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沫打完電話在病房外站了一會兒,不成想剛剛進去的護士都出來了。
她皺眉將他們攔下:“怎么這么快?”
“病人不配合!弊o士都是搖搖頭,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安沫沫實屬忍不住他這樣子糟蹋自己的身體。即使很多次都會勸不下關于陳子琪的合同,但她還是承認對面前這個男人一見鐘情的事實。
可現實殘酷,得知陳子琪喜歡的是自己的好朋友時,安沫沫整天茶飯不思,只知道喝酒。
她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卻接到陳子琪的電話。
現在她帶著人來醫院,卻沒想到陳子琪鬧性子。
她忍了一天的暴脾氣終于爆發了。安沫沫推開護士大步走進病房,還奪走了他手里的水杯,質問他,“你瘋了你受傷還不趕緊治,還在這里耍什么性子?”
陳子琪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你才瘋了。我讓你聯系寒鳴鹿,你聯系了嗎?”
安沫沫聽到“寒鳴鹿”這個名字,瞬間青著臉跳腳,“寒鳴鹿寒鳴鹿,整天就知道寒鳴鹿,陳子琪你能不能為自己的身體想想?”
“關你什么事?”陳子琪不耐煩的拿回自己的水杯。
這句話順利堵住了她的口,安沫沫白了臉,隨后笑了笑,一邊喃喃自語:“確實不關我事!币贿呑灶欁缘某鋈チ恕
陳子琪見她失神的模樣,煩躁的喝了口水。
寒鳴鹿來到醫院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畫面,她見到站在門口失了神的安沫沫,忍不住皺了皺眉。
寒鳴鹿搖了搖安沫沫,安沫沫也沒多看她一眼。
她咬了咬牙,直接進了病房。
見到躺在病床上的陳子琪,她第一句話就是,“你怎么回事?”
“寒鳴鹿你來了啊!标愖隅饕娛撬抗饬ⅠR亮了亮,從床上蹦起來。
“我問你怎么回事?”她依舊是那句話。
陳子琪見她認真,只好說出受傷的緣由,他傷的是手臂,整個手臂都纏上了繃帶。護士剛剛進來是想換藥。
“吊威亞摔到手了。”他低著頭說。
“嚴重嗎?”寒鳴鹿抿著唇想了一會兒又問。
安沫沫直接走了進來,臉色一樣不太好,“他還沒換藥!
“現在換!标愖隅髡f這句話時,看的是寒鳴鹿,還朝她笑了笑,頗有讓她不要擔心的意思。
安沫沫卻覺得可笑,他費勁心思不就是打電話給她,不就是為了讓她給寒鳴鹿報信過來嗎!
安沫沫冷笑了一聲,什么話也不說,喊剛剛停在門外的護士都進來。
陳子琪看了她一眼,一副讓她快點離開的樣子。
安沫沫假裝沒看見,陳子琪在原地著急。一會兒,護士便給陳子琪換好了藥。
“沫沫,你留下照顧吧!彼雷约汉门笥严矚g陳子琪,寒鳴鹿樂意給兩個人制造機會。
安沫沫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還說了一聲好。
“我不用她照顧。”陳子琪第一個不同意,直接拒絕了,說話時臉上還帶著幾分嫌棄的意思。
安沫沫看了他一眼,準備要打電話,“我叫你經紀人過來!
