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耍賴!”
陸雪尖叫著后退。
齊全的刀已經抵在他脖子上,只要這一刀割下去,他今天就死在這兒了。
齊全笑著說:“怪事,怎么叫耍賴,是你自己沒搞明白。”
陸雪大喊:“你無恥,你言而無信!”
齊全說:“那么多無恥的事你都做得出來,竟沒有想到別人也會無恥嗎?我以為你早有心理準備了呢。”
陸雪說:“范賢你自稱龍王,難道就這樣食言嗎?”
齊全緊接著說:“人家都不做龍王了,你不知道嗎?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提當年的老黃歷。”
陸雪無言以對,齊全也耍賴了,她剛才的能進胡說八道在一個不講規矩的人面前根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場。
而范賢只是微笑面對陸雪的這些胡說八道,他連反駁的話都不想說。
這些人真是可笑,明明是自私,卻用這些歪理來粉飾自己。
和這種禽獸多說一句話,他都覺得浪費嘴。
齊全也不想再聽陸雪胡說八道了,抓著陸雪的衣領,腳下一個絆子就讓陸雪摔倒在地,然后他的膝蓋頂住陸雪的脖子,就像屠宰一只豬一樣把刀抵了上去,陸雪尖叫著掙扎著卻一事無補。
“放了他。”就在這時范賢又說。
齊全大驚失色,說:“你說什么?!你別犯傻了,這兩個人滿嘴歪理,他們傷害你母親的時候,可沒有想過什么仁義道德,言而有信。”
大喜大悲之下,陸雪的精神已經崩潰了,他這時候顧不上死活哇哇大哭。他嘴里一邊喊著別殺我,別殺我,另一邊又挑釁范賢說著許多無恥之極的話。
他已經徹底瘋了!
而范賢只是冷聲說:“你也別在這里裝瘋賣傻。”
陸雪只能又把眼淚擦干凈,一個勁兒的求范賢放了自己,無論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應,哪怕是把范家雙手奉上還給范賢。
范賢說:“我可能比范伯駒還了解你,你是個毒婦。今天如果我放你離開日后,你必定10倍百倍的將今日的事情都奉還給我。我不殺你是因為我答應過你。”
陸雪急忙頭如搗蒜,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范賢,連忙說謝謝!
范賢說:“你別急。”
然后范賢冷笑了一聲說:“我這個人言而有信,不像你那樣出爾反爾,我說不殺你就不殺你。”
他走到陸雪面前,掐開了陸雪的嘴巴。
陸雪大驚失色,問他想干什么。
范賢懶得理他,就往他嘴里塞了個東西。
陸雪急忙撓著自己的喉嚨,還把手放進嘴里,想把那東西摳出來,可是那東西已經融化了。
他感覺有一股暖洋洋的東西在往自己的四肢百骸里鉆,暖洋洋的感覺很快就散開,然后變就變成可怕的冰冷。
“你給我吃了什么?!”
范賢還是那一臉的冷漠反問陸雪:“怪了,你這輩子用這東西害人,自己竟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嗎?”
陸雪腦子里嗡的一聲,眼神一下子失去了光彩,他的聲音發啞問范賢:“你給我吃了蠱蟲?”
范賢笑著說:“你業務能力還挺成熟的嘛,這一下子不就認出來了嗎?剛才問我干什么?”
這時候那冰冷的感覺就又燙的嚇人了。陸雪在地上打滾,他渾身熱的可怕,好像身體里有塊鐵要從里面把他燙熟一樣。
他哇哇大哭,求范賢快把那蠱蟲取出來。
可是范賢根本不為所動。
范伯駒和蠱蟲是異體連心的,蠱蟲啃食的痛苦,范伯駒便也能感同身受。
范伯駒也在旁邊痛苦地翻滾著,然而他越是痛就越是笑得開心。
范賢心中說不出什么滋味,長嘆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明明他們不用這樣的,可是卻因為一己的貪欲害了別人,現在也害了自己。
這時候齊全才知道,范賢不是忽然心軟要放走他們齊全走到范賢的身邊,拍拍他的肩膀。他對范賢說:“對這種女人殺了他的確是饒了他,就應該讓他生不如死!”
短短幾分鐘之內滾燙與冰冷的感覺就已經交換了數次。
陸雪被折磨的已經半死不活了。
之前他被打的那么慘,感覺自己還是一口氣吊著命,離死已經不遠了,可到現在他才意識到剛才那還算輕的。他滿臉的血口齒不清,爬到范賢的身邊,抓著范賢的鞋子苦苦哀求:“你殺了我吧,不要這么折磨我!”
范賢既沒有憤怒也沒有狂喜,他心里只有深深的難過。
看著陸雪這樣翻滾的樣子,他腦子里不停地構想他母親死前的掙扎,因為沒有親眼見過,于是那掙扎就被他大腦想象的更加殘忍。
齊全學著范賢的口氣說:“怪事,剛才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不能殺你,范賢,要是現在殺了你豈不是食言了?”
陸雪無比絕望,他這時候無比后悔,早知當初,還不如不求范賢!
他這時又爬到齊全的腳邊,抓著齊全的鞋子哀求:“范賢不能動手殺我,那我求求你了,好人你給我一個解脫吧。
齊全一腳踢在他的胸口,將他踢飛,破口大罵:“我去你媽的。如果不是范賢,我早就把你這婊子給殺了!你把壞事做絕了,現在竟然還好意思回來求饒,像是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陸雪自己就是用蠱的人,她最清楚這些蠱蟲的威力了,這些蟲子在他的身體里啃食著,她就好像一塊爛肉一樣,一會兒冰冷一會兒滾燙,這是她前半生的罪孽和報應,此時在她的身上“回饋”給了她!
“求求你了……”陸雪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人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