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寒鳴鹿并不了解云初塵的過去,但是寒鳴鹿看得出來,云初塵的父母對他和對大衛(wèi)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有時候,寒鳴鹿甚至有些懷疑云初塵到底是不是葉父葉母親生的。
寒鳴鹿有些心疼他,盡管寒鳴鹿從未在秦瑞的身上體會過來自父親的關(guān)懷,但是寒鳴鹿媽卻給了寒鳴鹿加倍的母愛。
云初塵好像什么都沒有,他的冷漠和疏離是他豎起了一道壁壘,里面真實的他是溫柔而敏感的。
寒鳴鹿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云初塵,寒鳴鹿知道他是真的愛寒鳴鹿,所以才會在寒鳴鹿面前展示他軟弱的一面。
“這么多年,你怨過嗎?”寒鳴鹿輕聲問道。
云初塵的頭輕輕靠著寒鳴鹿的肩膀,沉默了半晌后,點了點頭,“嗯,寒鳴鹿怨過也恨過。但是當(dāng)寒鳴鹿知道所有的怨恨都于事無補的時候,寒鳴鹿就看開了,畢竟他們是寒鳴鹿的父母,寒鳴鹿沒法選擇。”
“沒事了,以后有寒鳴鹿陪你,你不會在孤單了,咱們一輩子在一起!”寒鳴鹿心疼的抱著云初塵,鄭重的承諾道。
“嗯,還有咱們的孩子,寒鳴鹿們一家人永遠(yuǎn)在一起!”
云初塵的表情溫柔,緊緊的抱著寒鳴鹿,寒鳴鹿們熱烈的吻在了一起,通過兩片唇瓣傾訴著彼此內(nèi)心的深情。
這個吻比以往每一次都綿長,當(dāng)寒鳴鹿們分開的時候,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了。寒鳴鹿甚至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于是輕輕推開還想繼續(xù)的云初塵,笑道:“兒子不高興了!”
云初塵只得作罷,摸著寒鳴鹿的微微凸起的肚子,笑罵道:“這個小混蛋,還沒出生就耽誤你老爹的好事,真是豈有此理!”
“好了,寒鳴鹿吃飽了,寒鳴鹿去站起來走幾圈,難受死了!”寒鳴鹿微笑著拍掉他放在寒鳴鹿肚子上的手,說道。
云初塵笑著扶寒鳴鹿起來,“那寒鳴鹿收拾一下,你走的時候慢一點兒,別磕著碰著了!”
“好啦,寒鳴鹿又不是小孩子,哪有那么不小心的。”寒鳴鹿笑著朝客廳走去,為了讓云初塵放心,就在家里繞圈子。
寒鳴鹿走了幾圈,就有些累了。看著自己微凸的小腹,寒鳴鹿總是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回過頭,云初塵還在廚房忙碌著,心中突然就釋然了。
寒鳴鹿不想再去跟他的父母較勁兒了,說到底要不是他們,寒鳴鹿跟云初塵說不定永遠(yuǎn)是行走在兩條平行線上的人,不會相遇,相知。
即便是這樣,寒鳴鹿心里還是有些堵得慌,任誰也不愿意自己被別人當(dāng)棋子耍了一圈,還能心平氣和的說翻篇的吧!
“老公,你爸媽真的挺過分的。看上去他們偏愛大衛(wèi),但是他們竟然拿大衛(wèi)的婚姻大事去做交易,這算是愛嗎?寒鳴鹿覺得他們只愛自己。”寒鳴鹿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云初塵見寒鳴鹿又提到這件事情,有些無奈的皺了皺眉頭,“如意,你一定非要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嗎?咱們不要再想了好不好?”
寒鳴鹿見他誤會了寒鳴鹿的意思,摸了摸他蹙起的眉頭,說道:“你放心,寒鳴鹿沒有那么小心眼。寒鳴鹿就是想不通,你爸媽到底想干嘛啊?你和大衛(wèi)都是青年才俊,大好青年,結(jié)婚戀愛什么的只要你們想就不會有壓力,他們干嘛這么處心積慮的?”
聽見寒鳴鹿這么說,云初塵總算是微微舒展了眉頭。他長臂一伸,摟著寒鳴鹿的腰跟寒鳴鹿一起坐在了沙發(fā)上,沉默了好一會兒。
“寒鳴鹿也不清楚他們在想什么。從小到大,寒鳴鹿都必須完成他們的指標(biāo),如果完不成就會被呵斥。長大之后,寒鳴鹿選擇回國,就是想離他們遠(yuǎn)一點。說實話,寒鳴鹿跟他們的交流太少了,寒鳴鹿根本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
聽著這些,寒鳴鹿又忍不住開始心疼云初塵了。同時,也覺得挺奇怪的,為什么云初塵的父母會對他和大衛(wèi)的態(tài)度差距這么大呢?
“那這么說起來,大衛(wèi)應(yīng)該是跟在你們父母身邊長大的吧!這是為什么呢?”寒鳴鹿躺在他懷里,捏著他的手指玩,問道。
云初塵聽見寒鳴鹿這個問題的時候,手指明顯的僵硬了一下。
寒鳴鹿想大約是自己的這個問題有些傷人了,畢竟不管云初塵嘴上說的多不在乎,心里其實還是期待著父愛母愛的吧!
寒鳴鹿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無論如何也不該當(dāng)著他的面這么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柍鰜淼摹?
