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園每三十年開啟一次,外門的武道大會也是每三十年舉辦一次,任九陽之所以定下這三十年一次的武道大會,第一是讓各區(qū)的外門弟子找找差距,第二也是為了給那些單身的外門弟子尋找道侶的機(jī)會。
畢竟藥神宗的弟子清心寡欲不在少數(shù),一心追求武道,可如果門下弟子都過于清心寡欲,香火誰來繼承?
人口是決定一個組織與宗門能否長期繁榮昌盛的關(guān)鍵因素,所以內(nèi)門的弟子大多都知道武道大會的陳規(guī),名為武道大會,其實(shí)也可以稱作相親大會,在加上外門弟子大多都是處于內(nèi)氣期中下流,內(nèi)門精英一般是不會前來參觀比賽的。
武穆不會來,石中玉不會來,梁鴻雁也不會來,內(nèi)門只會派一位精英弟子來主持大比,但楊朝卻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渴望梁鴻雁的出現(xiàn)。
因?yàn)槲涞来髸恼J(rèn)輸方式只有倆種,要么是上臺的弟子主動認(rèn)輸,要么是被打下擂臺,可現(xiàn)在陳鵬宇揪住了任賢惠的衣領(lǐng),她的嘴巴都被拍腫,她如何認(rèn)輸?shù)牧耍?
可如果這時候有人冒然上擂臺營救苗賢惠,那便是對于內(nèi)門的不敬,對這位主持大比的內(nèi)門紅袍師兄的大不敬,楊朝怎敢擅自闖上擂臺。
“楊師兄,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賢惠,受盡陳鵬宇的侮辱嗎,我不甘心啊!”曹章滿頭大汗的看著楊朝問道。
曹章與苗賢惠是道侶,苗賢惠的俏臉都被陳鵬宇給打腫了,那十幾個巴掌何嘗不是打了他的心頭?
這時楊朝也急的滿頭大汗,卻也暴露了他本性,懦弱,怕事,沒有主持大局的能力。
苗賢惠被陳鵬宇羞辱,楊朝雖急,但他礙于大會規(guī)矩,表現(xiàn)的縮頭縮尾,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動眾人去救苗賢惠。
“能怎么辦,我們現(xiàn)在只能希望陳鵬宇看在梁師姐的面子上,能放賢惠一馬,曹師弟你千萬不要沖動,難道陳鵬宇還敢在擂臺上殺人?”楊朝眼眸噴火卻又垂頭喪氣的說道。
曹章剛?cè)计鹩碴J擂臺的沖動,拳頭都快捏白了,被楊朝這么一勸,突然渾身都被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他只是初入內(nèi)氣,在外門的影響力還不如楊朝,如果連楊朝都不敢陪他硬闖擂臺,營救苗賢惠的話,他一個普通的外門弟子,又怎敢獨(dú)自硬闖呢?
他突然也變得跟楊朝一般,在內(nèi)心祈禱著陳鵬宇見好就收吧,畢竟苗賢惠現(xiàn)在被陳鵬宇揪在手心,毫無反抗之力,被羞辱一頓是難免的,但楊朝與曹章這一回卻想錯了。
如果換成以前石中玉還真的沒有膽子讓秦飛明與陳鵬宇廢了苗賢惠,可這一回石中玉用一粒培元丹的代價,買通了擂臺上的精英弟子,為的就是讓梁鴻雁在外門顏面盡失。
在陳鵬宇逮住苗賢惠后,他先是用十幾個巴掌打碎了苗賢惠的膽子,然后就上演了一場,一面倒的毒打戲碼,將苗賢惠當(dāng)成了一頭死狗狂虐,而且專攻苗賢惠的敏感部位。
一分鐘下來,苗賢惠因?yàn)榫辰缗c戰(zhàn)斗經(jīng)驗(yàn)的差距,直接成了血人,楊朝與曹章卻還在忍時,這一幕連擂臺之下的幾十名外門弟子都看不下去了。
“陳鵬宇怎么能這么毆打苗賢惠,真是太過份了!”
“雖然苗賢惠與陳鵬宇有舊仇,但他先扇腫苗賢惠的嘴巴,讓她不能呼救,現(xiàn)在還拳腳相加,我看見陳鵬宇已經(jīng)往苗賢惠的臀上踢了十幾腳,這是有多大的仇。”
“苗賢惠終究是女兒身,陳鵬宇這般做,真是有辱斯文。”
“內(nèi)門師兄為何還不喊停?”
“走,我們上擂臺去營救苗賢惠。”
就在陳鵬宇又十拳十腳下去后,苗賢惠又傷重了一些,他見火候差不多了,準(zhǔn)備一拳廢掉了梁鴻雁在外門的一只手臂。
“陳鵬宇,你干什么,你還不快住手,你正當(dāng)內(nèi)門師兄眼瞎了不成,你竟然想廢掉苗賢惠的丹田?”一個眼尖的外門弟子指著擂臺大吼道。
這時楊朝等人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們以為陳鵬宇只是為了羞辱苗賢惠,那就羞辱一頓算了,大不了以后有機(jī)會在找會這個面子。
可是陳鵬宇拳心位置內(nèi)氣大放,他對準(zhǔn)的方向正是苗賢惠的丹田位置,這一拳若是擊中,苗賢惠絕對會變成廢人,不光武道修為不復(fù),而且以后會體弱多病,連世俗中人都不如。
“陳鵬宇,你若敢對苗師妹下黑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楊朝一個健步?jīng)_向了擂臺嘶吼道。
上官羽,冰夢之倆個女弟子更是眼淚狂流,對著擂臺上嘶吼起來:“陳鵬宇,你敢在動苗師姐一下,我們跟你拼了。”
這時不光是楊朝等人急忙忙的沖向了擂臺,剛才為苗賢惠不平的幾十個外門師兄,也都沖向了擂臺,但他們就算速度在快也晚了,因?yàn)殛慁i宇這充滿爆炸性的一拳已經(jīng)轟向了苗賢惠的身下。
而在場的唯一個內(nèi)門師兄,站在擂臺一角的那紅袍男子,卻像是睡著一般,打了個哈欠似乎什么都沒看見。
一粒培元丹何其珍貴,只是廢了一個外門女弟子的丹田,對于他來說足以冒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