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云初塵表示沒什么,但寒鳴鹿心里卻對云初塵所講的那個事情格外放在心上,也不在怪之前安可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冒犯自己。
“嗯,我知道了。”
寒鳴鹿打算跟安可的關系重新開始并且準備和她發(fā)展友好關系。
當然這是寒鳴鹿的想法,至于安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寒鳴鹿卻并不知道。
但是寒鳴鹿也希望安可能夠拋棄之前跟她之間的芥蒂,和她就算做不成朋友也別做成敵人。
如果能這樣也就再好不過了。
寒鳴鹿是想要一心求和,可是也不知道安可的真實想法,如果對方并不想跟自己求和而是一直選擇敵視自己的話,那么就算不管自己再怎么示好也始終只會被冷眼相待。也只是熱臉貼冷屁股而已。
這么想著正好寒鳴鹿要做午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邀請她來家里吃飯,思前想后了好長時間寒鳴鹿才終于長舒口氣鼓起勇氣拿起電話撥通了從云初塵那里要來的電話號碼。
電話那頭只響了幾聲隨后便很快接通了,緊接著傳來安可似乎很無力的聲音:“誰?”
“是我,寒鳴鹿。”寒鳴鹿用聽起來最溫柔并且最輕的聲音開口,但是溫柔的太過頭了似乎倒有些乞求的意思了。
不過寒鳴鹿卻并不在意這些反而是接著開口:“其實我想……”
“你怎么會有我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安可卻是語氣不善地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聲音冰冷中帶有一絲仇恨,那種態(tài)度仿佛是把寒鳴鹿撕了都不解恨。
寒鳴鹿自然也聽出了話中對她的敵意,仍然心平氣和的努力開口:“電話是云初塵給我的,我也希望咱們能夠坐下來面對面地談論一下咱們之間的矛盾!
“你說矛盾?咱們之間能有什么矛盾?”電話那頭的安可直接笑了出來,“怕不是你自己把自己忙活傻了!
寒鳴鹿并不生氣,仍舊繼續(xù)想和她講道理:“我是真心想請你過來吃一頓飯,如果你對我有什么不滿的話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也一定會改!
“您可是堂堂公司大老板,我能對你有什么不滿啊!
安可回以更加刻薄嘲諷的話,卻突然又有些不耐煩起來,“總之我也不會去的,你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別在這里墨跡了。”
這句話說完還不等寒鳴鹿在電話那頭解釋什么便以迅雷不急掩耳盜鈴之勢掛斷了電話。
寒鳴鹿有些茫然,愣愣的握著電話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半天后才回過神看著空蕩蕩的廚房又回想起之前冰冷的話,不由得嘆了口氣。
看來是沒辦法和她和好如初了。
畢竟人家不愿意,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而另一邊。
安可掛斷了電話后,強行呼口氣將心中的怒火與郁悶吐出來。
她從接到電話知道是寒鳴鹿的那一刻起便心里窩著一口氣,可是介于陳瑜還在旁邊,而且自己還是在咖啡廳里,也不能就這樣突然發(fā)火。
直到現(xiàn)在她才能把胸中的悶氣全部吐了出來,又不斷做了幾個深呼吸后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暴走。
陳瑜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打來的電話,但是卻并沒有說出來,反而是裝作并不知情開口問:“誰打來的電話?云總?”
“他沒打來,倒是另一個很惡心的女人打來了!卑部善庥行┎缓玫慕忉,說完這句話后連忙起身,“抱歉,我要上下衛(wèi)生間!
