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看到,齊全差點被范賢弄死。那模樣不可能是裝的,范賢對齊全本來就看不順眼。”
電話那頭傳來了兩聲冷笑。
“如此甚好,天助我。”聶斬下命令道,”你告訴呂無雙,務必盡快動手,以免夜長夢多。范賢這家伙不好騙,現在可能是色令智昏,趁他失去理智的時候動手。否則過幾天他冷靜下來了,呂無雙占不到好處。”
“這也不怪龍王,呂無雙的確是人間極品!”血衛壞笑著說,”只不過穆婉兒長得也很漂亮,也不比呂無雙差幾分,龍王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是男人的人之常情。”
對面聶斬的聲音就要冷靜多了。
“不管是呂無雙才是穆婉兒,事成之后你喜歡哪個都可以得到哪個。”
聶斬的這個許諾,可比幾百萬還要讓這血衛心動,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恨不得從駕駛座上跳起來。
“老板我一定為你萬死不辭!”
范賢嘟囔著回到別墅里,穆婉兒正在準備晚餐。
“你肚子都這么大了,還這么辛苦,快去旁邊休息著,我來做飯給你吃。”
范賢急忙接過穆婉兒手里的菜刀,讓他站在旁邊看著自己做菜。
穆婉兒也不和范賢推辭。
他站在范賢身邊,眨巴著圓溜的大眼睛看著范賢:”大叔,你說我既不會做家務也不會做飯,這么不合格,你會不會有一天離開我呀?”
這是穆婉兒心中一直的隱憂。
自從知道了范賢的身份后,他便一直擔心自己不合格,擔心自己不配做龍王的夫人。
“我離開你誰照顧你啊?你覺得我會離開你嗎?”
穆婉兒挽住他的胳膊,把腦袋輕輕靠在他肩膀上。自從換了新的身份,搬了新的住處之后,范賢為了安全沒有請任何的保姆,家里就只有他和穆婉兒兩個人,氣氛溫柔極了。
“我覺得你不會。”
話是這么說,可是穆婉兒心里想到呂無雙便泛起一陣酸楚的感覺。
他聽到范賢說:”相信你的直覺,我不會。”
得到了范賢的許諾之后,穆婉兒開心地笑出了聲,在范賢臉上親了一口。穆婉兒吃完晚飯之后就上樓睡覺了,她懷孕之后特別嗜睡。
范賢抱著他膩歪了一會兒,等他睡著了,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你派兩個人來我房子附近看著,我這兒不太安全。”范賢一邊往外走,一邊聯系吳峰。
“要不要換一套新的房子?我們在北疆有許多不動產。”
“沒必要,游戲快結束了,不用拖延那么久。”
“是!”
說完這話之后,范賢拆掉了藍牙耳機,和手機一起放在桌子上,緊接著他推門出去。
外面月光皎皎,夜已漆黑。
他沒有去開車,也沒有從正門出去,而是繞到了圍欄邊,緊接著身形移動,人便竄出了鐵柵欄。漆黑的夜色里,只有一陣風吹過灌木叢和樹林,根本看不見什么人影,但是范賢的確已經離開了小區。
遠處停著的那輛別克還停在那里,血衛一邊打著盹兒,一邊盯著范賢的房子,沒有看出任何異樣來。
“報告參數。”
血衛的耳機里聽到總控中心的聲音。
“報告無任何異常,無人出門,龍王的電子信號也沒有移動。”
而范賢這時候已經早在1000多米外了。
范賢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撥通吳峰的電話。
“我讓你查都查到了嗎?”
“你早上放在馬國德手機里的監控已經有數據回傳了。他現在正在利海公寓,那附近的衛星調動不了,應該是有問題。”
“馬上把地址發給我,你肯定這個地址沒問題吧,不會是馬國德晃點你吧?”
“我想不至于,他并不知道你已經把監控放進了他的手機里。”
早上馬國德把手機給范賢,自己主動請求范賢監控他的手機,可是范賢卻沒有這么做。
其實范賢早就趁拿手機的那幾分鐘,讓吳峰發了一個木馬病毒過來。
現在馬國德的一舉一動,范賢都能夠監控得到。
他一定要知道馬國德那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要合作他不能蒙在鼓里,就算是不合作,他也必須要搞清楚這主人真正的立場是什么,無論馬國德和齊全怎么再三保證自己和聶斬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可有許多事情范賢實再想不明白。
他們讓范賢等兩個禮拜,范賢也答應了,但是兩個禮拜之后怎么做他們卻毫無答案,那等這兩個禮拜到底是圖什么?
除了為了給聶斬爭取時間外,范賢想不到其他的答案。
他愿意往好了去想這件事,只是這其中的謎團不解開,他心里可不舒服。
范賢不能接受別人這樣忽悠他,也不會一知半解的去面對謎團。
他既然是龍王,那就不可能任由這些家伙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今天他一定要搞清楚馬國德和齊全還有他們的主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天空隱隱雷動,夏天要來了,空氣中的風悶熱難耐,馬國德卻打了個機靈。
“你干什么?不用這么怕我吧,我又不是范賢。”
齊全停下來,皺著眉頭看向馬國德。
“當然不是怕你,我只是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晚會出事。”
馬國德長嘆了一口氣,現在這情況,本來就已經是出事了,他們倆只是在硬拖延時間。
聽到馬國德這么說,齊全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說話,走在馬國德的后面,低頭想著什么事。
“你怎么回事兒啊?以前你可皮了,天塌下來都不怕,今天這是怎么了?難不成被龍王打了一頓,連脾氣都打變了?”
馬國德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想不到,這次卻正好說中了齊全的痛處。
“別提了,我今天差點兒被他弄死。”
“不是早上那次?你怎么得罪他了?”
齊全搖了搖頭:“都說了別提了,那位的脾氣可真的是難捉摸。我現在知道你們為什么這么怕我了,我終于知道什么叫怕了。”
他的話讓馬國德目瞪口呆,站在那里都走不動路了,馬國德真想不到,從齊全的嘴里會蹦出一個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