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終于到了寒鳴鹿出院的日子。
云初塵看著病床上看起來氣色已經好很多的寒鳴鹿,自然是滿心歡喜將所買的東西放到桌子上之后連忙走過去,聲音無比溫柔的問:“感覺好些了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再找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云初塵的貼切讓寒鳴鹿感覺溫暖的仿佛置身于夢幻世界一般,臉瞬間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沒有這么多問題的。”
“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云初塵聲音溫柔的說出一句臉上也露出讓人看起來感覺很溫暖的笑容,走近她輕輕的用手揉著她的頭發,“就像是小孩子一樣需要人照顧關愛,有任何的風吹雨打對你來說都是傷害,而我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聽著他的土味情話,寒鳴鹿心里像被蜜滋潤過一樣甜,看著云初塵,眼神中迷離的朦朧愛慕也更加多了。
“等出院后我要好好給你慶祝一下。”云初塵臉上掛著笑容,再次輕輕用手揉了著她的頭發。
寒鳴鹿卻是搖了搖頭:“不用,出院還要慶祝啊我又不是那些凡事都找個慶祝理由斂財的老板。
“有你這樣的女人做老婆,真是我上輩子的福分。”云初塵深感她的溫柔,雙手握住她溫柔的手放到嘴邊哈了一口氣。
寒鳴鹿卻只是笑著,連忙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一些,否則她真怕自己會被幸福沖昏了頭腦。
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后,寒鳴鹿才穩定下情緒卻是眼中已經充滿水氣的看著云初塵,那樣子格外惹人憐愛。
云初塵只是微笑了下靠近她把她擁在了懷中。
寒鳴鹿也漸漸閉上眼睛靜靜的感受著這一刻。
而就在這時已經完全輸完液的安可準備找云初塵商量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以博取他的好感,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剛走到窗戶門口就看到了這樣一幕。
安可只感覺自己墜入到了海中無法呼吸,想要抓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讓自己浮出水面喘口氣然而卻一無所獲。
她楞楞看著病房里戀人一般緊緊相擁的兩個人,無聲的淚水緩緩流過臉頰浸濕了衣領。
安可只感覺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間崩潰了,指甲摳的窗戶玻璃生疼卻還是不忍心就這樣松開手。
寒鳴鹿!
安可心里痛恨的念著這三個字,仿佛人世間所有的罪惡都集中在這三個字之上。
甚至她都開始覺得這三個字是世界上最惡心的東西的化身。
一聽到這個名字,她感覺就像是被人潑了糞水一樣身心都開始不適起來。
安可眸子漸漸微瞇,狹窄的視野因為仇恨而變得一片通紅。
她不能忍受自己還希望有轉機的事情就這樣成為定局,更不能忍受現在依偎在云初塵懷中的是寒鳴鹿而并不是她。
她不斷吞咽著流入到口中的眼淚,心被一次又一次用刀刮著變成了一片又一片,可是卻仍在控制著自己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但是她也不清楚自己還能控制住自己多久。
也許只有十分鐘又或許下一刻。
終于安可還是忍不住捂著嘴巴哭了出來。
但是病房里仍然沉浸在即將出院的喜悅中的兩個人并沒有發現她。
現在受傷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承擔的所有痛苦與無奈的也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為什么?
為什么我要遇到這種事情?
為什么他選擇的不是我而是寒鳴鹿?
明明我比她更加漂亮更加善解人意,就連身材也比她好上許多。
可是為什么到頭來她獲得永遠的都比我多的多。
真的是我太差了嗎?
安可陷入到短暫的思考之中,很快皺起眉頭、眼睛睜大在心底里否定了這個想法,并不是這樣,我比那個家伙要優秀很多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到頭來他還是回到了她的懷抱,那么也就只能說明一個原因,寒鳴鹿也是用陰謀詭計使他無條件的喜歡上她的。
不然又怎么會對寒鳴鹿有這么強烈的愛意呢?
一定是這樣沒錯!
要知道他和我可是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
不管怎樣也不會輪到一個后來才來的而且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女人把他搶走。
而事實卻是這樣。
要說那個女人什么都沒做只是任由事態發展他們兩個人發展到了這種關系的話,就算是打安可,安可也不會相信的。
如果不是用了陰謀詭計計的話又怎么會這樣?
安可陷入到妄想之中,心里卻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妄想,臉色不禁變得更加陰沉低落起來。
我要把他從那個騙子女人手里奪回來!
一個想法在安可的心里扎根生長,并且伴隨著仇恨的澆水越長越大隨時可能突破心理最后的底線發展成內心不可控制的心魔。
終于她在云初塵親自喂寒鳴鹿吃飯的時候,心里最后的底線完全被突破了,雙眼通紅憤怒的一拳砸在墻上,除了伴隨著仇恨的疼痛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安可已經徹底陷入到了憤怒的暴走之中。
如果沒有寒鳴鹿的話,我想現在待在云初塵身邊的應該是我被這樣對待的也應該是我才對!
一個聲音不斷的在她心里如此說著,將她內心仇恨與憤怒割裂心里一大片形成的裂縫越擴越大。
她要讓寒鳴鹿消失,把云初塵徹底從那個騙子女人身邊奪回來!
既然要讓寒鳴鹿消失,那么就先從她的公司開始好了。
畢竟寒鳴鹿也是因為有公司所以才有接近云初塵的機會。
要是她連公司都沒有并且變成了一個廢人。
我就不信云初塵還會喜歡她!
打定了注意狗安可卻是已經在內心開始思索該怎么辦了。
安可一腳踹開了病房門,瞬間引起了病房里其他病人的注意。
陳瑜也被嚇了一跳,但是見她臉上堆滿的黑氣卻不知怎的又有些開心,可是臉上卻仍然裝出擔心的樣子向周圍其他的病人道歉。
“怎么了?”陳瑜小聲的問走近過來的安可,見她皺著眉頭臉上一副怒氣橫生的樣子,裝作有些害怕,“你現在這樣好嚇人。”
安可看了眼陳瑜,聲音冰冷但是卻仍然帶有一些火氣開口:“不覺得。”
陳瑜自然不相信安可所說的話,轉而問:“你不是去找云初塵了嗎?找到了嗎?怎么還是一幅吃了火藥的樣子回來了?寒鳴鹿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只是想讓那個女人死。”安可說到這里,眼神中多了濃濃的仇恨。
陳瑜心中又是一陣竊喜,不過臉上卻并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是有些擔心安可:“你現在情緒很不穩定,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過來?”
“你覺得叫醫生過來有用嗎?寒鳴鹿會死嗎?”安可已經徹底的陷入黑化之中,說話也不分場合與理性。
陳瑜卻是半開玩笑的解釋:“罵醫生一頓的話,能讓你的心情好很多不是嗎?”
要是以前安可肯定會被這句話逗笑,不過現在她的臉上除了憤怒與陰狠很以外就再也沒有別的啦。
寒鳴鹿看著陳瑜,目光仍然是一片冰冷。
陳瑜沉默里一會兒故意裝作比較疑惑的樣子問:“到底發生了什么?是寒鳴鹿那個女人她……”
“我要毀了她。”安可出聲打斷了陳瑜的話,她對陳瑜是比較相信的所以這件事也沒必要瞞著她。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陳瑜用大眼睛用手捂著嘴巴,聲音同時也放小了很多并且環視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到這邊才松了口氣。
“我想讓你幫我。”安可說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陳瑜卻有些為難的用手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