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賢這么說馬國德便毫無懷疑,立刻讓手下的人照辦。
本來是一場驚險的抓捕大戲,可是在范賢的指揮操作之下,他們倒像是在看一出鬧劇似的,不但不緊張,反而還挺搞笑的。
馬國德和馬國德的手下第一次這樣執行任務,既興奮又好奇。
最重要的是金刀聯盟這群人真的就像范賢說的那樣,被趕進了那個他們早就盯上的廁所,這幾個倉皇逃竄的歹徒,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此時自己就是被消遣的獵物。
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馬國德便按照自己想的和范賢商量起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這伙人的手里有槍,我們可不能貿然進去,否則會造成傷亡。這地方是一片四合院,沒有高樓,狙擊手也無法安排布置。這個公共廁所的墻壁上有鏤空的磚,這些磚本來是用作通風散氣味兒的,可是現在卻可以給他們當掩體,還好這個公共廁所空間非常小想逃也不容易,我們可以圍而不攻,把他們在里面憋著。他們只要一冒頭,我們就開槍打他們。一直到這些人受不了了,自己交槍投降。我估計他們也待不了多久,這廁所里面雖然有水卻沒有什么吃的,他們總不能在里面吃大糞吧,雖說人逼急了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但是就算真那樣,他們也撐不了幾天。而且這是往極端的說,他們在里面待幾天,連新鮮的大糞都沒得供應了……”
馬國德想到范賢做事總是手段絕妙,就猜想范賢是想把這伙人堵在公共廁所里面,活生生的熏死他們。他自己說著說著都覺得惡心,一邊干嘔著,一邊哈哈大笑,他的手下聽他這么一描述,也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群窮兇極惡的歹徒想來國內鬧事,光是殺了他們也太便宜他們了,最好能讓他們受盡磨難,臉皮丟的干干凈凈。雖說這會兒人不會真的急的在里面吃大糞,可把他們在這惡臭的廁所里憋上幾天,叫他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之后再將他們抓起來依法處置,那也夠解氣的。
可是聽完馬國德的話,范賢卻很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被逼到彈盡糧絕才出來投降,倒有幾分陌路英雄的味道,再說了如果他們誓死不屈都在里面自殺了,那豈不是聽起來還有些悲壯?就這么一會兒畜生,我可不會給他們出名的機會。”
馬國德聽了直咋舌,自己這主意已經夠下作的了,想不到范賢竟然還不滿意,難道范賢還有更絕的手段?一想到這里他竟然有些同情那會兒歹徒了,誰叫他們好死不死的落到了范賢的手里,現在就是耗子落到了貓手里,死是一定死,但在死前還要被玩個半死不活。
“那你打算怎么做?”
馬國德抱著”謙虛”的心態認真”請教”起了范賢。
范賢笑著,張攤開在桌子上的那張城中村地圖拿了過來。
“你看這就是我們所在的區域,這片四合院呢也是一個城中村,屬于老城改建區域,現在還沒有拆到這片的建筑,要是真論起來有個五六十年的歷史了,這里的廁所還是上個世紀的產物,都是旱廁。”
馬國德的年紀比范賢大當然知道旱廁是什么東西,旱廁可比一般的公共廁所要臭多了,在廁所后面有一個大糞坑,糞坑與廁所里往往有一個半封閉的通道……
“你……”
范賢提到旱廁兩個字,馬國德立刻就想明白了,然后他在驚訝之中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主意也太餿了吧!
范賢知道他想明白了,就笑了笑,將地圖塞到他手上。
“讓你的手下人去辦吧。你別這副表情看著我,咱們現在就是玩兒嘛,不要這樣苦哈哈的。現在很多事都搞定了,也是時候該放松一下了正好來了這幾個蠢賊給我們調節調節,不拿他們放松一下也對不起他們不遠萬里來到國內。”
范賢對這伙想要鬧事的歹徒是沒有絲毫同情的,馬國德覺得他做的太絕了,可是他自己絲毫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無辜者的背叛。如果不是自己及時找到了那7個想要搞爆炸案的金刀聯盟的人,將有多少無辜的人會喪生在一場爆炸案里?
其實這時候馬國德和范賢的想法也不謀而合了,一想到那場爆炸案,他便覺得范賢無論怎么做都不算過分了。再說了,他們是要殺雞儆猴,要將金刀聯盟的臉面和尊嚴徹底撕碎,讓這個組織在境外再無尊嚴可言,也讓他們再也不敢瞎想,在國內鬧什么事,范賢這鐵腕手段做的正好適用!
稍微一想,馬國德便對范賢不再有任何懷疑,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去做。
等到手下都離開之后,馬國德實在忍不住了,他心里一直憋著一個問題。
“你知道嗎?我之前覺得齊全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
“現在覺得我是了?”范賢毫不避諱的自己承認了。
“我只是覺得不以霹靂手段,怎顯菩薩心腸。你和齊全都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人,可怕的是這些有心有歹念的家伙。范賢你可否跟我說句實話,你做這些究竟是為了戲弄這群歹徒,或者說是為了敲山震虎,還是你有別的想法?”
范賢瞇著眼睛,馬國德可不是個蠢貨,講不好真的看穿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有別的想法也很正常吧。”
聽到范賢這么說,馬國德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把抓住了范賢的手腕。
“這么說你是真的想退隱江湖?我剛才就在想呢,這幾個蠢賊對你來說只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你為什么要搞得這么復雜,其實你根本不是想戲弄他們吧,就是想把這事做的好像和你無關,想讓外界覺得就算沒有你龍王在也不可來我們國家內鬧事。范賢,你這是想卸擔子。”
馬國德很焦慮,范賢可不能走,至少主人是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