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陳瑜那么說,可云初塵并沒有接陳瑜遞過來的水,反而仍舊適用面無表情的冷漠看著她,那種目光就像是在看動物園里的猴子。
陳瑜就這么舉著水舉了半天,感覺手腕有些酸了同時又感覺有些尷尬,但還是裝作很自然的開口,也同時把水放到了桌子上。
“安可哭的很傷心,你不安慰她也就算了居然還再那樣罵她,你說你還算是個人嗎?還算是個男人嗎?”
陳瑜看著云初塵,長嘆一口氣苦笑著搖了搖頭,臉上卻是多了很多的不理解,“委培抹額?你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直接向他表明你不喜歡他不就好了嗎?卻一直還在吊著她的胃口。”
“如果直接說會有用的話,又怎么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呢?”云初塵聲音冰冷的開口,眼神瞪著陳瑜,似乎是想從她身上刮幾塊肉下來消消氣。
陳瑜被云初塵的目光瞪得有些怕了,不過卻還是強行打起精神壯著膽子看云初塵:“分明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跟她交流的機會,現在反過來怪安可了,行行行,什么都是我們女人的錯,這樣你滿意了吧?”
云初塵還想再解釋什么,但也知道繼續跟他討論下去的話不過是浪費時間,也就不決定跟她再說那么多了。
“那么,安可在哪里?”云初塵又問起了從幾分鐘前就一直在追問但是卻一直沒有得到答案的一個問題。
陳瑜聽出來云初塵的聲音中帶了一些憤怒,也知道如果這樣拖延下去的話很有可能等來的是他又一輪新的暴怒。
說不定憤怒至極的云初塵還會對她動手。
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她卻不能不防。
畢竟這里除去昏睡的那個現在只有她一個女人,要真是發生了什么她可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而且云初塵看起來還是個那樣身強力壯的男人。
要真是動起手來,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不止不是他的對手還有可能會被他……
陳瑜不敢再接著往下想,反而是身體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同時也開始與云初塵,保持一定的距離以防自己會有危險。
而云初塵看陳瑜這個樣子卻也不打算理解她為什么這么做反而是繼續在屋里環視,一番尋找未果之后忍不住看了下手表,長呼口氣耐心的跟陳瑜說:“我來這里,不管怎么說也已經有快半個小時了,然而這半個小時里你不是跟我扯別的,就是故意忽視話題。”
陳瑜見她有些慌張了,不禁也有些無措見紙快包不住火了,沉默了一小會兒后還是開口:“好吧,我告訴你,她其實就睡在屋里。”
聽了這句話,云初塵也不打算再繼續跟陳瑜墨跡了。
一個快步連忙從陳瑜身邊走過。
來到屋里,果真看到安可正在穿上睡著,不過云初塵并沒有覺得安可的睡臉又多么多么好看。
反而打心底里對安可感到內心深處的厭惡,尤其是安可還做了傷害寒鳴鹿的那種事,云初塵更加不能容忍安可。
心里的憤怒如同被點著火藥桶的引線一般快速蔓延,云初塵感覺自己肺都快氣炸了,整個胸口鼓鼓囊囊憋著,想要釋放然而卻并沒有任何發力點。
這讓他感到很痛苦與無奈,云初塵再次看著安可,卻是越來越覺得她的臉變得丑惡與扭曲起來。
她睡在那里就仿佛是一直正睡在垃圾場的蒼蠅一般惡臭,即使不招人煩也總有一股讓人感到惡心的威脅在那里,更何況安可也并非是不招人煩。
尤其是發生了沒多久的寒鳴鹿被綁架的事件都是安可在背后操縱的這一點,更是讓云初塵看安可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憎惡。
云初塵不由得長呼一口氣,心里郁悶也減輕了一些。
陳瑜以為云初塵是突然對安可來了興趣所以才很快沖進屋子里的,也連忙準備好要拍照的手機準備隨時偷拍一些自己可能會感興趣的東西。
然而見云初塵卻是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這里,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猜錯了,同時也開始后悔自己的動作了。
陳瑜一陣失落,可是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跟著多了:“我覺得時候不早了也就早點回去了,云總你就和安可在這里……”
“把外面那杯水拿進來。”
云初塵冰冷著的一聲打斷了陳瑜的話,目光卻是停留在安可的臉上并沒有離開。
聽到云初塵居然提出這樣的要求,陳瑜心中一喜,不過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很快的走出屋子拿了那杯本來就有問題的水。
本來還打算擔心你不喝呢,沒想到這倒好你居然還挺會玩花樣的嘛。
陳瑜心中像中了五百萬一樣甜滋滋的,拿了那杯水同時也把還剩的半包不明粉末也全都一股腦倒了進去。
這種藥效足夠你嗨一晚上了。
陳瑜沒想到事情居然出奇的順利,同時把手機調整好位置打開攝像模式,又設定了時間,打算兩個小時后再來取手機。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陳瑜才“很快”的把那杯水握在手心里堅持不讓水灑出來一滴,她要讓藥效充足的作用在云初塵身上。
只要云初塵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樣做了自己希望看到的事,那么得益也不只會是自己了。
說不定安可也會因為這件事和云初塵的關系重新走上正軌,說不定還可以讓寒鳴鹿哪來的回哪去。
陳瑜胡思亂想著,那杯水卻是已經到了云初塵的手里。
陳瑜本以為云初塵會喝那杯水或者是讓安可喝,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那杯水誰都沒喝反而無一例外一滴不剩的潑在了安可的臉上。
陳瑜想罵人,可是云初塵卻先她一步直接開口,不過話卻是對安可說的:“你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惹了這么多事,居然還能在這里心安理得的睡覺!”
安可卻是在云初塵說出這句話之前被云初塵的一杯水瞬間澆醒了,睜開第一眼看到的是云初塵瞪大的怒不可遏的雙眼,瞬間感覺一股涼意在后背肆虐。
她坐起了身,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臉上表情也因為恐懼而變得丑態百出,不過卻還是害怕看著云初塵。
“初塵,我,我不是故意的。”
云初塵見安可害怕成了這個樣子,心里一陣于心不忍。
要讓他對女人動手,他真的下不去手。
可是如果就這樣任憑她繼續下去而不給她警告的話,說不定她下次還會做出這種事情而且說不定會比之前更加極端!
腦海中不知怎么的又回想起了寒鳴鹿的樣子,還是那個自己到現在都無法忘記的畫面。
寒鳴鹿懷著孕卻被毫無人道的五花大綁。
云初塵一陣痛心,還是強忍著內心累積疊加在一起的痛苦把安可拖出了屋子:“跟我回去!回你自己的家!”
安可被已經仿佛野獸化的云初塵嚇得大腦當機,不過還是顫微著身體聽從云初塵的話讓云初塵在門外等著,自己穿好衣服。
不一會兒安可出來了,卻也無奈云初塵的強勢,只得決定跟著云初塵離開。
回到家里,云初塵這才發作,逼問安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蛇蝎心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