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沉默了。
一陣微風尷尬地吹過,范賢張著嘴愣住了好久。
“你說啥?”
“以后我們兩個同線聯系,無論你想做什么有什么要求,只要吩咐我我就替你去做,如果你不想經過我,我也可以給你開一個授權書,只要在我職權之內的所有人你都可以調用。”
“不不不我是說你剛才說的最后一句話。”
“除了主人的親衛隊,還有一些特殊的科研機構以外,所有的部門人員以及所有的部隊你都可以調用。”
范賢倒吸了一口涼氣,馬國德的權力范圍比他小的要大得多了,剛才看了馬國德的證件他已經很吃驚了,現在聽到馬國德這么說,他更是震撼無比。
最令他驚訝的就是,馬國德竟然愿意把這些權利都交給他,說白了馬國德愿意接受他的指揮。
齊全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倒也沒什么意見。
馬國德抓著自己的手機遞出來給范賢。
“這里面有我的聯系方式,你隨時可以聯系我。另外如果你不放心,我接受你的監控,你可以在我手機里安裝監聽設備。龍王,你絕對可以相信我們。”
“你都坐到這個地步了,卻不愿意告訴我為什么要等兩個星期嗎?很奇怪。”
“并非不愿意也并非不信任,我相信你不會叛國,主人也是這么認為的,但是這件事影響非常大,我們還不能對外公開。實話實說,你并非是我們這個小班子里的人,雖然我和主人極其信任你,但是也有人像齊全這樣。這件事我告訴你倒無妨,可如果傳出去了,你必定是第一個被懷疑的人。”
馬國德不愧是身居高位,要比齊全這個殺手會說話多了。
但范賢可不是那種會被兩三個馬屁就拍得暈頭轉向不知東西的人,他之所以愿意接受馬國德開出的條件,是因為這條件實在是匪夷所思,把這么大的權力交在他手上,他想顛覆或禍害整個國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馬國德說完,不知道這位爺同不同意他開出的條件。
咔嚓……
一聲巨響之后,他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因為整輛車被范賢從中間撕開,屁股底下的座位正好連在后面,被拖了出去。馬國德解開保險帶,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站起來這是齊全,也把自己的氣甲給收了起來。
范賢把手機扔回給了馬國德。
“如果我要監視你,不需要這么麻煩。你隨時等我的消息,的確有事需要你做。”
“那你同意了這兩個禮拜不動聶斬?”
“靖綏之計不是長久之計。我確實不會蹲茅廁,但是我不可能不動聶斬。”
“啊,你在說什么?”
馬國德聽不懂范賢的話,范賢搖了搖頭,也沒有要他懂的意思。
“這……”
“聽我指揮就行,別的別多問,我們兩個之間不是合作關系。”
范賢心里還憋著氣呢,這兩個家伙來自己面前神神叨叨的,搞這搞那,自己愿意聽他們說這么多廢話,按照他們的意思去調整計劃,已經算是給他們面子了。
“你可真夠厲害的,雖說在龍王面前不能討到好處,可像你這樣都是喪權辱國級別的了,就差把自己都賣給他了。”
等到龍王走遠了齊全也拍了拍灰,走到馬國德身邊搖著頭說,他的語氣中不無諷刺,但是其實沒有諷刺馬國德的意思,他諷刺的是自己。
“什么叫喪權辱國?你這話說的可真難聽,我們本來就是要和龍王合作的,現在能夠順利合作就已經成功了。”
“你可真會給自己開脫啊。到最后范賢同意了嗎?他不還是語焉不詳,也沒給你個準確的答復。”
車壞了,這倆人只能徒步離開。
天色已經晚了,遠處的夕陽西下。
在赤紅的晚霞之下,這兩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他們朝和范賢相反的方向離開,一前一后。
馬國德生了個懶腰:”雖然我沒聽懂他的意思,但是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愿意和我們合作,不對不是合作,是愿意指揮我,同時順著我們的意思去做。那家伙和你一模一樣,你們這臭脾氣怎么可能被別人把控呢?你還想著要威脅他,這是真在做夢,今天我這條老命都差點跟你一起搭上。”
這兩個人的脾氣真是像只能順著毛摸,可不能逆著毛碰,也許強大的人在某方面會有共通性吧。
他們朝東去,范賢就朝西去,在經過剛才那條街的時候,他順耳朵聽了一嘴。
“不是說龍王要來的嗎?龍王怎么還沒來?”
“是啊,說著龍王馬上要來,結果等了這么久還沒來。”
“其實他說龍王要來了,是我騙你們的。我本來是想把那些人嚇唬走的。”
“我靠原來是你小子說謊騙人啊!還以為龍王真的要來了呢,心想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撐到龍王來!”
“就是呀,還好特別行動組那些人慫了提前收手,要不然我們哪能撐到龍王來呀,龍王根本就不會來。”
“氣死我了,你小子別跑。”
“饒命,饒命。我這不也是替大家激發潛能嗎?你看你們多厲害呀,連特別行動組的人都能嚇跑。”
“我打不死你,站住。”
他們追逐打鬧的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笑著從他們身邊走過,他們誰都想不到這個一點也不起眼的年輕人,就是他們在等的龍王。
砰砰砰!
在特別行動組的辦公室里,聶斬就差把房頂都拆了,他怒不可遏,指著眼前這幾個辦事員和隊長,把這一輩子能想到的所有臟話都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