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都沒有喝酒,輕輕松松地就象兩個家庭的一次普通聚會了。音樂播放器里播放著薩克斯演奏的yesterdayoncemore,很精典的一曲,也是她最喜歡的了。
昨日重現(xiàn),也許,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她其實(shí)是真的舍不得他的了。
在回家的路上,張志霖緊跟在劉詩雨的后面,色哥跟在徐多喜的后面,四臺摩托車逶迤著往回去了。
到了分叉的路口,劉詩雨和張志霖同一個方向,色哥和徐多喜同一個方向,道了別,各子就往回去了。
“走這么快干嘛啊!”色哥追上喜兒,在摩托車上喊著,喜兒放緩了車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么啊?”
“等等,停下來說句話嘛!”色哥把摩托車跟她并排停在一起說道。
“搞什么名堂嘛!”喜兒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松樹林旁了。而松樹林往里面去的那條路一直通往桃江水庫,便是那次她們兩個在一起纏綿的地方了。
“搞什么嘛!”喜兒見色哥停下來了又不說話,想起那次在水庫邊上的纏綿,不由臉上就緋紅一片。
“咱們就這樣回去啊……都好久沒親過你呢……”色哥吶吶地說著。
“親你個頭!你不知道我身上還沒干凈啊……”喜兒臉上一燒,終于明白了色哥心里面在想些什么鬼名堂了。
“哦,這樣啊……”色哥一臉的失望,“那你讓我親個嘴!”
“你真的沒救了……”喜兒一陣羞怯,忙前前后后看了看,確定前后都沒有有人要來的跡象,忙把一張俏臉伸了過去,杏眼微閉,嬌羞地說道,“快點(diǎn)……”
色哥看著自己的小情人潔白的臉龐,如兩片玫瑰花瓣般艷麗的紅唇,忙探頭過去,貪婪地吸吮著……
而正當(dāng)兩條柔軟的舌忘情地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后面突然就傳來了摩托車轟轟的聲音!兩人嚇了一大跳,忙向后看過去,只見從拐彎的山腳下,劍一般地駛來了一輛摩托車!
那疾駛而來的是誰呢?正是上午給徐多喜送汽油來的周正!卻說那周正,正埋頭騎著他的摩托車去給別人修車呢,轉(zhuǎn)過一個彎,突然就發(fā)現(xiàn)前面松樹林旁邊的公路上,兩個人正擋著他的道呢!仔細(xì)看過去,乖乖,一男一女臉貼臉的在干嘛呢!正想看得分明點(diǎn),那兩張臉倏地就分開了!
走近了一看,原來是熟識的兩個,心里頓時就明白了幾分。別看他年紀(jì)輕,但社會經(jīng)歷還是蠻豐富的。他停下車來,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的樣子:
“多喜姐,這么快就回來了啊?”他隨便問道。
“嗯,剛剛回來,走到著樹林旁眼睛里飛進(jìn)去了一只小蟲子,癢得我不得了的,正好色哥來了,我要他幫我吹吹呢……”喜兒俏臉緋紅,一邊揉著她的杏眼一邊說道。
“是啊,太陽一出來就到處都是蟲子的。”周正忙附和著說道。
色哥呢,他倒是臉皮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從兜里掏出個檳榔來,遞給周正一個。
“到哪里去啊?小周?”色哥隨便問道。
“那邊有人喊我去修車呢。”周正答著,接了色哥遞過來的檳榔,放在嘴里使勁地嚼著。
喜兒見兩個男人在那里說著話,忙啟動摩托車往回去了,色哥和周正也緊跟在她的后面。
看來他們兩個的確是不尋常了,周正暗忖著。后來他在無意中把那天在天成和今天看到的一切跟一個人說了,這也直接導(dǎo)致了徐多喜和色哥關(guān)心的暴露!這是后話。
卻說劉詩雨和張志霖往她們回家去的那條路上去了。不一會兒,也到了分叉的路口,張志霖在前,他把車停了下來,劉詩雨沒法,也只得停在他的后面。
“詩雨,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苦衷,但不管你怎么待我,我都不會放棄你的!”他看著她低垂的眼睛說道,“小寶,跟臭爸爸說再見!”
