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寒鳴鹿懷著疑惑的表情看向云初塵。
“我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
“那你為什么還不告訴我?”
“乖,我知道你對這件事一直都很上心,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這些。”云初塵解釋道。
“不是時候?”
“嗯,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平白無故受委屈的。”云初塵向寒鳴鹿保證。
聽著云初塵低沉的嗓音所做出的保證,寒鳴鹿心里的那塊大石頭開始漸漸放了下來。
“好,我相信你。”
云初塵感受到了寒鳴鹿給予他的信任。
一把就摟過了寒鳴鹿,給她結實的胸膛以安慰。
另一邊,寒曉靜在自家的客廳里來回踱步,而寒大伯母則在一旁看著,臉上的神情也是極度不耐煩。
她們是剛接到王競力一行人被抓事情的消息,兩人的心情都十分焦躁。
“這可怎么辦呀,要是那個人把我們暴露出來,那云初塵豈不是要真的把我們給弄死了?”寒曉靜別踱步,嘴里還念念有詞。
“哎呀,你就別在那走了,走的我頭都疼了。”寒大伯母企圖讓寒曉靜冷靜下來。
“你頭疼?難道我就很高興嗎?”
“你不高興,在這走來走去又有什么用?不如坐下來我們商量商量。”寒大伯母對著寒曉靜說。
寒曉靜這會也沒什么辦法。但終究不能讓自己的母親也跟著亂了頭腦。
于是她就順應著寒大伯母的話坐了下來。
“那你說,你有什么好法子,能不讓那個王競力把我們倆給抖出去?”
寒大伯母見自家女兒終于坐了下來,也開始思考起了對策。
“既然那個王競力現在還躺在醫院里,那不就意味著長不了口?”寒大伯母開口說。
“對啊,可這也不是辦法,云初塵一定會想辦法讓人治好他的。”寒曉靜回應,顯得她還沒猜到自己母親想做些什么。
“那為什么我們不直接在云初塵治好他之前讓他永遠長不了口呢?”寒大伯母的眼底劃過一絲陰狠。
“治好他之前,開不了口”寒曉靜的腦子一會還轉不過來。
忽的,只見寒曉靜的眼睛突然睜大看著寒大伯母。
“媽,你你難道想殺了他?”
“嗯?殺了他?我自然不會讓這樣的名聲落到我們倆頭上。”
“那,你打算怎么讓他永遠不張口?”寒曉靜不解。
“醫院里最不缺什么?”
“患者?醫生?”
“那最容易接近現在王競力身邊的人又是誰?”
寒曉靜頓時轉了過來。
“醫生?!你難不成是想我去扮成醫生?”
寒大伯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看來我的女兒也不是那么笨。”
寒曉靜皺眉,繼續詢問,“我若是真的能扮成醫生,神不知鬼不覺混進王競力的房間,那接下來呢?”
“接下來?你用做的只有一件事。”
寒大伯母說完這句話就從自己的隨身小包里拿出了一支針。
“這是什么?”
“這東西自然就是能讓王競力永遠長不了口的東西了。”寒大伯母邊說,嘴角還微微上揚。
寒曉靜等著寒大伯母的下文。
“你進入到王競力的病房后,必須要盡快將這支針里的東西給注射到他的身體里。”
“會怎么樣?”
“怎么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只要王競力死了,那接下來我們母女倆的日子就可以稍微好過一點了。”
寒曉靜聽了自己母親的話,有點心動。
從寒大伯母手里接過那支針,點了點頭。
“好,我會去的。”
突然,寒曉靜像是想到了些什么,將視線從那支針上面挪到了自家母親已經放松下來的臉上。
“母親,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說就是了。”
“話說這當初去綁寒鳴鹿的人也不只那王競力一個人,那我們只去把王競力搞死,夠么?”
寒大伯母聽了寒曉靜的話愣了一下,看來她也沒想到還有那一幫人的事。
在她想了一會之后,她慢慢開口。
“這,你就不用亂想了。”
“怎么說?”
“我們當初打算弄死寒鳴鹿的時候聯系的人只有王競力。也就是說,知道想弄死寒鳴鹿的人只有王競力。”
“那其他那些人呢?”
“其他人,那都是被王競力自己找來的,跟我們母女倆沒多大關系。所以,曉靜,你一定要確保王競力死掉,不然我們這小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可就全都消耗殆盡了,你懂嗎?”
寒曉靜聽了來自母親的一番解釋,有點明白了現狀和做不好這件事的后果。
“好,我知道了。”寒曉靜堅定地看著寒大伯母的眼睛。
寒鳴鹿,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寒曉靜心里面恨恨地想。
第二天,寒曉靜一早就喬裝成了醫生的模樣。
袖口里藏著昨天寒大伯母塞給她的毒針。
王競力,你必須死,誰叫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寒曉靜攥著針,面容兇狠地想著。
清晨的醫院里人不算多,而在王競力的重癥監護室前,也算是人煙稀少。
只見寒曉靜輕手輕腳地推開了王競力病房的門,又虛掩上。
屋子里充斥著各種藥水的味道,病床旁的心電圖跳動十分微弱,而躺在病床上的王競力帶著氧氣罩,氣息微弱。
不是那么懂醫地人也能從王競力的氣色上發現,那人的狀況并不是很好。
寒曉靜從袖口拿出了那支針,神情緊張,手有些許抖。畢竟也是第一次這樣親手掌握著殺人的時候。
她的腦子里一直回想著的都是寒大伯母在這之前囑咐她的話。
一定不能失手!
毫無聲息,寒曉靜將那支針扎進了王競力的手臂上!
開始按動后面的塞子。
“吱嘎。”這是門被推開的聲音。
寒曉靜有些慌張,一看那支毒針里的東西還剩一半,但自己還沒離開。
這樣的心理促使著寒曉靜急忙拔出了那支針,揣進自己的口袋里。
“你是誰?”進來的人說云初塵的手下,是被派過來觀察王競力是否有清醒的跡象。但誰知道沒看見王競力有沒有清醒,倒是看到了一個女人。
寒曉靜心中一陣惶恐,帶著口罩的臉沒敢抬頭,急忙快步從那人的身邊擦了過去。
還沒等那手下追出去,寒曉靜就已經轉到了某個小房間里。
那手下心中愈發地感到奇怪,這一會他才想起來病床上躺的王競力。
他快步走上前,細細觀察,發現在王競力的手臂上有一個小孔,是被尖銳物扎了一下。
再去看一旁的心電圖,很明顯就能發現,王競力的心率幾乎平行。
這一發現令那個手下心中一陣慌忙,便直接上報了云初塵。
“云少,剛才王競力病房里闖進了一個不明身份的女人,而在這之后我發現王競力的心率幾乎平行。”
得知這一消息的云初塵先是皺了皺眉頭。
“干什么事的?這種空子也能被鉆?”
手下沒說話。
“你先去讓醫生穩住王競力的情況,一切等我去看看再說。”
云初塵說完就掛斷了通話,起身去醫院觀察王競力的情況。
等云初塵趕到時,眾人都圍在王競力身旁。
“讓開,讓我看看。”云初塵出聲。
不看還好,一看,王競力的臉色開始趨向慘白,而心電圖上的起伏也是愈發的平緩。
這一下,令云初塵一大早的臉色就變得很陰沉。
眾人看著云初塵陰沉的臉色,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究竟怎么回事?”云初塵看著那個手下,冷冷地說。
“回云少,當時我正開門打算進來觀察王競力的情況。誰知道還沒見著王競力的面,就看到了一個女人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