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女凄厲叫喊,繼而猛地掙扎起來,一頭狠狠的撞在那桃?guī)熃愕难g。
桃?guī)熃汊Р患胺溃徽鹜肆藥撞健?
她立刻握著完全變形骨折的小手,猛地轉(zhuǎn)身朝那高臺(tái)沖去。
"島主!救我!"鳶女大聲喊道。
此時(shí)此刻,她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島主的身上了。
雖說島主依然是向著血長楓。但他作為一島之主,看到自己弟子被人迫害,他若不站出來制止,那不是失職失威?
先前他可以假裝沒看見,現(xiàn)在恐怕不能這樣了吧?
鳶女心頭如此打算。
然而她剛剛靠近高臺(tái),便被守在高臺(tái)旁邊的弟子攔了下來。
"島主。救我!島主!!救救我!"鳶女嘶喊。
島主微微側(cè)首,卻沒說話。
二長老血巖站了起來,盯著鳶女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這些人全程關(guān)注血長楓那邊。還能不知是怎么回事?
鳶女心頭憤恨,但也不能說,便急切的呼喊:"桃?guī)熃阋獨(dú)⑽遥?qǐng)長老救我,請(qǐng)島主救我!"
后面沖來的桃?guī)熃阋槐婎D時(shí)急了。
"桃葒,可有此事?"血巖淡淡的看著桃?guī)熃銌枴?
桃?guī)熃惝?dāng)即要解釋,可后面的血長楓卻是走了過來。
"二長老,此言不實(shí),桃葒沒想殺鳶女,倒是這鳶女,居然不按時(shí)完成宗門交代的任務(wù),桃葒為其糾正,其還惱羞成怒,欲害桃葒,我等加以制止。她倒反而惡人先告狀,跑到這里誣陷我等,希望二長老能夠明察,不要冤枉了好人!"
話音墜地,血巖臉色頓沉,立刻沖著鳶女喝道:"鳶女,可有此事?"
"二長老,不是這樣的,我...我..."
"你還狡辯,給我跪下!"血巖根本不讓鳶女把話說完,徑直大喝一聲。
鳶女渾身一顫,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這才恍然大悟,也明白了一切。
解釋?
還解釋什么?
做主?
要是這些人真的能為自己做主,又何必等到事態(tài)發(fā)展到這個(gè)樣子?
說到底。她根本不被忘憂島重視。
尤其是將她與一名絕世天才放在一起的時(shí)候...
恐怕自己是忘憂島島主,也會(huì)選擇血長楓吧?
鳶女無力的坐在地上,低頭不語,滿面死灰。
島主只是隨意的看了她一眼,便重新將目光投到武場(chǎng)上。
對(duì)于這個(gè)人,他并不關(guān)心。
"哼,咎由自取!"
"要是答應(yīng)了長楓師兄,她哪會(huì)落得今日這樣的下場(chǎng)?"
"就是,明明有好路子她不走,反而耍這種心眼,呵呵,活該!"
"賤人一個(gè)!"
眾人紛紛叫罵。每一個(gè)人的眼里都流露著唾棄與厭惡。
鳶女深吸了口氣,知道這里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了,遂沙啞道:"既然長老不肯為我做主。島主也對(duì)我不聞不問,那玄媚請(qǐng)求離開忘憂島,回歸燕京!"
"鳶女,你說什么?你要叛逃宗門?"血巖森冷質(zhì)問。
"怎么?難道我連離開宗門的資格都沒有?"鳶女不可思議的問。
"只有宗門將你逐出,沒有你隨意離開宗門一說,否則。你把我們忘憂島當(dāng)做什么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旁邊一長老冷冷說道。
鳶女呼吸一緊。
"所以,你們非要把我逼死...才甘心?"她吶吶的問。
"這不是你自找的嗎?如果你對(duì)長楓師兄點(diǎn)頭了,何至于此?"
"就是,故作清高的賤人!"
旁邊的人忍不住說道。
甚至連血幽幽都忍不住嘟嚷了起來。
"島主!"鳶女沖著忘憂島主凄厲嘶喊。
她現(xiàn)在只求島主能夠大發(fā)慈悲,說兩句公道話。
然而...忘憂島主卻是輕輕搖了搖頭。平靜道:"鳶女,你只要走到長楓那,給他磕個(gè)頭,那么今后,宗門會(huì)傾盡全力,將你培養(yǎng)起來,可你不肯這樣做,這就怪不得誰,你應(yīng)該理解的了本島主,并非本島主不幫你,而是比較于你跟長楓,我是不可能選你的!你雖也是一尊天才。但跟長楓比,相差太多太多了..."
"那就是說...我今天必須得死在這了...."鳶女低垂著雙眸道。
"你寧愿死,也不肯跟我?"血長楓眼神冰冷。沉聲說道。
"血長楓,人人都敬你,懼你。但我梁玄媚不懼,跟你?你若是明媒正娶,我倒也會(huì)考慮。但你要我跟你,是要娶我嗎?你不過是玩玩我而已,就像你身邊的那些賤人一樣,我梁玄媚來忘憂島是為學(xué)武的,而不是來這里被你們玩弄的,我是死也會(huì)跟你身邊的那些賤人那般!你們要?dú)⒕蜌ⅲ獜U就廢,哪那么多廢話!"
鳶女緊咬著銀牙說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混賬!"
"你好大的膽子!"
"你敢侮辱諸位師姐?"
眾人紛紛大罵。
"臭賤人,你簡直不識(shí)好歹!師兄,讓我廢了她的手腳,把她綁到你床上去!"
張子祥跑了過來,沖著血長楓道。
人們齊齊看著血長楓。
血長楓默默的注視了鳶女幾秒,隨后轉(zhuǎn)身淡道:"那就...打斷手腳吧!"
"是!"
張子祥嘴角上揚(yáng),直接朝鳶女走去。
一眾長老都不說話。
島主甚至連看都不看。
周遭的弟子皆是一臉戲謔的笑意。
遠(yuǎn)處的小翠本是想要過來說兩句,但被周圍的人拉住了。
鳶女作為外島的大師姐,甚至在外島弟子中都不得人心,這個(gè)時(shí)候,根本沒人會(huì)幫她。
"我跟你們拼了!!"
鳶女凄叫一聲,便是要站起來,朝張子祥沖去。
但旁邊的桃?guī)熃懔⒖虒⑺粼诹说厣稀?
"小賤人,還敢亂動(dòng)?找死嗎?"
桃?guī)熃阋话丫咀∷念^發(fā),將其頭朝地上撞去。
砰砰!
兩記沉悶的響聲傳出。
鳶女的腦袋立刻被鮮血傾滿,鮮血淋漓。
她有些暈眩,人也沒了力氣,只能躺在地上竭力的喘著氣,那雙眸子里盡是灰暗,仿佛這個(gè)灰暗的世界亦是如此。
此刻的她,何其凄慘...
張子祥走到了鳶女的身旁,想也不想,便是抬腳,要朝她那纖纖手臂踩去。
沒人出手。
沒人阻止。
甚至連一個(gè)可憐的眼神都沒有。
但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gè)冷漠的聲音傳出。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