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殘忍決絕,接過紙袋時卻是迫不及待的打開,沒想到,這里面竟是那一封辭職信,還有她反復修改出來的設計圖,除此之外,沒一句相關的話。
該死的,她什么意思?丟下一封辭職信和離婚協議書就準備一走了之?沒有他的允許,她能走到哪里去?
他丟下信離開。
傭人們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還是管家有勇氣,急忙追上去問:“顧總,太太這些東西還要扔嗎?”
“扔,全扔了,包括她種的茉莉花,全給我處理干凈。”
關于她的任何痕跡,最好消失的一干二凈,他不要留下一星半點。
然而,坐進了車里,他一分鐘都不耽擱的立即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云揚,立刻安排人去給我找顧雪伊,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我找回來!”
電話那頭,有短暫的沉默,繼而嘆息:“我記得,雪伊是七歲那年到顧家的吧?從那時候起,她的眼中就只有你,總是跟在我們屁股后面,任由滄浪對她再好,她的眼里心里都只有你。現在十八年都已經過去了,她若是選擇離開,那便是她再也不能承受你的傷害了,何不放手,讓她遠去?”
“她即使要走,也不能這樣走。”
“那你想要她怎么走?被你重重一擊,然后再被你一腳踹開?”云揚再度嘆息:“我想,我比你更了解雪伊,若是你想這樣,她不會有意見,她依然會縱容你對她的傷害,但是南希,問問你的心,那里,不疼嗎?”
那一瞬間,顧南希沉默了,好像連呼吸都停止了。
“南希,好好問問自己的心,雪伊和其他的女人不同,她有她的驕傲,但同時,她又和所有的女人都一樣,有一顆脆弱的心,千萬不要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后悔莫及。”
“我會后悔嗎?”顧南希冷哼一聲,“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三遍,立刻去給我找她,聽到沒有?”
“好吧。”
云揚終于妥協了。
顧南希雖然坐擁顧氏集團,但是比起找人的速度,三個顧氏集團也不及一個紀云揚。
隔天下午,顧南希便收到了消息。
原來,顧雪伊是回到她父母生前所住住的那幢小院子里去了,在郊外一處偏僻的小山上,盡管,是一個石頭壘成的家,但是這里沒有燦爛的燈火,沒有喧囂的汽笛,有的只是寧靜,安然,與世無爭。
他走進去,一眼看到了她,夕陽西下,她穿著一件白色寬大的襯衫,手里拿著一個水壺慢慢的給盆栽澆水。
這樣一幕,讓他看得呆了,煩躁不堪的心瞬間變得平靜。
她澆完了花,回到躺椅上拿起那本攤開的書,念著書中的詩句,“畫鼓聲中昏又曉,時光只解催人老。”
眼淚,流進了心里。
但是神情之中,一派安然。
顧南希不知道,那是哀莫大于心死。
他只是看著那一張沉靜的蒼白的卻依然美的過分的臉龐,該死的,這個女人怎么還是這么美?蒼白中透著從容的淡雅,整個人煥發著一種特殊的美麗。
是什么能讓她恢復的這么快?
他頓時怒火重生,她憑什么在沒有他的世界里活的這么安然沉醉?
大步走過去,一把拍掉了她手中的書。
“顧總,您還想做什么?”她淡淡的看向他,疏離的目光之中,仿佛往日的癡纏早已煙消云散。
“離婚協議書我沒有簽你敢走,辭職信我沒有簽你敢走,三年前把可蓮送進監獄三年后又把可蓮送進醫院之后,一句話不說你就敢這樣頭也不回的走,顧雪伊,你敢走的這么瀟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他被她這樣的云淡風輕激怒了。
“活著對于我,還有什么意義嗎?”她輕聲反問,像是在問自己。
“你活的不耐煩了,那你舅舅呢?你舅舅的生命也沒有任何意義是不是?”她居然敢用一紙離婚協議去跟他母親交易,她以為用這一張廢紙就能保住她的舅舅?
“一再的用一個可憐的病人來要挾我,顧總,這就是您的本事嗎?”
“顧雪伊!”
“我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愛情就像扯皮筋,最疼的永遠是最后放手的那一個。不過我和顧總之間沒有愛,顧總之所以這么憤怒,是因為我先選擇了放放手,讓顧總沒有面子了吧?”她微微笑,“這樣吧,明天我去召開記者會,在所有人面前痛哭流涕的祈求顧總不要離開我,這樣,是不是可以幫顧總挽回面子?”
“顧雪伊!”
他徹底被激怒了,只用一只手便拎起了她,將她丟回床上,下一秒鐘,他已經壓在了她的身上,壓得她不能動顫。
“顧總,你這是要在床上和我做愛嗎?”他不是說過,她不配在床上嗎?
“你錯了,這不是做愛,是泄欲。”
他真是比任何人都懂得怎么傷她。
始終淡如云煙的她,到底還是被這兩個字擊垮了。
原來她不是真的無動于衷,他依然有本事傷害她。
上位,下位,后位,側位,從夕陽西下,到午夜時分,他變換著各種姿勢,極盡所能的摧殘,真的就是完完全全的泄欲,直到看著她在他身下動也不動,他冷冷的扯動雙唇,“想離婚是吧?不要以為是我顧南希舍不得你,顧雪伊,從這一刻起開始,你不在是我顧南希的老婆,但是在我玩膩你之前,你必須要給我生個孩子!”
“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經不能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