“臭爸爸再見。”小寶倒是挺乖的,忙跟張志霖說了再見。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嘛!
眼見著張志霖遠(yuǎn)去的背影,劉詩雨不禁又是微微地一聲嘆息,看來真是在劫難逃啊!
回到家,只見婆婆獨(dú)自坐在堂屋的門前,拿著一堆舊的毛線,正在編制著什么。而補(bǔ)丁和那只大黑貓呢,仿佛前世的冤家已經(jīng)化了干戈為玉帛似的,緊挨著在一起躺在她婆婆的腳下打著盹呢!
自己和小寶不在家的時候,婆婆想必一定很是孤獨(dú)了,劉詩雨想,難怪她們娘倆每次一回來,她婆婆就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看來劍鋒要她呆在家里,也確實(shí)是不得已而為之的。如若她也真和老公一起在外面的話,說得不好聽,若她婆婆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真的死在家里都沒人知曉了。
“奶奶!”小寶下了車,就往他奶奶身邊跑去,正在打著盹兒的阿貓阿狗,見到這個小煞星回來了,忙一個骨碌爬了起來,遠(yuǎn)遠(yuǎn)地躲著他。
“乖孫回來啦!”他奶奶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一把摟過小寶使勁親了一下。
“媽媽給我買奧特曼衣服了,還給奶奶也買了。”小寶嘴巴快,劉詩雨提著大包小包剛走過來,他就把買了什么東西都說給他奶奶聽了。
“啊?還給奶奶買了什么啊?”劉詩雨的婆婆忙問道。
“媽,我給您買了件薄棉襖,您看看喜不喜歡。”劉詩雨從袋子里拿去給她婆婆買的翠花小棉襖,劉詩雨的婆婆忙接在手里,眼睛亮亮地仔細(xì)打量著。
“你看,又要你買什么衣服,老浪費(fèi)錢的,媽還有的穿呢!”蔣翠英嘴里埋怨著自己的兒媳婦,而心里卻是喜歡得不得了的。
“您試試看,看合身不。”劉詩雨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陽光暖暖地照在門框上,曬得婆媳倆的臉蛋紅撲撲的。
蔣翠英脫下外面的衣服,把棉襖穿在身上,妥妥帖帖的很是中身!
“真的很漂亮呢!”劉詩雨幫她婆婆把衣服扯了扯,前前后后地看了看說道。
“老都老了,還漂亮什么……”劉詩雨的婆婆臉一紅,甚是不好意思。
“媽真不老呢!在西歐,美國,象您這般年紀(jì),正是女性最美好的黃金季節(jié)呢!”劉詩雨說道。
“你凈會哄我開心……”劉詩雨的婆婆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管怎么,她的心里真是蠻喜歡的,“老給我買衣服,你自己有沒買件合適的呢?過幾天你姑姑六十大壽,咱們都要去的……”她的意思就是說,劉詩雨的姑姑六十大壽,到時一家子可要穿得漂漂亮亮的呢!
女人愛俏,年長的女人尤盛!
“我還有衣服穿的……”劉詩雨說道,心里卻也在暗忖著,是啊,自己也該去買件新衣服了。
晚上,早早地就來到了樓上,身體剛剛恢復(fù),在外面跑了一天,感覺還是蠻累的。脫了衣服,來到浴室,準(zhǔn)備好好地洗個澡。
冬天的氣溫確實(shí)有點(diǎn)涼,她忙把浴霸也打開了,頓時,雪白的亮光把她的肌膚照射的纖毫畢露,大腿內(nèi)側(cè)被那畜生啃噬過的痕跡已經(jīng)開始淡淡地褪去,而心底,卻依然還在隱隱地痛著。
打開蓮蓬頭,任溫?zé)岬牧魉疀_刷著她的身體,兩座雪峰不安分地跳躍著。莫名地就想起了那個癡人,想起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居然還真的叫他“臭爸爸”,心里又是一陣澀澀的甜。看得出來,小寶跟他其實(shí)還是蠻投緣的了。她也知道,他在刻意討好著自己的小寶,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愛屋及烏吧!不管怎么,他能有這份心,那說明他還是真的很在乎她的了。
回到臥室,心想上會兒網(wǎng)吧,很久都沒在網(wǎng)上看到過自己的老公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可好。
插上電源,開了機(jī),隱著身上了線,居然真的看到他也在了!