“凱威,對不起,寒鳴鹿……”
“沒事,其實你能把心里想問的話直接問出來,寒鳴鹿很開心。雖然對于寒鳴鹿來說,那些事情仿佛是頭口難以愈合的傷口,但是只有把傷口拿給醫(yī)生看,它才有愈合的可能,不是嗎?你就是寒鳴鹿的醫(yī)生!”
云初塵一番動情的表白讓寒鳴鹿的心頭微顫,寒鳴鹿忍不住收緊了抱著他腰的雙手,縮進(jìn)了他的懷里。
“咱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以后咱們都好好的。不過,寒鳴鹿還是有個問題很好奇,就是……”寒鳴鹿想到接下來要問的話,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云初塵見寒鳴鹿話說一半沒說了,低下頭捧著寒鳴鹿的臉,他看寒鳴鹿臉紅的不正常,問道:“什么問題?”
寒鳴鹿不敢看云初塵的臉,低著頭,半天才說道:“就是,就是從前,他們都說,說你,你是,是那個!是怎么回事啊?”
聽完這個問題,云初塵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窘迫,還有一絲笑意。
他側(cè)過臉去笑了一下,然后摸著寒鳴鹿的肚子,反問道:“寒鳴鹿是不是那個,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明知道他是故意調(diào)戲寒鳴鹿,但寒鳴鹿還是忍不住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寒鳴鹿一把拍開他的手,嬌嗔的罵道:“不要臉!說到底,你當(dāng)初真過分,太過分了!”
見寒鳴鹿都有些惱羞成怒了,云初塵趕緊收斂,抱著寒鳴鹿的肩膀親吻了一下寒鳴鹿的額頭,“好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婆還是原諒寒鳴鹿吧!”
寒鳴鹿們打鬧了一陣子,又笑成了一團(tuán)。直到寒鳴鹿的肚子微微有些不適,才趕緊的停了下來。云初塵還一臉緊張的手忙腳亂了一陣子,看著他懊惱的樣子,寒鳴鹿嘴角真的忍不住往上翹。
“其實,之所以會出現(xiàn)那些個傳聞是寒鳴鹿故意放出去的。其實,真正的有問題的是……是大衛(wèi)。”云初塵突然開口道。
寒鳴鹿嚇了一跳,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么刺激的消息。
“大……大衛(wèi)?”寒鳴鹿實在不敢相信,大衛(wèi)那么陽光的大男孩,竟然……
云初塵接著說道:“你別誤會,大衛(wèi)不是gay,就是那方面有點兒問題。當(dāng)時傳出了點兒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正好青春期,很敏感,寒鳴鹿怕他會被外面那些不干不凈的報道影響。所以為了轉(zhuǎn)移外界壓力,就含糊其辭的把當(dāng)事人說成了自己。然后就傳出了那些傳聞。”
寒鳴鹿抬頭看著云初塵,他說的云淡風(fēng)輕,但是其中有多少委屈,寒鳴鹿想旁人是不了解其中的萬分之一的。
“你好傻啊!你怎么受了這么多委屈呢?”寒鳴鹿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寒鳴鹿從前還以為你是霸道總裁,刀槍不入,只有你逼得旁人沒有退路呢!原來,你一個人承擔(dān)了這么多!”
云初塵抓住了寒鳴鹿的手,臉頰在寒鳴鹿的手心蹭了蹭,笑道:“沒什么委屈的,這不還得了個傻老婆,從前的一切寒鳴鹿都沒放在心上。況且,大衛(wèi)是寒鳴鹿親弟弟,都是寒鳴鹿自愿的。”
“你說誰傻呢?”寒鳴鹿不滿的錘了錘他厚實的胸肌,但是想到這些還是有些感慨,大衛(wèi)明明是那么好的一個人。
云初塵看著寒鳴鹿的表情就猜到了寒鳴鹿在想什么似的,他笑了笑,說道:“大衛(wèi)的事情是個意外,他那時候年少,不小心出了車禍,沒有受什么大傷,但是卻偏偏傷到了那個部位。”
“那個時候他很消沉,也不愿意見人。因為寒鳴鹿們家的家世,還有些媒體捕風(fēng)捉影,想方設(shè)法的來騷擾他。那段時間,大衛(wèi)過的很痛苦,寒鳴鹿爸媽也……寒鳴鹿想著自己暫時也沒有合適的對象,性子又冷淡,就暗示了媒體出問題的是寒鳴鹿,把視線轉(zhuǎn)移了。”
云初塵說的云淡風(fēng)輕,仿佛是在說別的人。可寒鳴鹿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為他心疼,為他難過。
雖然說現(xiàn)在這個社會,所謂的gay也很平常,但是一旦掛上這個名號,總會被大多數(shù)的群體以奇怪的眼神去窺探,仿佛他們是怪物一樣。
特別云初塵的身份,不管怎么說,有這樣的傳言,即便別人不會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什么,背后說的可是有夠難聽的。畢竟,寒鳴鹿本人從前就聽到了很多,還誤會了他好一陣子。
“唉,你真是的。云初塵,你是個好哥哥。”寒鳴鹿嘆了一口氣,說道。
云初塵勾唇一笑,道:“只是好哥哥嗎?”
寒鳴鹿知道他的意思,配合著說道:“還是一個好丈夫!”說完,寒鳴鹿抬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