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鳴鹿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巨大的喪子之痛纏繞在云初塵和寒鳴鹿兩個人心頭。
回到家里云初塵一蹶不振,看著原本打算給出生的孩子準備的衣服直直發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唇翕動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寒鳴鹿雙眼失神又被勾起了心里的痛苦,“我的孩子……”
她哭的不能自己,整個人陷入到悲痛中雨無法自拔。
云初塵見寒鳴鹿這個樣子,想要開口安慰她可是話還沒出口卻自己先控制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終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云初塵才再次抬起淚眼看寒鳴鹿,咬緊嘴唇強行讓自己沒有流出眼淚。
云初塵在心里念叨著這句話,看著寒鳴鹿卻是緩緩閉上淚眼:“我會為咱們的孩子報仇的,無論是付出多大代價。”
寒鳴鹿沒有再說別的,反而是依靠在云初塵的懷中,將頭抵著靠在他的胸口輕聲啜泣著,“初塵,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對吧?”
“嗯,會的,我們還年輕。”
就這樣安慰著寒鳴鹿,她漸漸的居然睡著了。
云初塵看著懷中的寒鳴鹿,又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長呼口氣,卻是被淚水漸漸模糊了雙眼,心中一個想法也更加堅定了……
而與此同時,安可躲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正擔心著,雖然不清楚自己那一腳下去寒鳴鹿現在怎么樣了,但是直覺告訴她肯定好不了。
安可心里戰栗,有些不敢去看可能會出現寒鳴鹿的事情的新聞,實際上這兩天她也一直沒有接觸任何信息,甚至還把手機關機。
整個人陷入到空前封閉狀態。
不過僥幸心理還是讓她打開了手機,打開手機的一瞬間卻發現彈出了個未接電話,而且這個未接電話還是陌生電話。
心里一震,下意識猜測是云初塵或者是寒鳴鹿興師問罪來了,因為電話打不通所以換個號碼接著打。
自從有了寒鳴鹿,云初塵對自己就變得不客氣了根本不會在意自己的想法,也更不會因為沒接電話而換個號碼接著打。
那么唯一的可能也就是這個電話很有可能是別人打的,只不過不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
想了又想,安可覺得就這樣拖著的話是肯定不會知道是誰打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再把電話給打過去。
本著這個想法,安可又憂郁了一會兒后這才拿起手機撥通電話,不過電話那頭并沒有接通,這倒是像跟她開了個玩笑。
正當她以為電話那頭不會有人回答的時候,讓她沒想到的卻是電話直接接通了,并且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聽起來很陌生的女聲。
還不等安可開口,電話那頭的人卻是先發出了一聲疑問:“安可?”
安可也愣住了,完全沒想到對方居然知道她的名字,愣了半天后才開口回答了一句卻是立刻開口反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怎么知道?”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是感到有些好笑的輕哼了一聲,半天后忍不住開口,“你忘了?我是曉麗啊,高中的時候我還坐在你的身邊過呢。”
她的這句話仿佛一把鑰匙打開了安可久遠的高中時代記憶,大腦飛速運轉來搜尋高中叫曉麗的女人的名字,很快便找到了愣了下仿佛才回過神一般“啊”了聲:“原來是曉麗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電話那頭的女人也笑了出來:“發了財也忘了高中同學了?”
一句玩笑話讓安可心里好受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緊張了,尷尬笑了幾聲連忙回答:“怎么可能呢?因為最近確實有些太忙了,都忘了時間了。”
“這樣啊,也難怪呢。”電話那頭的女人很快理解了,笑了出來,“我還以為是你發達了忘了咱班同學呢。”
安可也跟著笑了出來,可是電話那頭的女人下句話卻讓她笑不出來了反而陷入到沉默中,似乎是遇到了很大的難題一樣。
“話說你好像是在知名總裁云初塵的公司里上班對吧?”
高中同學突然開口的這么一問瞬間讓安可有些不知所措,課還是戒備著問出一句:“為什么突然說起他?發生什么事了?”
高中同學反而在這個時候沉默了,過了一小會兒語氣變得有些復雜起來:“他前幾天來我們公司醫院了,而且還是帶一個女的,看樣子應該是他的女朋友。”
話聽到這里,她心里咯噔一下。瞬間有了不好的感覺,但還是顫著聲音接著問:“這有什么嗎?也許只是他女朋友生病了,陪他女朋友來醫院看看病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就不會給你打電話了,那個女的渾身是血我告訴你,而且我還聽說那個女的懷孕了,你說會是誰對這個孕婦這么狠的手?”
安可全身的危機感瞬間調動起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可還是僵硬著聲音說:“我怎么知道是誰?然后呢,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
“沒了!”安可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大聲叫了一聲,可隨后又強行壓下內心的震驚與恐懼。
“可不是嘛,都已經成那個樣子了,孩子怎么可能保得住?”高中同學說到這里不由得嘆了口氣,“說起來也是個可憐人啊。”
“那么你給我打電話是因為什么?”
“哦,就是要告訴你這些天上班的時候多注意一下上司的心情,因為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殃及池魚,總之多加小心吧!”
安可以為自己被懷疑了,但是聽她這么說心里卻又放松了下來,口中感謝著,一顆心仍然撲通撲通的跳著似乎永遠也停不下來。
終于她還是掛斷了電話,但是一顆心卻并沒有因此停下來。
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后,她還是人受不了內心的煎熬決定去醫院看下情況,順便看望下寒鳴鹿。
很快的安可坐著車來到了之前高中同學所說的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寒鳴鹿,心里不由,泛起一絲苦楚,自責仿佛爬滿身上的螞蟻一般對她又咬又啃,看到寒鳴鹿,臉上蒼白的臉色,她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對不起。”安可直接開口道歉,眼黯然垂下眼簾,淚也控制不住流了出來,“我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當時只是一時生氣而已。”
寒鳴鹿并沒有回話,在她看來這個時候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說了話的話,很有可能會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引導。
畢竟安可不管怎么說也是云初塵的妹妹,不管怎么說也算是他的家人。
難道她會對云初塵的家人生氣嗎?
這種事不管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發生的好吧。
寒鳴鹿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紛紛哀求的安可,只感覺心中多了一抹涼意,無奈也只得把苦楚咽下肚子。
雖然寒鳴鹿因為安可是云初塵的家人更何況現在附近還有其他病人看著并沒有說什么,但是旁邊的云初塵又怎么可能不生氣呢?
“給我滾!”云初塵額頭上青筋暴露,語氣里透漏了一絲煩躁,“你還在這里干什么?還不給我滾滾,回到你原來的地方,從哪里來的?就給我滾回到哪里去!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安
安可被云初塵的這句話嚇了一大跳。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回國的,而且目的這正是云初塵。
現在云初塵讓她走,她怎么可能就這樣離開呢?
只得哭著求他,“初塵哥哥,我好不容易才回來,我不想回去,我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好不好?”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
“初塵哥哥,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