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是贅婿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
售貨員又前后看了看,然后搖著頭說。
“怎么看得出來?”穆婉兒笑著問。
在他的心里,大叔當然不是上門女婿,可是事實上當初大叔的確是被他們全家嫌棄的。
但是他自己也想不到,只不過是一年之后大叔的變化就會這么大。
還好當初穆婉兒沒有以貌取人,否則就錯過了最重要的人。
“上門女婿都很猥瑣的,不敢抬頭說話,唯唯諾諾的,尤其是站在女人身邊,就像個太監低人一等似的。”
“至于嗎?”
聽到穆婉兒這么問,銷售員說:”愿意當上門女婿的男人肯定都是廢物,那女人不得強勢點?!所以呀,你家這個一看就不像你們可別忽悠我。衣服我都給你包好了,這樣給你們打個8折吧。”
穆婉兒笑嘻嘻的接過衣服,摟著范賢的胳膊,說:”那你的確猜錯了,我老公就是上門女婿。”
“別開玩笑了。男人的自尊心可開不得這種玩笑,你老公脾氣可真好,要是換了我老公早就跟我生氣了。”
“他真的是上門女婿,沒人忽悠你。”穆婉兒很幸福的,靠在范賢的胳膊上。
她如此的肯定,這才讓銷售員不得不相信。
可是說真的銷售員又不敢信,哪個上門女婿像眼前這個男人般自信呢?
不過更讓她想不通的是,這男的又有錢又帥又體貼,何必做人家的上門女婿呢?
范賢找哥哥,手指頭愿意貼上來的女人多的是。
“你真的是上門女婿啊?小姑娘,那當初你家一定有很多人反對吧。”
穆婉兒的俏臉一紅看一下范賢,幸福地說:”當初最反對的人就是我了。不過還好,我后來醒悟了。”
售貨員真不敢相信眼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嬌俏可愛的小姑娘,竟然真的是他們說的那樣。
范賢的耳朵忽然動了動,他對穆婉兒說:”你再看看有沒有要的,喜歡的就全拿了,不準給我女兒穿藍色。我去外面抽根煙。”
穆婉兒看出他眼神的異常,不過沒有多問。
“好,大叔,你快去快回。”
范賢對售貨員說:”麻煩照顧好我太太。”
“哦好……”
售貨員一下子結巴了,也不知道哪里不同了,范賢讓他感覺有些害怕。
范賢走出門左右看了看,然后朝著那棵大槐樹走去。
他站在大槐樹底下點了一根煙,忽然狂風勁起,把一人粗的大槐樹吹得直搖晃。
緊接著范賢走到一邊的垃圾桶去撣煙灰。
他剛讓開一步,原來站著的地方便從天而降,落下一人一劍!
那把劍幾乎是貼著他的后背擦下來的!只要范賢慢一步,他今天就會死在這里!
而和這驚險萬分的情況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那泰然自如的眼神。
他漫不經心的回頭,看著身后忽然出現的殺手,像是看著一只忽然跳出來的貓,還把煙放在嘴里,又吸了一口。
“你果然不普通。”
肖家的影衛,一看他這表情,心中就已經有了定論。
范賢笑著說:”明明是你不普通,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你就想殺人,看來你在北疆是有些指手遮天的本事的。”
那影衛說:”就憑你這句話,我更斷定你不普通。如果是普通人,這時候早就嚇得屁股尿流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來北疆干什么?”
“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游客。”
影衛慢慢的站起來,刀在手中舞了個刀花。
這位有很多人看著,但卻沒有人敢來阻止,甚至沒有人敢靠近。
他們都遠遠的避開,連看熱鬧的心情都沒有,可見是認識這個影衛。
范賢心里猜他不是姓柯,就是姓肖。
在這北疆,大家族的勢力一手遮天到了如此地步,比京州十大家族還要猖狂。
南鄭天當初能在這塊地方立足,當真是不容易。
“你要說自己是普通游客,那他們就連豬狗都不如,報上你的名字來,我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看他這架勢,今天不和自己打一架是誓不罷休了。
打一架倒沒什么,可是這一架打了他的身份幾乎也就曝光了!
媽的!
范賢心里忍不住罵臟話,想不到他竟然被這種人逼入了兩難之地。
他心里一邊飛快盤算著脫身之法,一邊拖延著時間。
“我叫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叫什么。”范賢說,”無論你是把我打死了還是打殘了,警察都得知道去哪兒抓人。”
“你倒是挺有自嘲精神,死到臨頭了還有興趣跟我開玩笑。在北疆警察管不了,我姓肖的。”
果然是肖家人。
昨天在茍老板那里,肖巖就注意到了他。
本以為那樣嚇唬一下肖巖,肖家人便會繞著他們走,沒想到反而引起了肖家人的注意,實在是很出乎范賢的意料。
“我沒有得罪過肖家人吧?”
“那你記性還真差,昨天的事兒已經忘了?”
“那你怎么不去找我姑父來找我呢?覺得我姑父不好欺負,挑我這個軟柿子捏。”
“小子,你運氣倒當真是好,那位老前輩愿意罩著你。可你也不用繼續自欺欺人,他根本就不是你姑父。”
聽到對方這么說范賢松了一口氣,還好肖家人沒有去找茍老板的麻煩,要不然茍老板可就死定了。
“你們的人又不是我打的,有什么事你去找他。”
范賢已篤定,肖家的人不敢去找茍老板,自己這么故意說,只是為了拖延時間。
“少廢話,既然你不愿說,那就做無名亡魂吧。”
這影衛大喊了一聲就提刀朝著范賢的頭上砍來。
不好!
這下范賢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如果他躲開了,那身份就可能曝光。
如果他不肯躲開,今天又要受傷。
而且看這影衛的架勢,不只是要打殘他還是要他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