心里莫名地就有點(diǎn)怨恨,若不是他非要她回來,自己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個被人凌辱的下場啊!
點(diǎn)了“在線”,看著自己的qq亮了起來,靜靜地坐在那里等了許久,也不見他發(fā)消息過來。
下意識地緊抱著自己的雙臂,心想這個冬天怎么就這么冷啊,由表及內(nèi),一直涼到了心底……
“你在干什么……”她終于忍不住,發(fā)了過去。
“老婆啊,你什么時候上線的,沒注意呢!”那邊很快就回了過來。“沒注意”,她的心里又是一涼,連她上線那么久了,他都沒注意,那他所關(guān)注的,都是些什么啊!?每次她一上線,首先就要看看他有沒有在了,這幾乎已經(jīng)成了她的第一個反應(yīng),而他,居然可以在那么長時間里都“沒注意”!
她一陣寂然,在網(wǎng)絡(luò)的兩端,仿佛隔著幾重世界一般,生疏了她曾經(jīng)的記憶。
“在忙什么呢,怎么不說話,老婆?”那邊見半響都沒有反應(yīng),追過來問道。
“還能忙什么……”她發(fā)了過去,同時帶上耳麥,點(diǎn)了視頻。網(wǎng)絡(luò)世界,眼見為實(shí),看著他活生生地在她的面前,她才能感覺踏實(shí)。
“嘟嘟”的連線聲響了許久,那邊才接了過去。人還是那個人,但似乎比以前更加漂亮,更加柔和,也更加時尚了。
“家里都還好吧?”他在那邊問道。
“還好……”她鼻子一酸,眼淚撲哧撲哧地就滑落下來。此刻,多想撲在他的懷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啊!家里都還好,受盡屈辱的,只是她一個了。有時她想,若他知道了自己所遭受的痛苦,所遭受的凌辱,他該有何反應(yīng)?他會不會去找那個畜生拼命,抑或只是棄她如敝履?!
“都好就好,小寶呢,睡覺沒有?”在一個男人的心目中,自己的兒子永遠(yuǎn)是第一了。他問道,眼睛似乎一刻也沒離開過他的鍵盤,而雙手,也在噼噼啪啪地地不停飛舞著,似乎在跟什么人聊的正歡,而對于她的流淚,似乎渾然無覺。
“小寶已經(jīng)睡著了……”她答道。
“哦,這么早就睡著了,你在干什么……”他說道,明顯地心不在焉了。
她無語,而心里,一片凄涼。有人說,婚姻就如一輛負(fù)重的馬車,需要好好維護(hù),而她,又該怎么來維護(hù)這馬車啊!
“家里該花錢的地方還是要花的,別舍不得啊!你老公在外面打拼就是掙錢讓你們娘倆花的……”那邊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忙又說著。
“嗯……”她嗯了聲,對于錢,她真的不是那么看重了。如若可以,她也真的寧愿他回來,即使每天就著咸菜下飯,她也無怨。但是,老婆,孩子,熱炕頭,這已經(jīng)不是現(xiàn)代男人所想要的生活了,這她也知道。而“老公,孩子,熱炕頭”,這已經(jīng)成了千千萬萬個留守女人們的最大奢望!
她也真的好奢望能過上老公孩子熱炕頭的生活啊!就如這樣的一個夜晚,依偎在老公溫暖的懷里,摸著他下顎那硬邦邦扎著她白嫩嫩的小手都有點(diǎn)生痛的胡渣,風(fēng)情萬種如女色狼似地勾引著他,讓他猴急不已興奮異常地把她壓在他那如牛犢似的笨重的身體下……
而眼前的這個,卻讓她看得到,摸不著,眼睜睜地看著他那起桌子上正在想著的電話,眼睜睜地看著他抬起頭來對她說:
“老婆,我要下了,有空我打電話給你啊!”
她一陣茫然,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自己卻無能為力!而網(wǎng)絡(luò)的那邊,他又會去哪一個未知的世界呢?!
Qq又滴滴地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是張志霖發(fā)了信息過來了。
不禁又是一聲嘆息,在她感覺最落寞,最無助的時候,他總是會及時地出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