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微微地就有些涼意。任他握著自己的手,暖暖地,竟然有些微熱。他的大拇指在她的手心不安份地劃動著,仿佛如一個有著戀母情結的孩子,久久地不肯分開。
“也不早了,咱們回去罷……”她說道,莫名地,心里就有些慌亂,抽了抽手,卻不料被他抓得更緊。
他起了身,沒有說話,她的另一只手又被他握著。她心如鹿撞,雙手下意識地掙扎著,沒料到他猿臂輕舒,一下子就環住了她婀娜扭動著的柳腰。男人力氣大,她越是掙扎,他摟得越緊,直到整個身子都撲進了他的懷里,她才老老實實地不再亂動。雙手已經沒處可放,不得已,只能也環了他的腰。
低著頭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他的心如一面被擂急了的戰鼓,咚咚咚地跳個不停。雄性激素分泌出來的體香,熟悉而又陌生,令她暈眩,令她迷醉。
他低了頭,輕嗅著她新洗過的發香。炙熱的唇在她的發際間摩挲著,過了劉海,輕輕地落在她光潔的額頭,她如新月般彎彎的眉頭。她微閉著眼,心跳驟然地加了速。他能感覺到她剪水雙眸不安地在翕動著,他輕輕地吻了上去……
“不要……”她喃喃地抗議著,下意識地,卻又仰起了嬌羞的臉。
乘她吐氣如蘭,他炙熱的雙唇緊壓了過去。她“啊”地一聲嬌喘,全身一個激靈,身體軟綿綿地頓時就沒了氣力。
貪婪地吮著她香甜的小*舌,他的雙手也在不安分地探索著。從后面探入她薄薄的毛衣里面,她的皮膚細嫩而光滑,自下而上,觸到了她文*胸的后扣,他乘勢解了開來……
她明顯地感覺到他身體如要噴發的火山般炙熱,她無力的扭動著身體,下意識地反抗著,在他如游蛇般的大手哆哆嗦嗦地握著她柔軟而堅*挺的山*峰時,她猛地一把推開了他!
兩人沉沉地喘息著,如兩尊雕塑般立在黑夜的半山腰上。起風了,吹亂了她的長發。
“對不起……我不能……”她深吸了一口氣,低低地說道,“我好怕的……你現在別勉強我好不好……”
“是我不好……”他長長地嘆了口氣,黯然地坐在腳底下的那塊方石頭上,心情如這黑夜般沉重。
她摸索著系上文胸的后扣,看著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那樣的樣子,心里隱隱地又有些痛惜。
任涼涼的晚風吹熄體內熊熊燃燒著的火焰,她拂了佛凌亂了的頭發,蹲下身來,輕輕地撫著他的頭發:“別生我氣好不好,我真的好害怕的……”
“我沒生你氣的,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前世沒能修得好福氣,否則老天也不會如此作弄我,折磨我……”他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
“你別這么說好不好,我心里好難受的……”她說道,心里又有些自責。
“下輩子,我一定要追到你!”他低低地說道。
“唉……”她嘆了口氣,心里暖暖的又有些感動,女人最聽不得甜言蜜語的。如果可以,又何須下輩子啊!她無奈地想著。
“咱們回去罷,看到你沒事,我就安了心……”她起了身,拿著他的手想要扯他起來。
“嗯……”他乖乖地站起身來,心里有著難以名狀的甜蜜。“看到你沒事,我就安了心”,原來她也在牽掛著自己啊!
“讓我再抱抱你吧……”他輕輕地說道。
她默不作聲,任他溫溫柔柔地擁在懷里。傾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呼吸著他那醉人的男人香,她的心里漸漸地又有些迷醉,內心深處的渴望又慢慢地涌了上來……
“回去罷,不早了……”她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肌,低低地說道,生怕自己一個心軟,就從了他。
張志霖護著她回到家里,他遠遠地看著她進了門,才戀戀不舍地掉頭回去了。雖然被那個屠夫訛了一萬塊錢去了,但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并且知道她的心里也一直在念著他,想想也值了。
劉詩雨回到家,是她婆婆開的門。婆婆還沒睡,在看著依依呀呀的花鼓戲。“這么快就回來啦?”婆婆問道。
“嗯,您早點休息吧,我上去了……”劉詩雨說道,心里虛虛的,低著頭,匆匆地就往樓上去了。
剛剛來到樓上,手機便滴滴地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他發的消息:“今夜,我永生不忘!”
她的心里一陣顫抖,想想他也該到家了,但來而不往非理也,她忙回了條休息:愿你一切都好!做個好夢!
