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神殿位于地球北方,一萬人類生活在冰天雪地當中,要不是他們最低都是三階異人,估計早就被低溫凍死了。
即使這樣,他們依然需要建立冰屋,從而生活下去。
“斌哥,為什么冰雪女神收留我們,卻不讓我們住進神殿里面?”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對著身邊的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問道。
斌哥遠遠的看了冰雪神殿一眼,臉上帶著一絲的恨意:“她是神,我們是人。”
少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他們這些人在神殿周圍生活了起碼有五十年的時間,當初一萬人的隊伍,至今還是一萬人,沒有為什么,冰雪女神說了,她只會庇護一萬人。
如果超過人數(shù),那么必須要讓一個人離開神殿庇護的范圍。
以人類現(xiàn)在的力量在外面,幾乎是寸步難行,不知道為什么,除了那些剛剛進入神殿庇護范圍的人類,他們的后代,幾乎沒有一個能夠成為一階異人,都只是普通人。
想想看,普通人在外面這個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當中,怎么生存下去,出去就是死。
也就神殿庇護范圍內,溫度還稍微好點,能夠讓普通人承受。
為了不讓這些人餓死,神殿庇護范圍內有不少生活在冰雪地帶的植物和一些弱小的動物,幾十年的生活,早就讓這里的人類掌握了植物的耕種和動物的馴養(yǎng),他們一下子從以前現(xiàn)代化的生活中,變成了原始人的日子。
沒有人知道,他們什么時候能夠回到原來的地方,冰雪女神好像沒有讓他們離開的意思。
少年和斌哥行走在雪地上,他們要去的正是一個種植糧食的地方,經過他們的培育,終于找到了能夠種在雪地上的一種作物,這種作物和大米很像,被他們稱為雪米。
雪米不需要煮熟,可以直接食用,在這個雪地里面想要生火,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最主要的原因是,神殿庇護的范圍不是很大,其中的資源太少了,要不是他們一萬人當中擁有可以生火能力的人,估計他們連火都沒有。
原本他們還可以在商人那里購買食物,但是這一萬人當中,沒有商人的存在,所有商人都消失不見,和異族都不見了。
二人都只是普通人,經過艱苦跋涉,他們終于來到了種植基地,說是基地,其實只是用一些冰塊做成圍墻,將這一帶包圍起來。
這么多年來,他們早就知道,雪地每個地方都不相同,有些地方雪土肥沃,適合雪米的生長,但是有些地方根本種不出雪米。
“哇,好多雪米,斌哥,這里的雪米能夠提供一半人所需要的能量吧?”看著眼前這白花花的一片雪米,少年很是興奮。
“是啊,我聽爺爺說,在外面,還有更為廣闊的稻米田,不知道是什么樣子。”斌哥說道。
對于他們這些在這里出聲的人來說,外面的世界,他們只能從老一輩口中聽說過而已。
“好了,趕緊拿著今天需要的雪米回去吧。”斌哥說道。
一萬人并不多,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任務,他們的任務就是來這里收取成熟的雪米,回去分發(fā)給食堂的人,這里施行的是大鍋飯。
這么大片的雪米地,讓兩個人收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們自然有著自己的手段,只見他們拿出一個袋子,袋子里面出現(xiàn)強大的吸力,頓時那些雪米井然有序的飛進了袋子里面,最神奇的是,袋子居然看起來沒有絲毫變化。
這個東西并不是他們做出來的,而是以前某個人從商人那里購買的。
收取玩雪米后,二人準備回到他們人類的聚集地,走著走著,他們看到了前方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那是誰?”少年瞇著眼睛看過去,人類總共就只有一萬人,他認識所有人,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前面那個人的身影。
斌哥沒有說話,給了少年一個眼色,悄悄地走過去。
靠近之后,二人看到了站在前面不遠處的,是一個年輕人,斌哥覺得對方和自己差不多大小,但是他總覺得,對方有種氣質是他沒有的。
“你是人類嗎?”少年比較膽大,直接喊道,他覺得這里作為神殿庇護的地方,不會有什么東西能夠傷害他。
男子慢慢的回過頭,看向他,臉上帶著一絲笑容:“我當然是人類。”
“可是我怎么從來沒有見過你?”少年好奇的看著他。
“因為我是從外面進來的。”男人說道。
斌哥的臉上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震驚,從外面進來的人?
這在幾十年間,絕對是第一個,他從來沒有聽說有人出去之后還能進來的。
就在他準備說什么的時候,一道曼妙的身影從遠處跑過來,速度飛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主人,已經找到人類的聚集地了,就在那邊。”女孩笑嘻嘻的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主人?
斌哥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稱呼,但是他知道,這個稱呼不是一個好的意思,以前爺爺被當做奴隸,他們稱呼那些異族就是主人,難道說這個女孩被眼前這個男人給奴役了?
男子嘴角一揚,看著他們:“你們也是去聚集地吧,一起吧。”
一路上,男子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有問必答,但是對于男人自身的事情,他什么都沒說,甚至他們不知道男人叫什么。
一直到了人類的聚集地,看著滿地的冰屋,男人終于說話了:“這里一直都是一萬人?”
“是啊,哦,你是外面來的,當然不知道,只要有一個新生兒誕生,那么就會有一個對人類集體貢獻最少的人出去。”
少年說出這話的時候,抹了把眼淚。
因為他的出生,讓他的父親離開了這里,等于說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父親。
斌哥沒有說話,他也差不多,雖說離開的不是他的父親,但是一個新生兒誕生,總會有一個人要出去。
這時,他們聽到了男人的聲音,那張笑臉,哪怕是許久的未來,也一直印刻在他們的腦海中。
“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