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理急忙追了出去,售車小姐也跟在后面,這時這二人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剛才就應(yīng)該直接把車給賣了。
“先生,剛才是我們太冒犯了,您再考慮一下這輛車,我們現(xiàn)在做活動優(yōu)惠力度很大的!”
剛才還對范賢愛答不理的經(jīng)理,這時候就好像范賢的跟屁蟲一樣,身前身后地跑著,搓著手拼命地討好著范賢。
賣車可是有提成的,要是能把這輛賣給范賢,這個月經(jīng)理的業(yè)績可以達標了!
現(xiàn)在這到嘴的肥穆婉兒怎么能讓它飛了呢?!
“怎么了后悔了,現(xiàn)在知道自己狗眼看人低了?”
范賢直截了當(dāng)?shù)爻爸S道,那經(jīng)理也不回避一直搓著手,擺出一種極其猥瑣的討好的姿態(tài)。
“大人不計小人過。”
范賢冷哼了一聲。
“我剛才心急想隨便拿輛車走,可現(xiàn)在不想要那輛了,我只想買輛便宜點的,能代步!
經(jīng)理心理后悔極了!如果把那輛200萬的車賣了,他這個月的提成有好幾萬的。
如果是別人說這番話,經(jīng)理一定會覺得是窮鬼,故意嘴硬,可是現(xiàn)在他已不會這么看范賢,因為他已看過范賢卡上的余額,那串?dāng)?shù)字后面的0看得他眼花。
這可是個隱形的大佬啊!
“別的車也有。你要什么車都行,我陪你看!”
現(xiàn)在能賣出一輛就賣一輛,就算一輛都賣不了,把這個有錢的大爺伺候好以后,少不得還會來找自己買車,這經(jīng)理算是夠能屈能伸的了。只不過他這副腔調(diào)令范賢覺得惡心,還不如那真誠的售車小姐顯得可愛呢。
“你態(tài)度怎么忽然這么好?”
“瞧您說的是哪兒的話,我們是服務(wù)人員態(tài)度一直很好的,剛才是有些誤會是我不對,我狗眼看人低!
他一邊說著他一邊輕輕的扇了自己臉夾兩下,做出跟范賢請罪的姿態(tài)。
范賢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然后說:”這么說,你不是因為我有錢,才對我改變態(tài)度的?”
“那當(dāng)然,我們可不能這樣服務(wù)。”
“那還不錯,繼續(xù)加油!
范賢拍了拍那經(jīng)理的肩膀,扭頭便離開了車行,把經(jīng)理搞得一頭霧水,快步追了上來。
“您,您不買車啊?”
范賢指了指旁邊的自行車店。
“我不是說了嗎,我要買個便宜點的算了。”
那經(jīng)理目瞪口呆,聽著都傻了,范賢指的竟然是自行車!
范賢進入自行車店,讓老板拿了一輛山地車來,然后很爽快地就把錢給了。
老板剛剛也在看熱鬧,他叼著煙也很豪爽的給范賢搬了過來。
“小兄弟,是不是那里有人狗眼看人低?”
“聽大哥你的意思,你對著車行很熟悉?”
自行車店的老板拍了拍范賢的肩膀:“熟悉,我們這條街,可都被她鄙視過。誰讓她有個姓柯的遠親呢。”
原來如此,這車行的經(jīng)理,是柯二的遠親。
柯二是南鄭天曾經(jīng)的手下。
南鄭天死后,原來本地的大家族肖家,便想要奪取大權(quán)。
肖家自己不出面,也許是怕龍王,也許是覺得江湖的局面不定,不方便直接出面。
他們找了個叫刀疤的黑手套,刀疤和柯二就是死對頭,之前兩人天天斗,弄得江州怨聲載道,好不容易,劉仕達才把這兩個人都控制了起來。
“你是說柯二?這柯二都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還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范賢很想不通。
“抓?呵呵,在北疆這片地盤上,特別行動組也就是圖一樂。劉仕達控制不了柯二多久,不過你看,先被撈出來的肯定是刀疤!
范賢來過幾次北疆,但都很快就離開,現(xiàn)在聽這自行車店的老板說話,覺得匪夷所思,他對江湖中事,竟是如數(shù)家珍。
“怎么了小兄弟,沒想到我對江湖中事這么了解?”
“我有眼不識泰山!
“什么泰山不泰山的。我們北疆這地方,偏遠,離京州是最遠的,離東部的龍王殿又遠。所以這地方亂啊。生活在這兒的人,對江湖上的事兒見得恐怕比京州的還多,想不懂也不可能。”
范賢問:“那特別行動組不管這兒?”
自行車店的老板說:“倒不是不管。”說到了一半,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很為難,擺著手說,“我也不知道,你去問別人吧!
他這欲言又止的樣子,范賢看得懂,分明是不敢說。
“對了,小哥,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你來這北疆干嘛的?不會也是來爭地盤的吧。”
范賢本想搖頭,可他覺得這北疆的情況很復(fù)雜,應(yīng)該好好了解一下,就點了點頭。
“哎,你們這些年輕人,怎么整天都想著爭地盤啊。這地盤是那么好爭的么?我看你人不錯,給你一句忠告,你快點離開這兒,不要和肖家作對了!
肖家?
這不過是北疆的一個小家族罷了,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不等范賢把這話問出口,店老板看穿了他的想法。
“你別看這肖家平平無奇的,其實肖家……”
忽然,店老板的臉色驟變,不再說話了。
范賢扭頭,看見身后一行人走了過來,這一行人看起來是在逛街,可他們的眼神卻很不友善,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肖家來了!
店老板緊張地推了一把范賢,叮囑他可千萬別亂說話。
但是已經(jīng)晚了,為首的那個人,顯然已經(jīng)注意到了范賢。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范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