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猜測便是龍王準備隱退了。
在許久之前,龍王就公開表示過自己想要跟老婆隱退江湖,不再問世事。
經(jīng)過幾番打聽之后,大家才知道,原來劉武得罪了龍王,是因為他曾經(jīng)調(diào)戲過龍王的老婆。
這下許多疑問瞬間解開,難怪龍王的老婆會從江州趕到海西,又會和龍王一起消失。
也難怪龍王殿會從江州去海西開分部。
這報復并不是針對江湖上的不平事,而是針對劉家。
這下本來提心吊膽的,江湖人一下子都把心放了。
龍王隱退,特別行動組疲軟。
爭權奪勢之時已到了!
除了東部和南部,西部和北部已經(jīng)徹底亂了,打得不可開交!
北部的黑勢力斗爭,本來已經(jīng)被劉仕達控制得差不多了,誰知道海西一出事,又死火復燃。
尤其是范賢把劉家的人都趕到了北疆,這直接給全天下一個信號。
北疆成了放逐之地。
劉仕達氣得直罵娘,這個范賢,凈給他整幺蛾子!
南鄭天一死,原來南鄭天的小弟柯二和本地的大家族肖家的走狗刀疤之間斗得昏天黑地,北疆的土地上,天天要發(fā)生惡行斗毆。
劉仕達天天像是滅火隊一樣,到處去滅火,可是特別行動組的人手嚴重不夠,往往辦事員剛剛解決了一場斗毆,另一個地方就爆發(fā)了新的斗毆。
好不容易,劉仕達設計控制了柯二和刀疤,誰能想到劉家?guī)е藖砹吮苯耐瑫r,也把全國各地想要爭地盤的人都帶來了北疆!
北疆瞬間亂成了一片。
大家來這兒的理由也很簡單。
因為南部和東部都是龍王殿要了的地盤。
他們和龍王爭是爭不下來的!如果還留在南部,將來必定這成為龍王殿之下的灰燼。
聰明的人便聞到了味道,去西部和北部搶地盤。
這下,不少普通人和企業(yè),都搬到了西部。
北部的政府急得要哭,向上求救,要求特別行動組立刻來解決這麻煩。
聶斬被弄得焦頭爛額,所有人他都派出去了,可人依舊不夠。
聶斬又被領導一通批評,要求他去找龍王殿求助。
聶斬本來不想,他如果去找龍王殿求助,那么江湖上的人對他就會低看他一頭。
可就算他不去求救,這局面已經(jīng)亂成一鍋漿糊了,江湖上一些有志之士,也把聶斬和劉仕達罵成了臭狗屎。
特別行動組原來的地位還挺高的,現(xiàn)在越來越不如從前了。
聶斬氣得在家里砸了好幾張桌子。
他真想把范賢給抓出來,和范賢正面對決!
他不得不承認,消失了的范賢,比就在眼皮子前面的范賢,更加遭人討厭!
找!
必須先把范賢給找出來!
盡管聶斬不知道這家伙到底是想干什么,可他很清楚,這家伙一定沒安好心!
一定要先把這家伙給找出來!
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北疆省會沖州的一條不起眼的街道上。
流浪狗夾著尾巴,用眼白向上偷偷看著路過的人,兩個耳朵激靈地聽著,隨時準備溜走的樣子。
“這年頭,狗都變得這么膽小。你看這大黃都害怕,隨時做好跑路的準備。”
“別說大黃了,我都害怕。就我這小茶攤,一個禮拜以內(nèi)都被掀翻多少回了?這條小街,這兩天都死過人了。之前南鄭天還活著的時候,哪里出過這種事。”
“可不是說么!南鄭天好歹是南山大師的徒弟。做事兒還是正義的。”
“這個龍王還把南鄭天給殺了,媽的!”
“我看龍王是和我們有仇。不然怎么選擇我們這個地方做垃圾堆啊。”
“氣死了!”
一群人義憤填膺,說到生氣的地方,還不忘了拍桌子。
在茶攤的一角,兩個風塵仆仆的旅人正在喝著茶,那女人的膚白勝雪,長相倒是普通,秀眉緊蹙著。
“大叔,你聽聽他們怎么說你的。”
這女人對面的男人,長得也平平無奇,只不過是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隨便他們說的是什么。”
“可你明明知道他們在胡說八道,他們這是誣陷你。”
不錯,這兩個人就是在江湖上忽然消失的穆婉兒和范賢。
范賢在離開京州之前,已經(jīng)找季洋做了新的人皮面具,帶在了臉上。
正好穆婉兒懷孕了,范賢也不想讓她繼續(xù)操心工作,于是就把公司交給了倪姐和宋巒來處理,自己帶著穆婉兒環(huán)游全國起來了。
他們的第一站就是到了北疆,這個地方是南鄭天之前的地盤,他死后,北疆就徹底亂了。
這也是范賢心里的一塊心病,他一定要想辦法幫南鄭天解決北疆的問題,這樣才能算對得起南鄭天。
全天下的人都以為他要放棄北疆了,誰也想不到他現(xiàn)在人就在北疆。
“他們只是憑著自己看見的說話罷了,這些人不是壞人。之后他們會知道是誤會了我,也就會回來幫我說話。”
范賢刮了一下穆婉兒的鼻子,這小妞,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忽然,周圍安靜了下來,剛才說話的人一下子都閉嘴不說話了。
范賢感覺腳被什么撞了一下,低頭一看,是剛才趴在旁邊的流浪狗大黃,這個時候鉆到了他的桌子底下,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好像是乞求他的保護。
“大叔,你看那邊。”
穆婉兒指著范賢的身后,范賢不用回頭看,就已經(jīng)聽到了身后有許多嘈雜的腳步聲,正朝著他們走來。
“兩位,麻煩把茶錢結一下,我們要撤攤了。”
這個時候,茶攤的老板苦著臉,過來和范賢說道。
范賢笑道:“我還沒喝完呢,不要著急。”
“算我求您了,這錢我不要了,我要撤攤了。”
他說著就伸手來收拾東西,可范賢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你別著急,我還沒有喝完呢。”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兩股人流已經(jīng)匯聚到了一起,大街上瞬間雅雀無聲,充滿了肅殺的氣氛,剛才還在說閑話聊天的幾個人,此時早都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就連范賢腿邊的狗,也瑟瑟發(fā)抖,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一下。