陳瑜不再說話,只是注視著她慢慢離開心中卻是一陣竊笑。
幾分鐘后安可又重新回來坐回到了位置上,不過臉卻是一片通紅而且臉上的水漬還沒有完全搽干凈。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這么氣呼呼的樣子,當心把身體給氣壞了!标愯ぢ曇糁袩o不體現(xiàn)著關心。
安可卻是調(diào)整下呼吸后看著陳瑜:“我就算是氣壞了身體也會比寒鳴鹿晚一年再死,而且我還要看著寒鳴鹿死。”
陳瑜裝作大吃一驚,瞪大眼睛手捂著嘴巴:“我可沒這么說,而且說什么不好還說死。”
安可卻是搖了搖頭,緩緩閉上眼睛仿佛是在閉目養(yǎng)神。
“那么到底是因為什么生氣呢?總得有個原因吧。”陳瑜思考了一會兒又接著開口問。
“她想邀請我去她那里吃飯,不過我哦拒絕了。”安可與其出奇的平靜,不過這也恰恰是他憤怒到極點的的表現(xiàn)。
陳瑜卻是很隨和的笑了出來:“我當是什么事呢?原來是這個不過其實也沒有什么了,畢竟只是一頓飯而已,而且你和寒鳴鹿也遲早是一家人都已經(jīng)一家人還生什么氣呀對吧?”
“鬼才愿意跟她一家人!”安可卻是直接扯著嗓子吼了出來,瞬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可是又連忙很快站起來向周圍人說一句“抱歉”后又重新做下去。
“瞧瞧你都氣成什么樣子了,你這么恨她,要是你真的氣壞了身體那么最后笑的不還是寒鳴鹿嗎?”陳瑜一邊說著一邊將一杯水遞給安可,“所以別生氣了,喝點水冷靜一下!
“你會幫我嗎?我是說無論發(fā)生什么都和我站在一起!
沉默了一小會兒,安可冷不丁的問出這么一句話,慢慢抬起頭看著陳瑜,想說什么,但還是沒有說出口。
陳瑜也被她這一驚一乍驚的楞了幾秒鐘,但還是很快回過神:“當然因為咱們是好朋友嘛,如果你有以后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蛘呤俏夷軌蜃龅降,盡管來找我!
陳瑜的這樣打包票,讓安可心里感到很溫暖,臉上不禁露出溫暖的笑容仿佛松了一口氣般說了聲“謝謝”。
陳瑜卻始終是臉上帶著笑容,表示不用謝。
兩個人就這樣親密無間的一直談論著。
可是安可卻突然沉默了,臉上也不再有笑容反而是凝重認真的神色,那樣子仿佛是在做一道非常難的題。
終于她臉上的凝重神色減緩了一些,反而是有些認真的看著陳瑜:“我覺得還是有必要答應寒鳴鹿的邀請!
陳瑜卻是故作驚訝,隨后和善的笑了出來:“她都已經(jīng)這么對你了,難道你還要再去看著她那張臉嗎?”
“如果云初塵跟她沒有關系的話,我肯定就算是死也不會去她那里。”安可這么說著臉上還露出了嫌棄的神色。
“可是最后不還是去了嗎。”陳瑜捂著嘴笑了出來說,不過語氣中卻并沒有任何嘲諷,倒像是普通朋友之間的互相開玩笑。
安可搖了搖頭:“這并不一樣,我去那里主要是為了看云初塵跟寒鳴鹿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你啊,簡直是癡心妄想,明明人家都已經(jīng)有老婆的。”
“有想法總比腦袋空空要強很多吧,而且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個開始又怎么能斷定以后兩個人會永遠走在一起呢!
安可堅定的說著,聲音中充滿了自信,“有錢人因為覓得新歡,拋棄已經(jīng)懷孕的妻子這種事情多的是,如此看來也不差寒鳴鹿一個!
安可這句話里其實也充滿了詛咒與她的恨,她恨突然從半路上出現(xiàn)的寒鳴鹿奪走了她的一切,心里的不平衡感更加加劇了內(nèi)心的仇恨與痛苦。
見安可這個樣子,陳瑜也不再多說什么反而也樂得看著她這樣鬧。
“我希望你也能跟我一起,到時候幫助我一起拆穿寒鳴鹿的面具,露出她的真面目!
安可這個提議讓陳瑜心中狂喜,可是表面上卻還是推辭。
但是到了傍晚,陳瑜還是跟著安可一起來到了寒鳴鹿和云初塵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