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白羽和白啟夜行黑衣單膝跪地
江憶雨放下筆,抬頭看著兩人,“如何”
“回稟主上,東離國的夏侯淵將軍,托屬下帶一句話給主上”
“他說了什么?”
“止戈為武!”
江憶雨默了一會,目光轉移,問道,“白羽,北冥如何?”
白羽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遞給江憶雨,江憶雨拆開信,看了許久,“騫戩”
“我寫兩封信,你們將其盡快送出”
“是”
江憶雨取過宣紙,添了些墨,寫了兩封信,用火漆封好,將信交給了二人,
“白羽,將此信交給邱楚國國師上官云墨,并把這副銀色蝴蝶面具帶給他。”
白羽從江憶雨手中接過了信件和面具,白啟也接過了信,“白啟,再去一趟東離國,將信送到皇宮,交到木太妃的手里,想來,時至今日,木太妃依然在冷宮中。邱楚雖與商瀾國接壤,但交通不便,多是濕地沼澤,白羽當便宜行事。”
“屬下明白”
“皇宮向來是重兵把守之地,白起也務必小心!你二人的輕功了得,武功上乘,在暗衛中當是數一數二的。不過還是那句話,若有意外,不必拼命,毀信即可。”
“屬下領命!”
“去吧!”
白羽白啟閃身而出,江憶雨將信重新打開,看著那幾個飄逸柔美的字:“思君甚深”。
江憶雨攤開一副商瀾國的農事圖,這是入閣以來用將近十日的時間繪制出來的,撫摸著自己一筆一筆繪制出來的圖紙,江憶雨目光明亮,“夏侯將軍,不想打仗么,可這天下,就要亂了。”
將圖紙合起來,吹滅了蠟燭,躺在床上,明日早朝,應該會很精彩,慢慢閉上了眼睛。
“將軍,跟丟了”
成善站在房中,小心稟告道。
“他的人,自是難相與的,你且退下吧。”
成善退了出去,夏侯淵披了件金絲黑領披風,觸摸著一旁架上的長劍,如今已過不惑之年,年少時上陣殺敵,戰火鮮血中披靡,風餐露宿的日子過多了,曾幾何時,一朝為將,反而不適了這平靜恬淡的日子在這皇城之中,不見了黃沙,不見了戰鼓,沒有沙場的淋血,沒有防備敵軍的戰戰兢兢,這是曾經祈求的生活,曾經上戰場前的夢想。如今眼角皺紋明顯,平日里的武功倒沒落下,可是昔日結伴赴沙場的兄弟,已經不在了。任憑邊境的黃沙漫漫,終究波及不到這皇城的安靜,日日思念緬懷,那已經挽不回已逝去之人
不曾想夏侯淵走向門口,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子衿,滅族之禍,你可怪我,皇命難違,他畢竟是我們效忠的君王。我本以為時過境遷,你已被黃沙掩埋,不想這世上,仍有人為你奔走。可是我不想,子衿,我不想讓生靈涂炭子衿,終是我負你了,想想百姓,你可理解我”
月光照在夏侯淵臉上,映襯著原本滄桑的面容愈加蒼白,也唯有五官尚能看出,年輕時候,也是一位朝氣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