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余時間你不會休息嗎?!”察覺到云初塵可能因為她的火氣要自閉,寒鳴鹿又補了一句,“我只是不想你太累。”
“我不累。”云初塵往她嘴里塞了一筷子金針菇。
這下輪到寒鳴鹿沉默了,那條手鏈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她才被寒曉靜說得下不來臺,連霍琪琪也對自己喪失了信任。
不過她平時是真的不常戴那些花花綠綠的東西,總覺得在手上硌得難受。要怪,就只怪對方手段太高,不僅抹去了新的指紋,連舊的她的指紋也保留在上面。
當時她被所有人指證為綁架兇手,驚慌失措的神情又給了別人說道的機會,若不是云初塵相信她,將她保釋出來,她不知道自己會怎么樣。
說不定自己比寒大伯先入獄,然后賠了夫人又折兵,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本來剛散心回來,寒鳴鹿已經決定不要再想這些令人傷心的事,可既然云初塵提起,她也發現了有疑點的地方。
兇手不是她,那肯定有幕后,警察當時就停止了調查,不一定是因為云初塵的威嚇,說不定還收了幕后之人的賄賂!
如果能找出來就再好不過了,不只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也是為了給受到驚嚇的霍琪琪一個交代!
寒鳴鹿已經完全陷進了自己想象。
云初塵用手在她面前招了招,她才反應過來。
“想什么呢,這么入神?”云初塵用紙巾擦了擦她嘴角的汁水。
“我總覺得不對勁。”寒鳴鹿實話實說。
云初塵眸子收縮了一下,沉靜地問:“鳴鹿,既然那條手鏈你不常戴,那么你平時都會把它放到你的臥室里的吧?”
“對啊!”寒鳴鹿毫不猶豫地點頭。
像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她每年過生日沒少收到過,平時不用,她都是收到了梳妝臺下的一個首飾盒里留作紀念。由于不常打開,她也沒有發現手鏈不見了。
“你沒有動過手鏈的話,一定就是有人進了你的房間。你仔細想一下,除了你,誰能自由出入你房間的?”
云初塵心底的那個答案呼之欲出。
“除了我,你,還有就是,寒家的人啊,比如傭人什么的會進去打掃,所以我一般不鎖門,也不會防備什么。”寒鳴鹿沒覺得有什么,“不過你問這個干什么?”
難道他懷疑是寒家的那些傭人偷偷拿的?搞笑,給她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做,更沒有理由來陷害她。
除非……
“寒曉靜!”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名字。
“是這樣,我派人調查的時候,首先就鎖定了你這個堂妹為第一嫌疑人,而且作案動機十分明顯。 ”
云初塵開口解釋,兩個人想到一塊去了,讓他如釋重負。起初他還怕懷疑寒鳴鹿的親人會使她生氣,如今看來是沒什么問題和顧慮了。
寒鳴鹿握緊了拳頭:“一定是她,當時我好不容易請到了霍琪琪為公司做代言人,算是立下了一個大功,她和大伯就不樂意了,慫恿公司的人一起把霍琪琪的代言費拉低了,我用自己的錢墊上后,他們還不滿足,直接把霍琪琪打暈嫁禍于我。這么一想,完全有可能!”
畢竟寒大伯一家都是不要臉的東西,包括前幾天的網絡風波,寒伯母的嘴臉和手段寒鳴鹿也見識過了。人以群分,不愧是一家人。
“是的。”云初塵點頭,同意她的說法。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完全找不到證據。這么口說無憑的,指不定又被她們污蔑為誹謗了!”寒鳴鹿氣得咬著勺子,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很不開心。
云初塵寵溺地讓她繼續吃飯:“好啦,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鎖定了寒曉靜后,我讓我的人從她下手,一定能找到證據的。”
“嗯。”寒鳴鹿乖巧地點頭,吸溜了一口奶昔,定定地望著云初塵。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越來越依靠這個男人了,他就像她的神。
寒家。
另一邊,寒曉靜和寒伯母也在夜幕中悄悄地計劃著什么。
“媽,怎么辦,那個狐貍精有云初塵幫忙,什么辦法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我們的方法完全不行啊!”寒曉靜在客廳里大喊大叫。
之前因為她父親的事情,她氣不過,直接發帖子污蔑寒鳴鹿搶公司實權,而今謠言破滅,整個網絡的人都在吐槽批判她這個帖子的發起人,害得她現在連貼吧都不敢上,怕被人扒出來。
要不是因為寒鳴鹿那個女人,這個公司就是她父親的,等以后了也遲早會是她的,可誰知道寒鳴鹿用了什么手段,竟可以讓云初塵這樣幫助她愛護她。
寒曉靜不甘,憑什么!憑什么寒鳴鹿的資源永遠比她好!
“吵吵吵,吵什么!”寒伯母原本在看電視劇,被女兒吵得煩了就直接關掉了。
“我吵?媽,你清醒點,我爸現在還在監獄,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里看電視!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們至于天天在這家里躲著嗎!”
寒曉靜快服了她的這個媽媽,遇到什么事永遠都是一副佛系的樣子,她氣得直叫.囂。
寒伯母看著寒曉靜,心中也是厭煩得很。但凡她能有寒鳴鹿一半聰明,也就不用她來操心了。
“真不知道你在這里叫個什么勁,叫叫叫,對著我叫就能出辦法嗎?你咋那么能耐呢?”寒伯母索性跟女兒大吵一架。
寒曉靜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對,我蠢,我沒有能耐,媽你這么有能耐你倒是想出辦法來啊!”
傭人們進出聽到這么大的動靜都不敢靠近。平時家里最兇的兩個人發火了,自己多管閑事上前,百分之兩百沒有好下場,誰也不愿意當那個倒霉蛋。
寒伯母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趴在門縫邊偷聽的一個女傭,嚇得傭人一下子后退,差點跌倒。
中年婦女這才慢條斯理地回過頭來。
“辦法嘛,我當然是有的,只不過……”
“什么?!”寒曉靜當即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急匆匆地問,“什么辦法?”
等了很久寒伯母都沒有吭聲,寒曉靜急了:“媽你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