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找到這兒了,你怎么又換了一張臉?”
呂無雙坐在副駕上打量著范賢的那張臉。
“我那兒臉還多著呢,可是給你你不用了。你可真是不懂欣賞,這是天下第一易容大師給我做的藝術品。”
范賢一邊把車往外開,一邊和呂無雙打趣。
“我是很好奇你為什么要來救我,你不是對我沒興趣,鐵了心要和我撇清關系嗎?”
聽到他說這個,范賢就一陣頭疼,他又來了,這女人是死心眼兒嗎?怎么總是糾結于這個話題?
“美女,我已婚,你未嫁,我倆聊著不合適。”
“那你到底為什么三番五次的救我呢?難道只是因為我倆認識。范賢你不要再騙我,也不要再欺騙你自己了,今天沒有外人在,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吧。”
車開在路上,范賢從后視鏡往后看,他的眼神意味不明。他心中有一絲悲傷,想不到二人的關系會變成如此。
“無雙,我問你個事兒。”范賢忽然叫的很親昵,他從沒有這樣稱呼過呂無雙,這讓呂無雙愣了一下。
“你想問我什么?”
“你為什么會忽然離開江南市來北疆這個地方?你如果在江南市不會有任何危險。”
被問到這個問題,呂無雙毫無準備,傻在了那里。
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回答。
“我來北疆,是因為我哥,不然呢?你為什么忽然問這個?”
范賢往左打方向盤,一路朝著市郊的方向開去。
“我就開全部幫你問吧,有我和你的關系,你可以告訴我真相,這些事和聶斬有關系嗎?”
聽到聶斬的時候,呂無雙的心跳都停止了,他的臉脹得通紅,緊張的看了眼后視鏡。還好,范賢并沒有看著他,而是盯著后面的車。
“你怎么會這么想?你覺得我是和聶斬勾結嗎?我和聶斬都不認識。我哥哥是聶斬的同黨,這些你都是知道的。他幫聶斬做事,可我現在已經把他送進牢里去了。我要是和聶斬勾結,怎么會和我哥哥作對呢?”
聽到呂無雙這連番的否認,范賢沒有說話,他只是點了點頭,神情頓時變得很難看。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不用管我,你停車我現在就下車。”
“我相信你,我只是問問你,你確定和聶斬沒關系就好了。”
呂無雙見范賢的神情不似有假,語氣緩和了些。
“其實我一直想告訴你,我哥哥在做一件不得了的事。我只要把這事說了,你就會相信我和聶斬絕無關系。”
范賢挑了挑眉頭。
“前面500米處停車。”呂無雙不由分說。
其實不用呂無雙說,為什么前面500米處就是勝利電子廠,那就是范賢救下呂無雙的地方了。
本來呂無雙就是要帶范賢來這個地方的,想不到范賢自覺地往這兒開來了。
“勝利電子廠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哥哥在這里做什么嗎?他在這里坐你和劉仕達都不準做的那樣東西,藥修。”
范賢驚訝地說:”他膽子好大了,我們要去看看嗎?”
這件事范賢竟然詢問呂無雙的意見,車上呂無雙覺得有些怪,但她沒有往深了想。
“那邊現在有守衛,不過上次你能進去,就我這些,是我對你來說應該也不算什么。我被控制的地方是東倉庫,其他的設備和實驗室都在西邊的廠房。這些天我哥緊鑼密鼓的張羅這些事兒,有一天,我偷偷從登倉庫跑出來,想要溜走,才發現的這個秘密。我想他想殺我滅口,不只是因為過去的那些恩怨,更是因為我發現了這個秘密。”
范賢一直是很吃驚的樣子,他按照呂無雙說的,在勝利電子廠門口停了車,然后就帶著呂無雙翻墻進了勝利電子廠。
之前他偷過一張電子廠的平面圖,對電子廠的布局還記得清楚,不過有呂無雙帶路,他并沒有說自己記得這兒的路。
呂無雙還是挺靠譜的,直接就把他帶到了西邊的廠房。
兩人合力推開了沉重的鐵門,在揚起的灰塵和咯吱一聲開門聲中陽光照進廠房里,里面一排一排的實驗房,還有化學物平臺,已經說明呂無雙說的不是假話。
這實驗室顯然還沒有投入使用,里面還沒有累累白骨,但是除此以外其他一切都和范伯駒的地下室中的情況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在范伯駒的地下室里,保密級別做的非常高,只要有外力破路就會把整個地下室都燒的一干二凈,不留下任何證據,而眼前的這個倉庫卻根本沒有保密性可言。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地方”開放”得像是一種挑釁。
“這里是不是那種地方?”呂無雙問。
“的確是,你認的很準,只是我沒想到你能認出來。”
“不要忘了我是一個醫生,這地方一看就和人體實驗有關系,還有這些藥物增強人體的激素。”
范賢點了點頭,四下里查看了一下,這地方幾乎是原樣復制了范伯駒的地下室,只不過這地方還沒有投入使用。
“你怎么想,要不要馬上舉報到特別行動組?”
“舉報了也沒有什么意義,現在整個特別行動組都在聶斬的手上。”
“我們怎么辦?難道就看著聶斬這里發展成一個做人體實驗的地方?你可以讓你的人控制住這地方嗎?”
“我的人不在北疆,也進不來,我也不會讓他們進來。”
范賢直接拒絕了呂無雙的提議。
他在實驗室里走來走去,這巨大的靜謐的實驗室顯得如此的詭異。
只剩兩個星期了,老是做這個實驗室干嘛,這實驗室根本就來不及投入使用。
而且他已經完全控制的特別行動組,本來被劉仕達所控制的范伯駒也可以被放了出來。
他為什么不讓范伯駒繼續替自己辦事呢?范伯駒可比呂崇山聰明多了。
某種謎團都縈繞在范賢的心頭,謎團就代表著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