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最后沒能搶救的過來,從寒鳴鹿跟諾諾離開重癥監護室開始,王姐的心跳便直接停止了。
等到王姐那些親戚過來的時候,諾諾已經哭暈了過去。
來到的是一對夫婦,穿著普通,面相樸實憨厚。兩個人來的時候都已經紅了眼眶,女人知道王姐離開后差點沒站穩,幸好身后的男人扶住了他。
“我可憐的妹子,怎么就這么離開了呢?”女人哭得不能自已,將來應該是跟王姐關系非同一般。
女友跟女人說了王姐的具體情況,然后又詢問兩人跟王姐的關系,這才得知原來這兩個人是王姐同父異母的妹妹。
女人是王姐的姐姐,王大姐,旁邊那個是他的丈夫。兩個人現在經營一家小餐館,日子還算過得去。但是兩個人沒有孩子,所以一直把諾諾當做自家孩子來看。
“只不過我那妹子心善,諾諾有病,怕拖累我倆,不聲不響的自己搬出來了。我倆找了好幾次,她都不肯告訴我們具體地址!闭f到這里,王大姐忍不住再次低聲哭了起來。
寒鳴鹿也唏噓不已,當初她遇到王姐的時候,王姐正在撿瓶子。旁邊的諾諾瑩瑩弱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吹倒似的。想來王姐也是個要強的性子。
男人有不孕不育,夫妻倆去了很多醫院,都沒有看好,最后只能穩定下來,經營餐館。這也是為什么一直把諾諾當做自家孩子看的原因之一,兩個人本想明年去領養一個,也好讓家里熱鬧一點。
“現在既然妹子離開了,諾諾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領養什么的也算了吧!蹦腥碎_口,語氣十分堅定。
寒鳴鹿在旁邊微微點了點頭,男人不孕不育這么多年,王大姐始終不離不棄,想來兩個人也都是真心相愛心地善良的人。怪不得王姐離開的時候說她的親戚一定會養育諾諾。
“諾諾這孩子我也喜歡,放心,王姐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需要什么幫助盡管跟我說。”寒鳴鹿的態度十分真誠,她其實心里還有愧疚,也希望自己能盡微薄之力,幫助諾諾。
但是王大姐夫妻倆卻搖頭:“我妹子跟我說過您,說您是個大好人,救了她們母女。我們家這邊沒什么存款,雖不說能讓諾諾當上千金大小姐,但家里的存款供她上學,以后成家肯定是沒問題了!
雖說王大姐沒有什么幫助,寒鳴鹿也不好以強硬的態度給他們,不然就不是幫助而是施舍了。
“你們不要幫助可以,但是諾諾的病必須加快治療。我會從國外以及請國內的頂尖專家,來給諾諾進行雙重治療!焙Q鹿這次的語氣十分堅定,諾諾是有先天性心臟病,還有身體其他方面的一些病癥。
王姐說是懷孕期間造成的,之前寒鳴鹿一直不太了解,王姐也沒說什么具體病癥,只是說需要長期住院罷了。
既然現在寒鳴鹿已經知道了,那就必須秉著徹底把諾諾治好的原則,讓諾諾盡快恢復健康。
王大姐夫妻倆這次沒有堅持,畢竟是諾諾身體問題,就算他們傾盡家產也不一定有寒鳴鹿的效果好。
王姐的葬禮進行了簡單的舉辦,這事兒是諾諾跟王大姐他們一家一同商量的。
用他們的說法就是王姐如果知道了,肯定也會同意這樣做的,畢竟王姐是一個習慣了勤儉節約的人。
葬禮之后,寒鳴鹿二話不說就直接聯系了國內頂級專家,以及國外的一些專家醫生進行討論研究。
臨市的醫院也算是國內大醫院之一了,醫療設施什么的都是頂級的。因此只是把各位專家請到了臨市醫院,也并沒有把諾諾轉移到其他地方,畢竟諾諾的病歷什么的都在這里。
在這段時間里,寒鳴鹿擔心諾諾一個人在醫院害怕,王大姐夫妻雖然是一直陪伴著,但諾諾性格并沒有開朗起來。
于是經過云初塵一提醒,寒鳴鹿就忽然想到了林寶貝。兩個人都是失去了父母,年紀又差不多,說不定有什么共同話題。
寒鳴鹿回家跟爺爺商量了一下,爺爺聽到諾諾的故事后,頓時心疼的不要不要的,非要把諾諾接到自己家讓他來養。
還是寒鳴鹿好說歹說才讓爺爺消了這個念頭,但爺爺還是不停的在家念叨說,諾諾讓他想到了小時候的寒鳴鹿。
寒鳴鹿有些無奈,她本人就在這里。爺爺真是喜歡小孩子,喜歡極了。
寒鳴鹿把林寶貝跟諾諾的情況分別跟對方說了一下,寒鳴鹿告訴他們,現在有一個小伙伴很難過,因為他們剛剛失去了自己的父母,需要對方的安慰跟陪伴。
兩個孩子都是心地善良的人,許是想到了自己,聽到對方的故事后都紅了眼眶,要求親自去見對方,一定會好好安慰對方的。
于是一拍即合,寒鳴鹿直接將林寶貝帶進了醫院。兩個人在醫院外邊的小花壇里見面。
王諾這段時間做檢查,身上依舊是一身病服,寬大的病服更襯得出她的瘦弱。
今天林寶貝穿的是吊帶褲,打著小領帶的襯衫,柔軟的頭發,仿佛一個小王子。
“你好,我是林寶貝。”林寶貝看到王諾的時候便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主動掙脫寒鳴鹿的手向前一步,伸出自己的右手。
王諾猶豫了一下,但想到寒鳴鹿跟她說的話,緩緩的將自己沒有血色的右手,跟林寶貝相握:“你好,我叫諾諾!
林寶貝率先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諾諾靜靜的看了他兩秒,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個可愛的孩子,讓周圍的病友忍不住紛紛側目。
寒鳴鹿微微笑著,心中有著淡淡的希望,希望自己以后也生兩個這么可愛的小寶貝。
這么一瞬間,她似乎有了生孩子的沖動。
或許是年齡跟經理都奇妙的相近,兩個人在前兩天又十分有緣分的相遇,于是剛見面沒多久就打開了話匣子。
寒鳴鹿沒有去打擾他們,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他們。雖然她聽不到兩個小家伙說什么,但看到他們偶爾投向自己的目光也能知道,小家伙們或許在討論自己。
云初塵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寒鳴鹿的身后,輕輕的捂上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寒鳴鹿勾起嘴角,這么好聽又好認的聲音,就算什么都看不見,她也能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