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范賢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那個警衛員像是受了驚嚇急忙跑過來的,上氣不接下氣,被馬國德這么一問,他都來不及回答,話卡在了喉嚨里。
“看樣子你可能真的得替范賢去給主人傳句話咯。”幼兒園還沒說呢,旁邊的葛平友到幸災樂禍地嘲諷起馬國德來。
馬國德心里咯噔一跳更加冰涼,他剛才便擔心是這樣,現在被葛平友說穿了,他臉都白了。
他讓那警衛員什么都不用說,快帶自己去看。
警衛員帶他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只有一個大盒子放在桌上,警衛員說那是范賢讓人送來的,范賢自己沒有過來。
馬國德立刻讓警衛員打開,里面果然是一顆人頭,盡管已經蒼白變形,臉上還有驚恐的表情他也認得出來,這就是金刀聯盟的二當家。
血腥臭味,熏得他頭暈眼花,一股憤怒的狂躁直沖腦門,他愣了一下之后,一腳把辦公椅踢翻。
“首長您別著急啊,您要是真不想放范賢走,誰也不敢讓他走。”
這個警衛員是馬國德的貼身警衛員,兩人關系非常親密,所以馬國德想什么他都很清楚,他不失時機地勸導馬國德。
“媽的,我操!”馬國德一把年紀了,又是個儒將,很少罵臟話,這時候黑著臉,難得控制不住的開噴。
能把馬國德首長氣成這樣的,也就只有龍王了!
警衛員心里咂舌,這個政委果然厲害呀。可是牛不喝水強按頭,他既然不愿意留下來,那手掌和主人再怎么留他,也是留人不留心啊。
這番話警衛員只在心里想,卻沒敢說出口,他知道一說一定會觸到馬國德的雷點。
果然過了一會兒之后,馬國德冷靜了下來,把軍帽摘下來,理了理頭發又戴上。
“你以為我是為這事頭疼嗎?我當然不是。不可能放他走,這事兒我想都不想!雖然我答應替他遞句話,可是主人也不會答應的。所以就當我耍無賴,讓他范賢來殺了我好了。我只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沒有出境,他的人也沒有出境,他每天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是逛逛街就是釣釣魚,壓根沒有和什么人接觸,活得像個退休老頭一樣,他怎么把這家伙的頭給我送過來了?!給我去查給我把所有盯著他的人都查一遍,是誰疏忽大意把他放出去的,我說過連一分鐘都不能讓他離開!”
馬國德非常煩躁,他很清楚范賢的感染力,號召力以及實力。有時候他覺得匪夷所思,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的人,就好像獨獨被老天偏愛一樣。他倒不是嫉妒范賢,而是在心里有一種擔憂,這家伙不愿意和自己一起輔佐主人,他不是屈居人下之人,可如果他對這個國家有了其他想法,背叛了國家或者主人,那該多可怕,他不愿意有這么強大的敵人!
就在這時范賢走了進來。
走進來后,范賢就在墻角跟把一個紅色的大桶放下,肩膀上還扛著一根魚竿。
馬國德皺起眉頭:”只有你敢把這些魚料帶進我的辦公室了。”
范賢嘻嘻一笑:”別發愁也就幾回了,以后你請我來我都不來,我只回江州陪我老婆釣魚,誰愿意搭理你們?”
馬國德的不高興,馬上就變成了一種自嘲的苦笑,語氣之中甚至帶著哀求的意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又到底想干什么嘛?”
見這樣,警衛員也不敢繼續在這里聽下去變開門出去了。
馬國德重新把門關上之后反鎖了鎖,只針對人頭問范賢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你可真厲害呀,我讓人天天盯著你,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你還能從他們的監控之下溜走。”
“誰說我溜走的,我天天都在釣魚,一天都沒有離開過沖州。”
“龍王,我年紀比你大兩輪,但我現在叫你一聲哥,我的龍王大哥你少忽悠我了。”
范賢哈哈大笑。
“我是如花似水的年紀,你都成豆腐渣了,你叫我大哥,這是占我便宜。”
“算我求你了,你就告訴我真相吧。”
“我沒有離開過國內,吳峰也奉我的命令沒有離開過江州一步,我的手下暫時都駐扎在江南省,寸步不離。”范賢看他那急的抓耳撓腮的樣子,實在搞笑擺擺手說,”這個人頭是玉刀給我送來的。”
馬國德的嘴巴張的老大都能塞進一只拳頭。
“這家伙是金刀的結拜兄弟!”
“我知道。不然這二當家怎么會相信他的宴請?”
范賢冷笑著說這話把馬國德說的毛骨悚然。
雖說玉刀已經公開宣稱和京東聯盟決裂,可馬國德真沒想到這個玉刀做的會如此之絕。
范賢也沒有隱瞞,把自己做的事和馬國德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其實我只是讓人去他們那二把金刀鉆糞坑的事又講了一遍。無論是國內國外江湖都混個面子,很快金刀聯盟里的人就抬不起頭來,不少人都公開宣稱要脫離聯盟。”
這兒當家說自己要殺了范賢,用范賢的人頭來祭拜金刀,在整個境外都立下了威望。本來這二當家還算是清醒,知道自己只是嘴上吹吹牛,和范賢如果真的面對面,他必死無疑。可牛皮吹了1000遍之后,他自己就信以為真了。
聯盟中有幾個人受不了侮辱,號稱要離開聯盟,二當家一看這還了得,立刻就把這幾人殺了陣法殺雞儆猴。
他不但殺了這幾人,用的手段還極其殘忍,把這幾人綁在高高的柱子上,然后解開繩子讓他們重重地砸在地上,這樣幾回之后,砸的他們皮開肉綻,痛苦而死。
“你們給我聽著誰在敢起背叛之心,這就是他的下場!哪天讓我抓到了范賢,他也是這下場!”
看著在底下瑟瑟發抖,不敢說話的小弟,二當家的信心高漲到了極點。
范賢算個什么狗屁,他又不敢來見自己,他永遠都不算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