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初塵又仔細想了想,他不就是喜歡那樣真實的她嗎?再細想之前的背叛,他總覺得事情不是她說得這么簡單,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苦衷。
沒等他繼續想下去,琳達這次效率倒是快得很,顧及寒鳴鹿還在睡,直接敲門進來把東西放下又輕手輕腳的出去。
全程云初塵都沒有多看她一眼。琳達關門時,冷哼了一聲,遲早有一天她會取代寒鳴鹿,成為云太太。
“起來吃點東西。”云初塵走過去搖了搖她。
這樣睡下去可不行,本來就生病,身體還有些虛弱。他忙不要緊,可她中午沒吃早上也只是簡單吃了一點,餓壞肚子了怎么辦。
“唔……”她一把拍開男人的手,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他想笑又有些生氣,干脆直接把她身子反過來,一手捏住她的鼻子,漸漸用力。剛開始寒鳴鹿沒什么反應,后面有些呼吸不過來。
寒鳴鹿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有些迷茫的瞪了他一眼,他才收回手。
她聽到男人用戲謔的聲音問她,“你是豬嗎睡了這么久?”
“你才是豬。”寒鳴鹿不服氣的罵了回去,又想想,叉著腰理直氣壯的說:“我還是病人。”
她撇了撇嘴,病人嗜睡一點很正常好不好?
“吃飯。”云初塵懶得跟她繼續爭辯下去,身體要緊。
又幾個飯盒,云初塵拆開,白米飯,一道涼拌,還有兩道肉和一道素菜。
一看到吃的,寒鳴鹿有些餓了。
寒鳴鹿這幾天跟云初塵過得還湊合,意外的溫馨。沒提前琳達這個人,寒鳴鹿自己將她歸位隱形人。
寒鳴鹿休息了幾天又回了公司,她辦公室有人過來敲門。
她皺著眉讓人進來。
助理走過來,低頭湊近她耳朵一邊低語:“寒總監,安小姐說要見你。”
她挑了挑眉梢,目光帶著幾分不解。安小姐?安沫沫?安沫沫怎么會來公司找她?難道是什么急事?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寒鳴鹿沒有馬虎,立馬讓助理快點帶人進來。
沒過一會兒,她見到安沫沫走了進來。
“出去吧。”
助理聽到這句話點點頭,麻利的鎖門出去了。
安沫沫不客氣坐在沙發上,寒鳴鹿走過來與她并肩而坐。
“怎么了?”寒鳴鹿問。
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否則不會找到公司來。而且她知道安沫沫一向公私分明。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么大事?
“你看。”
安沫沫沒接話,從大衣的口袋里拿出一個信封遞過去。
她二話不說給拆了,里面是法院的傳票。剛剛拿到法院傳票,她還有些懵。
安沫沫見到她的神情瞬間了然了,也是,都好幾十天了,這法院傳票現在才批下來。事情過的太久當然會忘。
安沫沫主動解釋這回事:“就是你和寒曉靜那回事。”
當初她親自去解決老人那問題之后,老人肯說出事實。關于她的聲譽,所以安沫沫才注意到。
寒鳴鹿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左看右看把法院傳票看了個遍。
其實也沒打算讓寒曉靜坐牢,畢竟還有父親為啥突然離奇去世那件事。她知道寒曉靜肯定跟父親的死脫不了關系,她哪里會輕易讓寒曉靜去坐牢。如果真的有關系,寒鳴鹿說什么也要親自把她送進牢里去。
這件事,她只是想借此從大伯公司里撈點東西出來,誰讓寒曉靜這么愚笨,親自把這么一個大號的機會送上門。
“大伯知道嗎?”