躺在床上,腦海里全都是剛才幽會時的情景,那醉人的激吻,那如游蛇般靈動的大手……原本只是想去安慰安慰他的,沒料到卻鬼使神差地跟他去了那里。幸虧自己意志堅定,如若那樣依了他,不知道后果會怎么樣呢!她心里后怕著。
然而,真若依了他又會如何?突兀地,她被自己這個瘋狂的想法嚇了一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墮落啊!她在心里狠狠地罵著自己!
但其實,如若真的從了他又能怎么樣,就比如喜兒和色哥,至少到目前為止,他們倆都還是好好的。雖然他們也曾經被那個周正懷疑過,但沒憑沒據的,別人也不敢亂說什么啊!
女人就是這樣,色心大都是有的,但色膽大的卻很少。膽小好啊,小心能駛萬年船。劉詩雨膽小,從采石場回來的時候,在路上雖然害怕,她都要張志霖遠遠地跟在她的后面,生怕碰到了熟人。雖然她跟張志霖真的沒那個,但孤男孤女,深更半夜的,誰又說得清呢,俗話說,黃泥巴掉到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即使這樣小心,還是引起了一個人的懷疑。
這個人不是別人,是吳綜祥。
卻說吳綜祥幫張志霖搞掂醫死王屠夫的老娘那事后,張志霖本來是想請他和堤坡的書記去宵夜的,但吳綜祥看看張志霖被纏了一天,也不成個人樣,就沒有去吃宵夜。他從堤坡往回走的時候,本來是走近到從劉詩雨她們家這邊回去的。在路上他又在別人家耽擱了一會,但說來也巧,他經過劉詩雨家時,也正好是劉詩雨剛剛到家一會兒呢。
吳綜祥本來想到自己嬸嬸家去坐會,順便也去看看自己的美弟媳的,但看到她們大門已經關得嚴嚴的,也只好作罷了。
摩托車剛剛轉了個彎,猛然就看到張志霖正騎在摩托車上傻呆呆地往他這邊看著,著實嚇了他一跳。
“你怎么走到這邊來了呢?”吳綜祥疑惑的問道。
“吳書記啊……”張志霖沒料到會在這里碰見吳綜祥,一時有點語塞,他吶吶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這里來了,我頭都暈了,莫不是碰到了迷路鬼了!”
所謂迷路鬼,就是那種喜歡在晚上搞惡作劇,老是迷惑著那些走夜路的人在同一個地方轉圈圈的鬼了。這是江南這邊人們的一種迷信說法,張志霖是醫生,他當然不信什么鬼怪,但既然碰到了吳綜祥,也只能這么搪塞一下了。
“哦?不要緊吧?我們一起往前走。”吳綜祥狐疑地說道。其實,他心里根本就不相信張志霖說的話,一個年輕的鄉村醫生,絕對不可能相信什么鬼神的。他的懷疑,后來也是被他所印證了的。
卻說那天徐多喜從劉詩雨家回來后,因為當歸茶吃得太多,連晚飯也給免了。她心里想著自己的大姨媽這下該來了吧,所以回去后忙躲在屋子里拿了張衛生棉貼在自己的內褲褲上。
晚上,她坐在屋里看著電視,鳳姐兒走了進來問道:“打牌去不?”
“不想去呢!”徐多喜懶洋洋地說道,她在等著她的大姨媽,所以什么心思也沒有的。
“賤婆娘,老公才走兩天就想成這個樣子了!你不去我去了。”鳳姐兒罵著,自顧自地走了,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她騎著摩托車轟轟地往麻將館去了。
說不想老公那是假的,雖然蔣浩有一萬個不好,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若老公在家,雖然不能夠保證一夜一,但七夜一的性*生活頻率他還是能給她的。徐多喜嘆息著想道。蔣浩不在家,雖然色哥也能給她,但色哥畢竟不是屬于自己的,偷了人家的東西心里總是不踏實。
正想著呢,從門外進來了一個人。因為還早,喜兒的大門還沒有關的,左鄰右舍的,關早了顯得見外。來的正是色哥。
“幽靈似的,嚇了我一跳!”喜兒不滿地罵著自己的情人。
“受驚了啊?要不要我幫你壓壓驚?”色哥站在那里看著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的喜兒,小眼睛里都要冒出火來。有那么長時間沒跟喜兒嘿咻過,他的心里早癢癢地難受了。
“想得美!”喜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知道他心里面在打著什么小九九的。但說實話,她其實也是有點想要的。但在家里的,而且小虎也在,縱使欲望之火再過強烈,也是萬萬不能的。
“唉,你真的要渴死我啊……”色哥嘆了口氣,故做情深意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