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下班之前,藝術總監以安排任務為由來到安可面前,趁著無人的時候她朝她眨了眨眼:“等會兒下班后你有空嗎?”
“你要干啥?”安可可不會當她是有事無事都會找她聊聊天的意思。
“請你吃男朋友啊!”陳瑜開玩笑似的說道:“去不?”
安可瞇了瞇眼:“吃你的。”
“呸呸呸,我才沒有。”陳瑜裝出一臉嬌羞的模樣:“不過你要不要去看看?”
感情是相親啊。安可挑了挑眉,但也沒有拒絕,下了班之后,兩人一起出了公司,到達了陳瑜和她對象約定的地點——一個咖啡館。
進去之后里面云云續續做了不少,但卻沒有一個是陳瑜所謂的“對象”。
陳瑜左右看了看,一臉抱歉的看了安可一眼:“那個,不好意思啊,我過去問問,我那男朋友經常來,這里的老板認識。”
聽完安可說了聲“好。”陳瑜便過去了,走到那服務員的跟前問了幾句之后,又一臉失望地折了回來:“我被放鴿子了。”
實際上,陳瑜哪里會有什么男朋友,帶安可來到這里不過是為了為接下來的事情做鋪墊,至于為什么來這個咖啡館自然有她的用意。
看陳瑜都快哭了,安可連忙站起來安慰道:“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他這次放你鴿子,那你就下來放他鴿子!下次他再來約你的話,你帶上我,我幫你報仇!”
“心里難受。”陳瑜一屁股坐在安可對面的椅子上,抓起咖啡的杯子,連晃也不晃一下,直接灌了一口,嗆得她直咳嗽,差點連眼淚花都蹦了出來。
安可無奈的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是好,手中端著的咖啡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我終于理解了你的感受了。”陳瑜一臉被甩的模樣:“太討厭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陳瑜才終于恢復過來,叫了服務員,又點了幾樣酒品之后,這才抬頭看對面的小安:“今天敞開肚皮子喝,不醉不歸。”
安可皺了皺眉,她今天還有重要事情呢,可以想到這位陳瑜可是一直幫助著她,而現在好像也算是一個戰線的,而面對共同的敵人,當以最真誠的態度。
這樣想著心中,安可心里果然舒服多了,臉上重新拾起微笑:“為了朋友不醉不歸,值了!”
“干杯!”兩人舉起杯相互碰撞了一下,漸漸的陳瑜的心情就不由得恢復了一些,也能開得起玩笑了:“這里都是情侶之間來的,我們兩個還是第一次呀?”
安可撇了撇嘴,她可沒有這么多的講究,只不過以前為了能進那個人的身,所以才處處謹慎,現在若是沒有那個人在附近的話,她為什么要這么嚴格拘來自己呢?
“那有什么,不是情侶,誰規定的就不能來?”她就沒有情侶,誰規定就不能進咖啡店了?
“也對哦,我之前也來過幾次。”陳瑜的臉上漸漸染了醉意:“你猜我看見了誰?”
表面一臉迷糊而心里卻清如明鏡,安可歪了歪腦袋:“誰?”
“寒鳴鹿啊。”陳瑜眨了眨眼睛:“意外不?然而更意外的不是這些,我那天從這里經過的時候,竟然看見她和云初塵一起進來了,那個時候可是上班時間哎!”
換句話來說,上班時間身為總裁的他卻在員工們都非常忙的時候出來喝咖啡,這簡直是敗壞公司總裁的最高形象啊。
俗話說的好,若是領頭羊好的話,一群隊員們一定會吃上最美味的青草,那是帶頭的那只羚羊只顧著自己在半路上就停了下來,后面的那一群羊豈不會看樣學樣,或者越退越后甚至不愿意再繼續跟著?
安可愣了一下,重點不是這個,她剛才好像聽到了寒鳴鹿的名字,看著對面的人滔滔不絕,她的臉色不是很好,幾乎可以用一陣青一陣紅,一陣藍一陣紫來代替,想也不想,連忙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要吃飯就吃飯,聊別的就沒了什么意思了吧?”
看著安可的反應,陳瑜的心里樂開了花,而表面卻皺了皺眉,真的是一派的可憐巴巴,委屈無比:“我不過才說了一句嘛,你只有這么大的反應?”
反應就應該大,要是反應做的不大的話,那她之前做的那些努力豈不是全部泡了湯?
“總之不要說就是了”安可不由得垂下眸子,卻也回答了,但不算直白:“就是不喜歡罷了。”
“好吧,好吧,我是無所謂。”陳瑜揮著揮手:“不過總的來說門面上還是總裁的妻子,身為我們的員工,不應該在背后指指點點。”
安可聳了聳肩:“好吧,反正我無所謂,就客氣一點,也不會少一塊肉。”才怪。
兩人又借酒消愁,喝了好一段時間這才回去,而另外一邊的寒鳴鹿經受不住云初塵的要求,只得乖乖在家中養胎。
明面上什么也不說,暗地里卻暗戳戳的為寒鳴鹿尋找保姆,在挑選了無數個之后,終于看到一個順眼的,問了名字與基本信息之后,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讓助理去親自查看了一番。
一查看之下,看著助理的點頭,云初塵這才松了口氣,將保姆帶到了家里,王某是個四五十歲的婦女,人不算瘦,但好在憨態可掬,人也算老實,家境嘛不過是有些貧窮還造不成對他的什么威脅。
看到家里來了客人,寒鳴鹿從沙發上走了過來:“這位是……”
那位保姆聽了連忙介紹自己,云初塵也過來親自為寒鳴鹿介紹,相互認識之后,寒鳴鹿將云初塵拉到臥房里,問:“之前不是說不找了嗎?”
云初塵挑了挑眉:“那讓我猜猜我的夫人到底是心疼錢,還是更心疼我?”
寒鳴鹿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心疼錢……呃,更心疼你。”
看著對面的男人俊黑的臉,寒鳴鹿絲毫不會懷疑,如果她說錯話或者不改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撲過來將她吃抹干凈,盡管她肚子里懷著孩子。
不說別的,就為了他們的寶寶著想,她也不能任由他這樣來,所以……這個男人還是撲了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這才乖嘛,那個保姆看著還行?”
寒鳴鹿認真的想了想:“不及你好看。”
“那是。”云初塵被寒鳴鹿夸了,不由得得意地翹起了尾巴:“誰讓我是你丈夫呢,你的天,你的地,你的一輩子可都仰仗著你的老公呢,乖,再說一聲。”
“什么?”
“我好看。”云初塵絲毫不顯臉大的說。
感情是這家伙被他夸上了癮?寒鳴鹿翻了個大的白眼,可嘴上卻還是無奈的連疊說出聲:“你好看你好看你最好看了。”
再說剛才去咖啡廳里面的那兩個女人心中都各懷心事,喝酒表面喝了不少,臉上醉醺醺的,可心里都清如明鏡,誰也不愿意認輸。
在送走了陳瑜,安可正打算回公司去找云初塵,卻不想正看到助理提著文件出去,詢問之下,這才得知云初塵已經回去了,想到剛才陳瑜告訴她的,安可臉上的黑色更甚,氣得她不管不顧,就算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她也得去找云初塵。
表面上雄心壯志,而心里的飛醋早已經翻了不只一壇了。
公司放著那么多事都不管,身為總裁的他盡管已經下了班,難道不應該將今天的事務處理完嗎?全部交給助理,這像什么話?
“嘭嘭嘭”的敲門聲響起,寒鳴鹿將門打開,看到外面一臉不怎么高興的安可,她只是挑了挑眉,說話的語氣卻是客客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