寒鳴鹿剛問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安沫沫著急拿給她看,哪里想透露消息。
這話一問出來,安沫沫就白了她一眼。
“現在要怎么做?”安沫沫問。
她笑了笑,“想讓寒曉靜知道她做的好事,寒曉靜這么聰明,肯定知道要去找大伯。”
想到之前,寒曉靜還親自耀武揚威來找她,那時候法院傳票弄下來。
她還記得云初塵教給她的一句話:讓她以為擁有了所有再從最高處摔下來這才叫做折磨。
安沫沫打了個響指,毫不吝嗇的夸了她一句聰明。
寒鳴鹿剛到公司各方面都不太懂,她一個人琢磨到九點。她抬頭看了一眼手表,才驚覺已經很晚了。
寒鳴鹿剛起身,頭有點暈,腿有些麻。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也沒看是誰,直接就接了。
“寒鳴鹿。”云初塵就在她公司門口外。
聽到熟悉的聲音,寒鳴鹿有些懵,暫且想不起來是誰。她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面的名字,慌忙的“啊”了一聲:“云初塵,這么晚,你有什么事啊?”
他笑了笑,“你也知道這么晚了?”
“很多東西我都不太會,所以……”
云初塵沒耐心聽她講這些東西,冷聲打斷了她的話,“趕快下來。”
寒鳴鹿聽到他這句話,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是在擔心她,所以親自過來接她了嗎?
這樣想著,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臟,跳的厲害。寒鳴鹿又走到窗邊看了一眼,入眼的是一輛熟悉的車子。
“好。”
寒鳴鹿飛快的收拾好東西,她忘了掛電話,直接急匆匆的跑出去。
她眼尖看到車子,想也不想就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云初塵不冷不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沒再看了。
兩人路上沒什么交集,李嬸已經休息了,桌上剛剛煮好的雞蛋面。
寒鳴鹿知道這是為自己準備的,一點也不客氣的將它吸溜干凈。她上樓洗了個澡回到臥室不見云初塵。
她換好了睡衣,身子一轉,去了書房。
“放下吧。”云初塵聽見了動靜,下意識的抬眼,意外見到她拿著一杯牛奶進來。
寒鳴鹿朝他笑了笑,“我看著你喝。”
他皺了皺眉,但沒拒絕,一口喝了進去。
寒鳴鹿卻被他桌上那些書給吸引了。她一直都知道云初塵很厲害,沒想到他還精通好幾門語言。
“想看什么就去拿吧。”云初塵眼睛雖看著書,但時刻注意著她這邊的動靜。
“好嘞。”她利索的跑去書柜。
云初塵的書房很大,好幾個書柜里都裝著滿滿的書。她走過去挑了幾本關于金融的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下來看。
云初塵往她那里看了一眼又把注意力放在書上。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寒鳴鹿終于抵不住睡意歪頭一睡睡了過去。云初塵走過來,把她放在臉上的書拿起來掃了一眼,很多頁被折了個小角。
他腦海里突然想到她說:“很多東西我都不太會,所以……”
他皺著眉將書本一本本的整理好放在自己的書桌上,隨后將她一抱抱起來往臥室那邊去。
八點的鬧鐘響了起來,寒鳴鹿被吵醒,蒙眼看了一眼時間,她不耐煩的又準備休息五分鐘再起來。
云初塵早已穿戴好,他手上還拿著領結。他抿著唇走過去,將她一把從軟軟的被子里撈出來,“不許賴床。”
“煩死了。”她用惺忪的雙眼掃了他一眼,心里罵了她幾句正準備閉眼休息。
今天的云初塵固執得很,用濕過的掌心貼在她肥嫩的臉蛋上。寒鳴鹿打了個機靈,見搞鬼的人是他,氣急的瞪了他一眼:“你干什么呀?”
“領帶。”他言簡意賅的說了句,隨后揮了揮自己手里的黑色的領帶,動作帶著平時沒有的孩子氣。
寒鳴鹿氣得心里罵了他好幾句,但好說歹說沒有拒絕。之前他們在一起寒鳴鹿給他打過領帶,這件事做起來簡單得很,三兩下便完成了。
云初塵摸了摸她的發頂,“你還要去公司,別賴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