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馬國德的命令,士兵們當然不猶豫。
按照馬國德的要求,他們打開了最外面的閘門,千斤重的大門緩慢地打開,發出刺耳的咯吱聲。
“首長,您可一定要小心,這家伙的實力。”
他們知道龍王很強,但聶斬也不是鬧著玩兒的,再說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如果聶斬和范賢真的打起來了,馬國德可不一定能活下來!
再說了,他們只是當兵的,平時都是出入戰場,對于聶斬和范賢的厲害,也只是有所耳聞,沒有親眼所見。
以前他們是聽說過龍王范賢和血閻羅聶斬武功蓋世,但對于多厲害,根本沒概念。
“這門也開得太慢了。”
這千斤重的鐵門,是用液壓推開的,開得很緩慢,可范賢輕描淡寫地說著,一只手扶著門框,然后就好像是推開了一面沒有重量的木門一樣,把鐵門開到了最大。
這可是千斤重的鐵門啊!
要推開這個門,普通三個人合力也沒這么輕松,范賢這淡定的模樣,讓他們甚至懷疑這門是不是被調包了。
“把聶斬解開吧,然后你們出去。”
范賢說完,馬國德對那兩個士兵點了點頭。
這回,兩個士兵再也不說什么了,直接點開了按鈕,把鎖住了聶斬的鐵床給解開了,有龍王范賢在這兒,他們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不過馬國德還是謹慎,對這二人吩咐道:“你們退到外面去,把外面的門鎖好,除非我的命令,否則不要開門。”
第二道鐵門其實是一道柵欄門,這兩個人從外面能看見里面的情況,他們想,可能是馬國德真的要“跪著”求聶斬,不好意思讓他們看見,所以趕他們出去。
這二人不疑有它,轉身就離開,在走的時候,他悄悄推了一下門,結果門紋絲不動。他趕緊吐了吐舌頭,追上走前面的那個人快步離開。
聶斬翻身坐了起來,在鐵床上活動著手腳,仰頭看著兩個人。
“你主動來找我,看樣子,你是已經知道了什么?”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傲慢極了,心里已經有了定算。這個時候,走廊的盡頭,那兩個士兵已經走到了第二道門外,關上了鐵門,隔著鐵門的往里面張望,如果里面有什么情況發生,他們也能馬上反應過來。
當然,他們也是不相信,馬國德會對聶斬跪?
不可能的,馬國德可是聶斬的頂頭上司,是三軍總司令,全國一人之萬人之上的首長!
而且,他們親眼見過馬國德呵斥聶斬,把聶斬罵的狗血噴頭,他現在給聶斬下跪?那成什么了?!
聶斬挑釁地看著范賢,笑容很猖狂,說道:“輸了你千百次又如何?我只要一招棋勝了你,你就得跪下求我。”
氣氛劍拔弩張,馬國德臉上的青筋都在跳動,太陽穴一下子氣得紅鼓鼓的。
砰——!
馬國德一拳直接錘了上去,這一拳出發了聶斬的氣甲,范賢的氣甲立刻跟上,撞破了聶斬的氣甲,讓馬國德的拳頭能打到他的臉上!
血沫和一顆斷齒飛了出來,撞在了鐵墻上之后,又落在了地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聶斬傻了,門外的兩個士兵也看傻了。
鴉雀無聲,死一樣的寂靜!
冰冷的囚室內,有殺氣,但是馬國德的殺氣。
以馬國德的拳頭,根本不可能打得中聶斬,但是范賢助力,戰氣無形,所以在外人眼里,看著就好像是馬國德把聶斬打得臉腫如包!
聶斬可是血閻羅啊!
聶斬的眼睛瞪得溜圓,舌頭頂著被打疼的地方舔了一下,從短暫的驚愕和懵逼中,回過了神來。
他的臉上還在微微發燙,如果這一拳是范賢打得,那就算了,可這一拳是馬國德打的。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竟然敢打他……
一個下賤的畜生,竟然能打到他?!
“馬國德,你……”
他的話剛說完,馬國德就又要動手,憑馬國德怎么可能碰得到聶斬?
“可笑,憑你這螻蟻,還想來第二次?”
聶斬冷哼了一聲,閃身就躲。
太晚了,范賢心里竊笑,今天他就是要把聶斬逼瘋,他瞬間釋放出狂暴的戰氣,鋪天蓋地朝著聶斬壓過去。
這戰氣來勢洶涌,影影綽綽,如同一只吞吐巨龍張開了血盆大口朝著他撕咬過來!
而與此同時,那鐵皮造成的四壁竟然同時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音,剛才那面千斤重的大門,這個時候在狂風中狂顫!
這可是密閉的房間啊,怎么會有狂風?!
聶斬心里一驚,范賢釋放出的戰氣太強了,但是他并非招架不了,他扎了一個馬步,也把戰氣釋放出來招架!
聶斬很清楚,范賢就是要在背后出手,但是假裝不動手的樣子,好讓馬國德打他出氣。
以他的身份,被龍王打一頓不可恥,但是被馬國德這種在江湖上根本沒名聲的人打一頓,那可是奇恥大辱!
他現在麻藥剛剛退,手腳還不聽使喚,所以才讓馬國德有了可乘之機,如果是放在平時,怎么可能讓馬國德從他的身上討到好處!
聶斬很清楚,這兩個人想要殺他是不可能的,也不會出此下策過來和他近身肉搏。
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馬國德要和他動手,但他猜八成只是為了出口氣。
他只需要專心應付馬國德就行了!
他這樣想的時候,范賢忽然快步朝他沖了過來,身體像是螺釘一樣旋轉著,兩只手橫空劈斬,每一下都有氣刃凌空朝他飛過來。
聶斬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真沒有想到范賢會忽然出手。這一下他慌忙應對,把所有的戰氣都集中在范賢打來的地方,形成一堵堅硬厚實的氣墻。
范賢出手和馬國德可不是一個水平的了,范賢每一招都可能直接要了聶斬的命,就算聶斬知道,范賢和馬國德現在不會殺他,可是那種危及生命的恐懼依舊讓他做出了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