉頭,落下手中棋子,“你果然沒有這么簡單就放過他們!
黑夜籠罩著大地,在所有人都沉浸在睡夢之中時,一道黑影越過賀府的墻頭,驟然消失在黑夜之中,令人無法探尋其蹤跡。
望了一眼柳家的府邸,墨熠快速隱入其中,熟門熟路的進入一間房,將一封書信放在桌面上,隨后從窗戶躍出,臨去之前,往房內(nèi)扔了一顆石子。
發(fā)出的聲響立刻驚動了房內(nèi)的人,身著中衣的柳夢忽然驚醒。
“是誰?!”
警惕的望向四周,發(fā)現(xiàn)除了桌上的一封信并無他人,柳夢起了疑心,小心翼翼走向桌前,猶豫了片刻拿起桌上的書信,拆開查看。
看完上面的內(nèi)容后,柳夢憤然將書信壓在桌上,雙眸透出了極致的憤怒。
“賀蘭雪,你未免欺人太甚!我肯點頭讓你為平妻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如此的詆毀我!”
咬緊牙關(guān),柳夢狠狠握緊手里的書信,絕美容顏猙獰而起,“賀蘭雪,等你進了秦家的門,再看我來如何的整治你!
平妻又如何,她才是正妻!只要在她面前,賀蘭雪永遠都要卑躬屈膝!只要有她柳夢在,賀蘭雪就別想出人頭地!
昏暗的房間之中燭光微微閃爍,抖動的藍色火燭散發(fā)出詭異的氛圍,賀妍抬頭望向從窗戶一躍而進的墨熠。
墨熠將自己所聽到的,全部說給賀妍聽。
聽到柳夢憤恨的神色,以及咒罵的話,賀妍流露出滿意的神色,眸光在燭火的跳躍下,顯現(xiàn)出詭異的光芒。
“很好,我們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接下來,就等他們成親了!
有柳夢在,成親過后,賀蘭雪是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凝望著賀妍森冷的幽冷面容,墨熠不由打了一個冷顫,“常言道,寧得罪小人勿得罪女子,我今日總算是有所體會了!
賀妍絕非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的反擊,只怕賀蘭雪無力承受,還有秦子鈺,兩個女子針鋒相對,難過的便是夾在中心的他,想來,秦家以后也是永無寧日了。
第二天開始,賀家就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了,為了賀蘭雪的成親在準(zhǔn)備著,由于半個月后就是成親之日,現(xiàn)在繡嫁衣已經(jīng)來不及了,便直接去繡坊定做了。
看到院子里忙活的下人們,賀妍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涼亭里,眺望著遠處的風(fēng)景、
“母親對二姐的親事如此上心,當(dāng)真是令人動容啊!
一旁的墨熠聽出了弦外之音,此番是她自己害了賀蘭雪,若她沒用那些個伎倆,何至于落得個矮人三分的境地?就算不嫁給秦子鈺,也可以另尋兩人,可偏偏,賀蘭雪選擇了一棵歪脖樹吊死。
真正令賀妍在意的是,婚事在即,老夫人竟將秦氏給放了出來,由她來主持婚事,這全是看在秦氏是主母的份上,女兒成親母親不在場,勢必會引起流言風(fēng)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