陳子琪立馬活蹦亂跳過來搶走她的電話,安沫沫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伸手過去搶。
陳子琪以為她目的不罷休,生氣的攥緊手里的手機,安沫沫也是氣極了,用了十足的力道去搶。
陳子琪被抓得有些痛,下意識松手。安沫沫沒意識到,手機徑直的摔到地上還順勢翻了幾個跟頭。一眼看過去,手機屏幕都爛了,里面的部件也被翻出來了一些。
看樣子是徹底報廢了。
“我說你……”陳子琪見此,不滿的瞪了她一眼。安沫沫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蹲在地上撿起手機直接離開了。
陳子琪沒見過她在自己面前發脾氣,這下子呆愣在原地沒說話。
寒鳴鹿想到剛到醫院見安沫沫聯想到不對勁,她也來不及管陳子琪,直接搶過陳子琪放在床柜的手機,通訊錄找到經紀人的電話說明了事情,便掛了電話出去追人了。
“你們……”他摸著頭,不解的看著兩個人的離開。
寒鳴鹿順著路跑出了醫院門口,掃了一眼周圍,轉了頭去醫院的后花園,果然見到安沫沫一個人坐在花園的長椅處。
“沫沫你怎么了?”寒鳴鹿緊張的跑到她面前,不安的問了一句。
安沫沫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鳴鹿你說陳子琪是不是特別討厭我?”
她聽到這句話,心里揪著疼。她將安沫沫拉入自己懷里,拍了拍安沫沫的脊背,安慰說:“沫沫你別多想,怎么會呢?”
安沫沫哭著搖搖頭。她沒有多想,很早之前她就知道陳子琪喜歡的人是寒鳴鹿,只是那時候她還不愿意承認。直到今天,陳子琪那副嫌棄和厭惡的表情現在她閉眼就能想到了。
可她不甘心!她不好容易喜歡一個人卻被這么對待。
“我知道他喜歡你!卑材f這話時,在她懷里的身體微微顫抖。
“沫沫這么好,陳子琪是塊石頭也會心軟的對不對?”寒鳴鹿摸了摸她的頭發,語氣溫和的像對孩子說話的語氣。
她不知道安沫沫有沒有聽到,也沒見她什么反應。寒鳴鹿只是緊緊抱著她。
過了很久,寒鳴鹿才聽見極細小的聲音,“嗯!
等安沫沫微微平復心情之后,寒鳴鹿才松了口氣。她坐到安沫沫身邊問起今天的事情。
安沫沫臉色又白了白,“手臂的傷的確是他吊威亞弄的。”
可是到底為誰,安沫沫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他雖然是演員,但身后有家庭背景,不愿逼他的事情誰不不行?善褪撬裉斓趿送䥽溃死皮賴臉的讓她打電話給寒鳴鹿,跟她說這件事情。
“你要是不愿意照顧,我剛剛已經喊了他經紀人過來了。”她察覺到安沫沫心情又低落下去,連忙攬過她的雙肩。
安沫沫靠在她的肩膀上,閉眼“嗯”了一聲。
寒鳴鹿將她送回家,想到她今天情緒突崩潰。寒鳴鹿還有些后怕,她打了個電話給云初塵說自己今天暫時不回來,就在安沫沫家住下了。
云初塵瞬間冷了臉:“不行。”
“她心情不好,我怕她出事!
云初塵皺著眉,“她又不是小孩子,會出什么事!
最后還是她說服了云初塵才作罷。
寒鳴鹿問了她,才知道今天安沫沫根本沒吃些什么,連忙給了下了碗面。
安沫沫吃了這碗面,心情瞬間平復了不少。
兩個人坐在床上,安沫沫一臉歉意的看著她,努了努唇,說出了一直憋在自己心里的話:“鳴鹿對不起,我今天不應該對你甩臉色!
她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有什么,你要是不開心就跟我講,千萬別憋在心里,會憋壞的!
安沫沫點了點頭,寒鳴鹿看了她一眼,隨后關了燈。
黑暗里,安沫沫仍睜著眼。她只要一閉上眼滿腦子就都是陳子琪。
她暗自懊惱,安沫沫你怎么這么沒用啊,陳子琪都說了不喜歡你你為什么還要這么死皮賴臉。
抱著這樣的想法不斷說服自己,安沫沫閉上眼后很快就睡著了。
得知寒鳴鹿不回去,云初塵皺著眉硬是把手里的文件都給一一看完了。他低眉想了一會,從衣柜里拿出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第二天一早,安沫沫睡得沉,九點才起床。她醒了哪里還看得見寒鳴鹿的身影。安沫沫想了想,洗漱一番之后出來見到在廚房忙碌的寒鳴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